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安日初再也阻止不了警察带走鱼唯小,只能安抚她道:“你等我,我现在就去找胖仔,找到她,就去警局领你回來。”
于是德智体全面发展、真善美样样不缺的鱼唯小,就这样跌入了成年后的第一次低谷,,作为犯罪嫌疑人,被拘留在了公安机关。
熊丁锻田觅觅本想陪同着去,无奈拘留所不是个想进就能进的地方,几番安慰与惜别,仍是眼睁睁看着鱼唯小被带走。
刚刚苏醒的蔡依蝶透过窗户看到这幕,哪怕头疼得欲裂,也在唇角勾起快意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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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仔其人好像从地球上消失了,安日初找了他整整一夜都不见踪影,第二天直接拿钱将鱼唯小保释出來,毕竟蔡依蝶伤势不重,也好在当时被一起落下的木板挡了挡,才沒有摔成个脑震荡或者残疾什么的,只是额头撞破加上右边脸颊蹭地,治疗需要一段时间,更有毁容的可能。
鱼唯小听说这个消息,颇有些难过沮丧,虽说不是自己推她下去,可要不是自己那句话激怒了她,她当时也不至于那么冲动。
“别晃神了,你猜我刚才在警局大厅看到了谁。”安日初将鱼唯小从拘留所里拎出來,神秘兮兮地问她。
鱼唯小木讷地抬起头來,看着安日初,黑眼圈都能跟熊猫媲美了:昨天整整一夜坐在冰冷的铁牢内,盯着看守警察那副鄙视的嘴脸,愣是一宿沒睡,眼下反应迟钝得连智障者都能赶超她。
安日初颇心疼地抚摸她的脑袋,却也同时揉乱了她的头发:“我看到了那天企图把你推下轻轨站台的人。”
鱼唯小的神经一下子被挑起,瞳孔睁大,望着安日初,满目震惊,却累得说不出话,就这么怔怔然地看着他,希望他能再多透露一些信息。
于是,安日初说:“我偷偷听到一些话,据说是桩qiáng_jiān案,被抓了。”
鱼唯小脑袋一歪,方便思考:看來此人是个惯犯,早晚都会落网,只怕对毛豆和自己下毒手是受人所托,真正要傅泽不好过的幕后黑手另有其人。
“也许可以提供一些线索,抓住幕后黑手!”鱼唯小突然说。
听得安日初云里雾里:“你想干嘛?”
鱼唯小似乎回了魂,转身往大厅去:“那人还在不在?我要报案,举报此人曾经有过杀人未遂的恶劣行径!”就算是为了毛豆,鱼唯小也不能放过人家。
可刚走到转弯口,居然和一位红衣女子撞了个满怀。
撞人撞出事不是第一次的鱼唯小,这一回警惕往后退,不待來人反应就急忙道歉,然而“对不起”三个字刚到嘴边,抬头一看却变了脸色:“小雨?”
再见白小雨,她的打扮依旧艳丽,脸色却沒有被血红色的外衣衬出绯色,反而更见苍白,看见鱼唯小,她也惊了一惊,还沒说话,过道拐角走出了段玟山。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鱼唯小不禁要问。
随即是那位被安日初认出來推毛豆下轻轨的男子戴着手铐被警察押过去,看见白小雨,突然挣扎着要冲上來打她:“臭**!不知羞耻!这样的事也敢抖出來!你咋不把孩子生下來等他大了告诉他他老爸是被他妈给送进监狱的?”
这话说得极快,警卫人员都还沒來得及阻止,白小雨的脸色在变了几变后后几乎褪尽了血色。
鱼唯小的脑海里却轰一下掠过极为不好的预感,随即以不可置信的表情外显在脸上,看着白小雨,问:“小雨,他在说什么?”
白小雨此刻恨不得有个地洞钻下去,别过脸去逃避鱼唯小的追问,段玟山的脸色也不好看,安日初似乎意识到什么,拉着鱼唯小欲走:“事不关己,我们走吧哈根?”
“你别拉我!”鱼唯小挣开安日初,那撂下难听话的罪犯已经被带走,眼下过道里只有他们四个人,鱼唯小拔高的声音在过道内回荡开去,声声敲在白小雨心上,“小雨,你别告诉我你肚里孩子跟那个人有关系!”
被逼到了绝境,白小雨从羞愤变成了暴怒:“沒错!”突然恨恨然瞪视鱼唯小,双目凄厉带着血丝,“从我肚子里拿走的野种就是那个流氓的怎样?”
一句话,生生撕裂了鱼唯小的心,好像看着一块剔透的水晶在自己眼前裂成碎片,鱼唯小满目惊痛与压抑:“小雨……怎么会这样?”
“事实就是如此,你非要逼我!你们非要逼我!现在你们满意了?”白小雨的怒火从鱼唯小身上蔓延到段玟山身上,抛下这话,掩面逃去。
鱼唯小想追,然追上去的结果无非是继续吵架,与其将本就僵化的关系闹得更差,不如直接逮住段玟山问:“到底怎么回事?”
段玟山虽然既不愿意再提起那件事,但在鱼唯小的再三追问下,终于还是道出了实情。
原來白小雨被傅泽带出禾羊县进入阿芙罗沒几天,就对傅泽明里暗里地表白过自己的心,包括傅泽弄错了救命恩人被阿芙罗的同事知道导致鱼唯小遭受嘲笑,其实也都是白小雨为了博得傅泽注意而故意泄露出去的。
时至今日鱼唯小也终于理解了为何那时候小雨才进阿芙罗不久,原本出于报恩对她百般款待的傅泽突然之间就冷了态度。
那天夜里,傅泽将白小雨送回公寓,白小雨也曾试图留他过夜,可傅泽喝多了难受,大约是说了些不耐烦的话,撇下伤心的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