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傅总在这里逗留到多久?”鱼唯婿然问。
“大……大概九点半……快十点的样子了吧。”白小雨低着头回。
鱼唯小心里一凉:白小雨那时候并不知道自己在傅泽家里会被毛豆纠缠到八点半还没离开,见证了傅泽醉酒的傻样,还被毛豆偷窥到海绵宝宝的裤衩,说起来,真要和傅泽有关系——浅浅地抱在一起睡了一夜的人是鱼唯小,而绝不可能是白小雨,她那所谓的“九点半快十点的样子”分明就是撒谎!
只因鱼唯小对所有人隐瞒了当天晚上发生的事,所以白小雨才钻了空子,可她这一钻太过肤浅,轻易就被鱼唯小看出了破绽。
她为了得到傅泽,竟要撒这样的弥天大谎!连姐妹也要欺骗?
不愿见她如此沉沦,鱼唯小只想再给她一次机会:“你会不会记错了小雨,傅总他怎么会是那样的人呢?”鱼唯悬希望的是你白小雨不会是那样的人。
“我不会记错的!就是那天,他喝了很多,我也喝了不少,我们两个就这样……”
“好了你别说了!”鱼唯小实在听不下去她能将一件子虚乌有的事说得那么真实且姿态无辜,打断她道,“我知道了。”
“唯小,我该怎么办?”亏她还敢这样征询自己的意思。
鱼唯小看着她,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当年总是跟在自己身后,无助可怜胆小怯懦的白小雨,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子呢?
“你真的怀孕了吗?”鱼唯小问。
“我有验孕棒。”她点头。
“验孕棒怎么看呢?准吗?要不我们再去趟医院?”
“好。”
鱼唯小没想到她并不回避做深一步的检查,当即陪她到了医院,b超做出来,证实有孕。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一个半月。
如果这个孩子不是傅泽的,那会是谁的?
这一点,恐怕也只有白小雨自己知道。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鱼唯小问,“打掉吗?”
“怎么可以打掉?”白小雨不可置信地看着鱼唯小淡漠的眼神,“这可是一个生命呀唯小!”
是啊,她白小雨既然打算把责任推给傅泽,就不可能半途放手。
其实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人是鱼唯小才对,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要拆穿好姐妹的谎言,她以为她的谎言天衣无缝,她以为她可以借傅泽醉酒嫁祸给他,可她却忽略了自己这个人证,也必然低估了傅泽。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那天他醉得不轻,可能连自己做过什么都不知道,唯小,他会不会不认我们母子呀?”白小雨越是如此无辜的模样,鱼唯小的心就越冷、越硬,越不忍目睹她拿自己当傻子耍。
傅泽那天的确醉得不轻,陪自己到公安局还撒酒疯,可鱼唯小不信他会连自己做过什么都不清楚,面对白小雨,只恐跟她坦白会彻底毁了多年的姐妹感情,这个时候,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不如这样吧,我先帮你去探探傅总的口风,如果他确实记得有这个事,我就把他带过来对你负责,如果他不记得……那我们也只能从长计议。”
白小雨感激地点头,在鱼唯小离开之前,忽然拉住她,小心翼翼问:“唯小,我怀了傅总的骨肉,你会不会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呢?”鱼唯小苦笑。
“因为我觉得你不开心,你该不会是……也喜欢上傅总了吧?”
“我的确不开心,可是我不开心与傅泽无关,我只是恨你……为什么不懂得爱惜自己呢?”鱼唯小撂下这话,便转身离开。
这样模棱两可的话在为情所困而泯灭良知的白小雨听来,定觉察不出什么异样,她若肯迷途知返,自是最好,若不肯,在这件事上,鱼唯小帮理不帮亲,必然是要站在傅泽这一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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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电话给傅泽,听说他在家里,鱼唯小便急急赶了过去。
一进门是傅泽开的门,鱼唯小探头就问毛豆在不在。
傅泽穿着奶牛睡袍一头黑线:“你电话里说找我,过来却是找我儿子,可惜了,他刚和酗伴们出去玩了。”
“那正好,我就是有事找你,因为不是件好事,所以不希望毛豆听到。”鱼唯在玄关处换鞋,换鞋的时候发现鞋架上有双粉色女式拖鞋,立马停下动作往外退了一步,一脸尴尬:“毛豆不在,你这屋里还有别的女人吗?方秀?”
“没有,这拖鞋是你的。”傅泽淡淡然道。
“我的?”鱼唯小却不淡定了:自己身为保姆已经升级为在傅总这个家里也有一双属于自己的拖鞋了吗?
“嗯,昨天出门购物毛豆给挑的,看,是亲子鞋,丑死了。”傅泽露出他的脚,果然,一双大的海绵宝宝拖鞋和毛豆甩在地摊上的校绵宝宝拖鞋是一对,而那双粉红色的女式拖鞋,仔细一看,就不难发现是畸形的派大星。
“唉,果然很丑,我就凑合着穿穿吧,替我谢谢毛豆。”这是毛豆的审美观,鱼唯小也只好勉为其难地接受了。
“喝点什么?”傅泽往里走,都日上三竿了,仍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提神的就好,傅总昨晚没歇好吗?”鱼唯小问,到了傅泽家里就犯起职业病来,忍不住开始收拾地摊上撒落的玩具,傅泽的洁癖只限于与他自身有关,毛豆把家里弄得一团糟,他是可以无视的。
“昨晚毛豆尿床,半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