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如果当初嫁的是……
如果鱼唯小当初嫁的人是傅泽,一切大概都会不一样吧?
傅泽是何许人也,安日初再暴躁,也不如人家四两拨千斤的力,轻轻一笑要人命,竟能让判刑三年却才关了两年的宁淑,提前释放了!
傅泽不愧是傅泽,鱼唯小这般感概的时候,心里其实气大着呢。
她虽然觉得宁淑可怜,但这种可怜在鱼唯小心里从未超越过可恨,宁淑的罪不可饶恕,判刑三年是法律赐予的应得惩罚,当初经过傅泽不折不饶的努力,已经让她入住条件最好的女子监狱了,就跟送孩子上贵族学习一样开敞了后门,鱼唯小觉得差不多了,该见好就收了,可傅泽不肯,依旧天天奔波为之周旋,两年來淡出了阿芙罗也疏忽了傅氏集团,现在,终于如愿为她减刑,提前整一年出狱!
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宁淑伤害过那么多的人,连亲生儿子都不放过,鱼唯小觉得现在放她出來,简直是放虎归山!
尤其是在鱼唯小即将临盆前几天,又住回了医院里,陡然觉得周身环境都不安全了,每天坐在床上书也看不进、游戏也沒心情玩,喝水的时候要看看水干不干净,吃饭的时候怕被人下毒,老问安日初这饭从家里端來的一路上,经过多少人的手。
最终,这种可怕的不适感,结束在了宁淑手里,,宁淑一出狱,哪儿也沒去,居然先來看望鱼唯小。
“看來我跟这个孩子很投缘,我刚出狱,她便将出生。”宁淑第一句话就不中听,鱼唯小心忖谁家孩子稀罕跟你出狱日子相近的生日,那简直晦气!是以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僵硬,撕破脸皮不是,委屈接受不是,只好冷着个脸,不回应。
“我今天來,是來跟你说声抱歉的。”这才缓缓展开的正題,在鱼唯小看來,宁淑实在是太沒诚意了。
“对不起,因为我之前的偏激和执着,给你造成了伤害。”她继续说。
鱼唯小心底却一点波澜都沒有,此时此刻,只求她能真正地洗心革面,做到高抬贵手,别再干扰自己的生活了。
“你既然出狱了,以后就好好跟傅泽过日子吧,我如今也有了自己的生活,我想我们今后都不会再有交集。”出于礼貌,鱼唯小只说了这一句。
听到这句话,宁淑委屈地看了眼傅泽,鱼唯小都能从她眼神里读出她的意思來,,她对傅泽说:“你瞧,我都低声下气地给她道歉來了,她居然还不领情!这傲娇的模样,当她自己是谁呀?”
当然,这些话,宁淑是绝不会放在嘴边说的,她要维持她正室的高调和格调,不会轻易因为鱼唯小的小家子气而生气。
“你都认了毛豆做干儿子了,以后怎么能断了交集呃?”宁淑浅浅一笑,“我知道你心里还在恨着我,可我希望你知道我本善良,等你生下孩子,以后咱两家还是得常走动走动,你就会了解我,也能改变对我的偏见,这次來得及,沒带什么礼物,这红包,就当是我给孩子的。”宁淑说完,塞给鱼唯小一个薄薄的红包。
红包薄,是因为里头只放了一张卡,但鱼唯小可以估计这张卡里的数目,若取出來绝对要塞破这纸做的红包壳子。
鱼唯小不要。
宁淑这恶婆娘,说是來给人道歉的,姿态却摆得那样高,亏她也敢说“我本善良”,亏她还嫌弃鱼唯小不够了解自己,亏她口口声声把一切排斥与不合群归咎给“偏见”,鱼唯小都替她脸红。
“这红包我不收,如果你真心为之前犯下的错感到抱歉,就请你以后远离我的生活。”鱼唯小觉得明人不说暗话,和宁淑沒必要搞那虚伪的一套,“我鱼唯小对你宁淑唯一可接受的就是你是毛豆的亲妈,除此之外,我权当从未认识你。”
宁淑即便不肯接回红包,鱼唯小也宁愿让它就这样无望地掉在地上,即便是给清洁阿姨扫走,也不觉可惜。
“你非要这么绝吗?”宁淑问,“我只想重新拾回人生里不可或缺的朋友。”
“我想我们以后即便是做朋友,恐怕也不能常走动,因为我们应该不在一座城市。”鱼唯话的时候,眼睛瞄向傅泽,这个一直沉默的男人,沒有发现两个女人为了他弥漫了着不见火的硝烟吗?
宁淑一怔。
“是的。”傅泽终于开口,对宁淑说,“之前一直沒有告诉你,我已有打算等你出來后带着毛豆到国外定居。”
“国外?”
“我知道你不想回美国,不要紧,我们去欧洲,只要你点头,一周内我就可以打点好一切,包括毛豆将要就读的学校,也差不多谈妥了。”
“这件事你之前怎么不说?”宁淑觉得这个决定太过突然,瞬间让她刚才对鱼唯有话都变成一堆毫无意义且自以为是的废话。
“我希望带你去一个全新的地方,开始我们一家人全新的生活。”傅泽说。
他的眼神诚挚,且透出炽热的爱意,鱼唯小从旁看着,也差点误入其中以为那是给自己的感动,焉能令宁淑放纵得了恼怒?
于是对鱼唯小,宁淑只能选择“放手”。
宁淑和傅泽离开后一个小时,鱼唯小突然腹痛难忍,两个小时后,在产房诞下一名女婴,陪同进入产房的安日初,在妇产科医生还沒动手、而护士刚给鱼唯小吊上点滴时,就晕针头而稀里糊涂被“请”出來休息了。
导致他沒能看到女儿出生的全过程,非常遗憾且气恼,然而当医生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