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严于律已,天天向上的艾蒙,在关闭国内手机的同时,还注销了微博、微信、qq、邮箱等一系列可以与外界联系的通讯方式,鱼唯小忽然发现,这厮果然是干保镖的,要撤,就撤得干净。
“不行,这样下去不行,我怎么找他呢?他这不是凭空消失了吗?”鱼唯小坐在客厅里自问自答,眼睛忽然瞄到橱窗里那对水晶天鹅。
那是傅泽当时听闻自己要嫁给安日初后,托艾蒙送來的。
其实要找艾蒙,最痛快的方式就是找傅泽。
傅泽刚到欧洲,就把自己在欧洲的号码、住址等讯息一并发送到鱼唯小的邮箱,傅泽虽然走了,却不会让鱼唯小找不到他,因为在鱼唯小的身边,还有他的女儿。
“我貌似把那封邮件给删了……”当鱼唯小猛然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把邮件垃圾箱翻了个底朝天,也终还是沒能找回來。
无奈,只好顺着毛豆拨來的电话,拨了回去。
那分明是个座机的号码,鱼唯小祈祷接听的人千万得是毛豆或者傅泽最好直接是艾蒙,但结果:“hello?”
宁淑!
“呃……”鱼唯小本能地想挂断,但做贼心虚的慌张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想明白了若是挂断才显得尴尬呢,毕竟那边的來电显示很清楚,这是安家的座机。
算了,又不是找傅泽,而是找艾蒙,怕什么?
鱼唯小这样一想,直接就说:“宁淑你好,我是鱼唯小。”
“你找傅泽吗?”
“不,我找艾蒙。”
宁淑的语气很平静,鱼唯小要做的就是比她更平静。
“艾蒙已经被我辞退了。”
“啊?”
“当初傅泽雇佣艾蒙,为的就是防我。”宁淑说。
她这样一说也不无道理。
“现在一切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既然我已经回到傅泽身边,再也沒人会伤害他跟毛豆,那么艾蒙身为保镖的存在也就沒有必要了。”宁淑在电话里继续说,“不过我虽然辞退了他的工作,他作为我们的朋友,这段时间以來仍和我们生活在一起。”
“那他人呢?”
“他替傅泽开车,两人刚出门不久,你找他有事?”
“是的,我有事情问他。”
“是为了你的朋友,熊丁丁吧?”
“你怎么知道?”鱼唯小觉得惊奇。
“那件事,傅泽或多或少跟我讲过,艾蒙也为此消沉过一段时日。”
“既然你知道,你介意告诉我吗?”
“其实离开你的朋友熊丁丁,并不能全怪艾蒙。”宁淑说,“艾蒙他是中东人,你知道,他的祖籍源自一个古老部落,他们有习俗,男孩一出生就要定娃娃亲,全有父母决定,成年后娶妻,跟我们中国的童养媳差不多,但是艾蒙从小就离开了部落,常年在外,他也一直以为这样子就可以摆脱部落的旧老习俗,可他沒想到去年他父亲突然去世,去世前留下的唯一遗愿,就是让艾蒙迎娶并善待他的童养媳;
“艾蒙多年不在父母身边尽孝,甚至连他父亲生病都不知道,一直照顾他父母的都是他那个从小订了亲的媳妇,所以艾蒙不可能违背他父亲的意愿,所以才回到部落和那个女孩完了婚,自然也就跟你的朋友断了缘分。”
“那他媳妇呢?”
“他媳妇依然留在部落,他们从未踏出过那片土地的人自然也适应不了外面的世界,艾蒙现在顶着个已婚男人的头衔,自然和从前不同了,差不多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另外据说艾蒙那段时间一度对熊丁丁很冷淡,后來被几次三番地追问才说明自己已婚,其实他的婚姻完全是突如其來做不了主,你朋友熊丁丁却以为他欺骗自己的感情,和他大闹了一场,几乎快打起來,那时候毛豆在场,被吓得不轻。”
鱼唯小挂断电话,心情郁郁。
这件事必然伤害熊丁丁不浅,可也的确怪不了艾蒙,那是个实诚的男子,不想对不起两个女孩,只能放弃其一。
偏偏放弃的,还是他心仪的。
而从此背着个有名无实的已婚头衔,艾蒙除非回到部落和他那个沒有感情的童养媳培养感情,否则只怕要在部落外的世界里孤独终老了。
“他们两个沒能修成正果,实在是太可惜了!”晚上,和安日初一起靠在床上玩游戏,鱼唯小不禁感概,“原本多么登对的两个人,异国帅哥艾蒙不嫌弃我们丁丁的胖,我们丁丁家人也能接受一个洋女婿,可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安日初玩游戏玩得正激烈,半句话的回应也沒有。
鱼唯小放下手机,翻了个身,继续感概:“你说艾蒙就算娶了那个部落女孩又怎样?根本就不会生活在一起,摆明了要绝后嘛?”
“人家绝不绝后那是人家自己愿意,要你瞎操心干嘛?”安日初漫不经心地说,“何况他不想绝后,可以回部落过原始生活呀,说不定人家部落还能一夫多妻,说不定隔个三五年他艾蒙的孩子都能组一个幼儿园了呢。”
“有你这么损的嘛?”鱼唯小推他一下,导致他正在飞跑的小黄人撞死在沙滩上,原本可以刷新的纪录宣告失败,顿时很泄气,起身下床,“我还是跟芸豆玩去吧。”
“芸豆好不容易睡着了你别去吵她,陪我聊聊天,我好烦闷。”鱼唯小拉着他作撒娇状。
安日初回头,脸色有些许的沉闷:“是不是今天为了打听艾蒙的事,你打电话给傅泽了?”
鱼唯小眼睛一眯,似乎领悟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