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泽就这样亲吻了鱼唯小,带着抹强迫的霸道和掠夺的暧昧,如果说安日初在暗处还能隔岸观火,那只能说他才是那个薄情寡性之人。
诚然安日初不是。
当鱼唯小脑海里疯狂地掠过此去经年各种被傅泽突然袭击的画面,她不知道接下來一场袭击來自于那个怎么逼都不肯现身却非要出绝招才肯屈服的赖皮丈夫。
安日初瞬间位移到鱼唯小身边,将他拽开傅泽的怀抱,几乎拧断了她的手臂。
吓了鱼唯小一大跳。
傅泽则丝毫沒有意外,松开双臂,随意自然。
鱼唯小惊魂未定,就遭遇安日初雷霆震怒:“鱼唯小!你是活腻了吗?”
可是这些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时才会对敌人说的话,哪有丈夫拿來对妻子说的?
鱼唯小就委屈了:“安日初!你……你居然凶我?”
“你成天跟这个家伙搞在一起,我不凶你凶谁?”安日初还觉得有理了,白眼一道道射向傅泽,摆明了要掀起雷雨闪电将他劈死的架势。
傅泽倒是无所谓,一脸淡然。
鱼唯假如沒有傅泽,你会现身吗?要不是你消失不见,我至于跟他逢场作戏?”
“我知道你们是故意的,但故意的也不行!你是我的!”
他钻入了较劲的牛角尖,鱼唯小却浑不在意他的感受,只问:“芸豆呢?”
“你逼我出來是为了芸豆?”
“不为芸豆,难道为你?”
“当然应该为我!”
“你要是这么值得我为你操碎了心,你之前舍得用个人妖气我?”
“之前那是……被你气糊涂了!”
“我才是那个被你气糊涂的人好不好!”
……
两人争执,当街拌嘴,引來围观无数。
人群中大概有许多人不解:两位都是数一数二的帅哥,围着一个其貌不扬的泼妇团团转,这世道还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当然鱼唯小要是好好打扮,也是位不俗的美女,只是这些天疲倦得要命,冲着安日初吼了几句,终于喉咙沙哑不能说话。
“想见芸豆,跟我走。”最后,安日初说。
鱼唯小摇着头,不愿跟从,只想他主动交出芸豆。
“你要带她去哪里?”傅泽见鱼唯小着实可怜,便帮她问。
“关你屁事?”安日初再度狠狠拽了一把鱼唯小几乎断裂的手,质问傅泽。
傅泽一扯唇:“的确不关我的事,但我是否有资格问一下我女儿的下落呢?”
气氛瞬间凝固。
什么叫做火上浇油,大致就是如此。
眼看着安日初就要挥拳攉攉向傅泽了,鱼唯小不知哪來的勇气,硬生生拿脑门去挡他的攻势,结果安日初一拳头打在鱼唯小额头上,鱼唯小立马眼冒金星,晕头转向,摇摇欲坠。
很快鱼唯小就被送到了医院。
那医生见她那伤势,当即处理的居然不是她而是安日初,分分钟给安日初安排“家暴预防心理咨询”课堂,说:“见过打老婆的,沒见过打这么狠的,幸亏这只是一拳头,这么硬的拳头要是打三下,脑壳都能凹进去!”
可想而知安日初当时想揍傅泽时的愤怒。
被心理医生谆谆教诲的安日初完全心不在焉,因为当他被教育的同时,在病房照顾鱼唯小的只有傅泽,安日初不能纵容他们有更多的单独相处的时间,所以一直在催心理医生快点快点,可是这样造成的结果,只会被鉴定为更严重的家暴冲动,以至于谈了两个小时还不散场。
直至走廊的广播内,传來紧急消息,,“请注意,请注意,刚才有位体检的女犯逃跑,身着蓝色条纹囚衣,齐耳短发,身材瘦削,往医院出口方向逃离,如有遇见,请及时联系保安,并注意人身安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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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傅泽下楼提药,独自上洗手间的鱼唯小听到这则消息,不知为何浑身战栗了一下。
突然想起白小雨,已经好久好久沒有去宁城女子监狱探望过她了,经由前几次的闭门羹和冷嘲热讽,鱼唯小和她多年好好坏坏的感情,终于还是随着段雷声的死和亲手将她送入牢门而彻底断裂。
清晰记得仍自萦绕耳畔她声色俱厉的那句话,,“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心情黯然,鱼唯小盯着洗手台的镜子,望着自己红肿的脸庞,突然就厌恶至极。
身边一个影子晃过,蓝色条纹,凌乱短发,打破了她的自怨。
在镜子里对视的一刹那,分明短暂即逝,却仿佛经年之久,她愣了愣,鱼唯小也愣了愣。
然后她仓惶逃走,独留鱼唯小一个呆在水台前。
水哗啦啦流淌,声音渐渐刺耳。
“小雨!?”几乎过了半分钟,鱼唯小才反应过來,匆匆追了出去。
白小雨很快被发现,逃跑在走廊内,惊吓了一群病人和护士,因为她出门之后,便抢走了一名医护人员手里托盘上的锋利手术刀,疯狂挥舞逼退一切围攻,沒有人再敢靠近。
“小雨!”
可是人越來越多,当她逃无可逃,退后到底便挨近了刚从洗手间奔出來的鱼唯小。
“小雨,把刀放下!”鱼唯小急切万分,“不要做傻事!”
白小雨转身,咯咯冷笑:“真沒想到,我们居然会在这里遇见……”
女犯能有机会到外头的医院体检,通常表明这名女犯素日里纪律良好,很有可能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