傅泽冷冷斜他一眼,沒甚好气:“都这时候了还取笑我?”
段玟山从未觉得fēng_liú是一种过错,但见傅泽这样认真,只好勉为其难收起坏笑,故作认真地问:“那你打算怎么办?”
“鱼唯这扇门,就当什么事都沒发生过。”傅泽指着冰冷的房门,口吻充满遗憾和嘲弄。
段玟山挑挑眉:“那你们这算什么?一时冲动?***?还是想以后继续玩刺激的婚外情?”
傅泽终于沒忍住将台面上的烟灰缸砸了过去,亏得段玟山眼疾手快躲了开去,否则必然头破血流收场,“你这、这是打算杀人灭口吗?”
“不要多嘴。”傅泽警告道,既然鱼唯小不希望第三个人知道,那么傅泽就替她保密到底,兄弟胆敢出卖,也是不可宽恕的。
“好吧。”段玟山明白这个道理,但还是忍不住戏谑着要问,“不过我可不可以打听一下,那小丫头的滋味如何?是不是终于解了你这些年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瘾?”
一句话,差点激怒傅泽跨过茶几要去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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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唯小匆匆收拾好自己,忙不迭奔下楼去,这个受了诅咒般的八楼的某个房间,她只想尽快逃离。
可是满脑子春光旖旎般的想象和忐忑如小鹿乱撞的心,她却沒办法控制。
刚出大楼,在自动门外与正要进楼找她的安日初撞了个满怀。
“哈根!”安日初惊呼,“你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好久!”
假如安日初再提前十分钟进楼,一切不可想象的场面只怕要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鱼唯小心有余悸,说话都在颤抖:“我……我、我去补了个妆。”
“补妆怎么补得眼睛红红的?”安日初低头仔细揣摩鱼唯小通红的眼睛和褪不去潮红的脸颊,“腮红是不是抹得有点多?”
这个无心的大男孩……也亏得是个无心的大男孩,鱼唯小都佩服自己撒谎的本领了:“眼……眼线戳在眼睛里,可疼了!”
“來來,让老公呵护一下。”安日初体贴地捧起她的脑袋想要好生疼爱一番,鱼唯小却避了开去:“不、不用了,一会会就好……那个、婚礼开始了吗?天都快黑了!”
此时此刻,她还沒有做好面对安日初的准备,看着他,想到自己的背叛行为,心里就极不是滋味。
好在她话音刚落,沙滩上忽然放起璀璨烟火,等待了一天的最浪漫最奢华的结婚仪式似乎终于要开始,鱼唯小故作雀跃地拉着安日初往沙滩上跑,周身都是幸福的气球和彩带,鱼唯小迎着风,眼泪不知不觉留下來。
“你怎么哭了?”安日初问。
“我好感动……”鱼唯
“看來我们当初的婚礼的确是操办得太简单了,委屈你了。”安日初说。
鱼唯小摇着头,沒有说话,忽然抱住安日初,将脸埋在他肩膀下,不让他看到自己表情纠葛的脸:“对不起,安日初。”
“为什么突然向我说道歉,该道歉的人是我。”安日初说,“当初你一答应我求婚,我就迫不及待地把婚礼给办了,管它什么排场管它什么浪漫,只要你不反悔就行,现在想想,我当初甚至沒有问你想要一场什么样的婚礼,也许,你也喜欢阳光海浪,或者鲜花草坪,或者中式古典,又或者极地冰川什么的。”
安日初越说越离谱,鱼唯小越哭越伤心,直到那边仪式结束,方可婷开始抛手捧花,那如施了咒般飞跃起來的花束一下子越过人群砸到鱼唯小的脑袋上,被白玫瑰的倒刺擦破脸的安日初愣住了,鱼唯小也傻了。
“啊呀!这花不灵呀!”方可婷嚷嚷道,“我这位姐妹可是都结了婚的呀,不算不算,重來重來!”
随即有人从鱼唯小脚下捡走了捧花,鱼唯小的目光穿过人群,看到站在海边,也正向自己望來的傅泽。
他背着光,眼睛藏在阴影里,鱼唯小却能感受到那股炽热。
慌忙移开视线,只怕再对视,便要擦出火花來,便要被安日初觉察。
“什么破花,会不会挑人呀?”安日初恼怒地擦了把自己的脸,一条小小的血丝沾在指尖。
“你沒事吧?”鱼唯小忙问,“走,我带你去擦药。”
“小伤,不用擦药。”安日初说,“只是今天特别倒霉,眼皮一直跳,我就猜到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你瞧,果然,我都破相了!”
安日初心疼自己的脸,鱼唯小沉溺在无尽的自责里,傅泽吹着海风,思绪翩飞,这一场普吉岛的浪漫,沒有把谁感染,反而留下了错综复杂的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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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到十月,大四开学已经一个月,沒有课程的鱼唯小,每天的工作都扑在阿芙罗上,毕业生们为了工作四处奔波,鱼唯小却早已把自己锻炼成了职场白领。
一个多月前发生在普吉岛的那件事,似乎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从鱼唯小的惶恐不安里退却,在公司见到傅泽,从开始的耗子见猫躲着走到现在的客套平静有礼貌,鱼唯小自我鼓励做得很好,滴水不漏!
可是,似乎是工作压力太大,鱼唯小这个月的大姨妈,又推迟了好多天。
有一天,熊丁丁心血來潮,忽然问了句:“你是不是又跟咱们社长有了?”令鱼唯小一口饭哽在喉咙里,差点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