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艾蒙來中国发展,我就努力地学习中文,我认为中文是这个世上除了我们那儿的话,全世界最好听的语言。”美丽的土著褒扬着伟大的汉语,让鱼唯小自豪感油然而生,以至于站错队伍,忘记这个女人是好闺蜜熊丁丁的劲敌,而频频地与人家说笑:“哈哈哈……过奖了过奖了!您过奖了,虽然我也这么认为。”
美丽女人看了眼坐在对面的两个女人,一个瘦的友好大笑,一个胖的紧绷着脸,不用猜,也知道哪个是丈夫艾蒙的新欢。
“你就是丁丁吧?”果然,她问熊丁丁。
“我们很熟吗?你叫我‘丁丁’。”熊丁丁却做不到像鱼唯小那样展现国际友好风范,对美丽女人热情不起來。
“我叫塞妮雅。”尽管如此,美丽女人也依旧态度平和,“你好,丁丁,很高兴见到你。”
“你少來这套,我知道你见到我肯定不会高兴的。”熊丁丁依旧态度冷漠且强横,“有话就直说。”
听得鱼唯小忍不住要去捅她的手肘:“别这样,丁丁,不管是婚礼仪式还是结婚证书,你总归是后來插入的那个,态度要谦和,否则会招人厌恶的。”
熊丁丁瘪了瘪嘴,不再吱声。
“我这次來不是找你闹事的。”塞尼雅说,“不管你信不信,我來,只是想看一看我究竟输给了怎样一位女人。”
“那现在你看到了,我天生条件不好,后天更是不足,我相信你要是个男人,肯定不会选我的,否则我也不会因为艾蒙肯要我,就这样死死地抓住他。”说到最后,熊丁丁的态度软下來,颇有种自怜的无奈。
“不是的,你不要这样妄自菲薄。”塞妮雅说,“你的性格很好,我想这大概是我输给你的原因,我过去总是战战兢兢、唯唯诺诺,艾蒙不喜欢这样的女子,他喜欢刚烈的、飒爽的、勇敢的女孩。”
鱼唯小忽然发现这个刻苦学习中文的女人,会灵活运用的词语甚至成语居然不少,可见她对艾蒙的爱绝不会低于熊丁丁,否则当初的努力又为哪般?
熊丁丁被她说了几句好话,心情明显嘚瑟起來:“你这样夸我……就不必了,我这人粗,不喜欢太细腻的褒扬,我容易骄傲。”
“请你相信,我这都是实话,所以你可以骄傲。”塞妮雅说。
熊丁丁不好意思地笑起來。
塞妮雅也笑着,更为开朗,想來她正在努力学习做飒爽的女子。
而当艾蒙听闻塞妮雅到來,以为东窗事发大事不妙因而火急火燎赶到现场的时候,三个女人居然友好且热烈地聊着天南地北的事儿,完全不像情敌见面火药弥漫的样子。
鱼唯艾蒙,我真羡慕你,你有一个温柔的部落妻子,又有一个果敢的可爱老婆,这种齐人之福,可不是一般人能享的呀,当然我更羡慕熊丁丁,人生得以遇见这样的对手,实在是一桩幸事!”
鱼唯小这样头头是道地分析着,绝不是虚伪的客套,只因在她的生命中,无论是哪位情敌,都绝不是省油的灯,最后沒办法成为情敌的,反而成了好闺蜜,比如方可婷,而更强悍的情敌,则一直虎视眈眈地在暗处伺机而动,比如蔡依蝶,更有明明早已不是情敌,却还将之树为假想敌,时不时冒出來威吓两下的可怕敌手,如宁淑。
宁淑那天突然在鱼唯小下班路上将她截住,吓了鱼唯小一跳。
不得不承认:时至今日,鱼唯小仍极为忌惮她,要知道曾经小命在她手里差点不保,鱼唯小只是个凡人,很惜命的。
“你猜我这两天听说了怎样一个骇人听闻的故事?”宁淑劈头盖脸地丢这么个莫名其妙的问題,果断问懵了鱼唯小。
“我们的生活沒有交集,你听说的故事,我不感兴趣。”鱼唯
“可我听说的故事如果是关于你的呢?”宁淑叫住想走的鱼唯小,问,“你是不敢听呢,还是明知道我说的会令你不敢面对?”
鱼唯小皱了皱眉,回头身去看着她:“我沒有什么不敢面对的。”尽管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很虚。
鱼唯小一千次一万次地祈祷芸豆的事不要被宁淑知道,此刻也声声祈求老天:但愿宁淑杀气腾腾地拦截自己不是为了这事,可到头來,跟当初被安日初发现一样,该來的,费尽心机也仍是躲不掉。
“我听说安芸豆不是安日初亲生的。”宁淑说。
鱼唯小冷冷一笑,表情大概有明显的僵硬,以至于想要鼓起底气说出來的话,仍是颤音不断:“这还真是个荒诞的故事,我想我沒有必要继续听你扯淡。”
“我扯不扯淡你自己心里清楚。”宁淑说,“安芸豆如果真的不姓安,你觉得她有可能姓什么?姓傅吗?”
鱼唯小怒意横生:“你是听谁胡说八道的这些猜测?芸豆是我的女儿,日初是我丈夫,再怎么样这些都是我的家务事,要你來多管闲事?”
“告诉我这件事的人,或许你想不到。”宁淑说。
鱼唯小的确很好奇,这件事,安日初和傅泽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熊丁丁和方可婷也不至于出卖自己,还有谁唯恐天下不乱?在鱼唯小排除各种嫌疑人的时候,她的确沒有料到,宁淑居然是听毛豆说的。
“毛豆本是无心的,他只是告诉我,芸豆和他长得越來越像了,他说他非常希望自己是芸豆的亲哥哥,这样他就是你的儿子了,你瞧,他都不要我这个亲妈,而要你这个干娘了。”宁淑说这些话的时候,口吻满是愤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