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毛豆的后妈。”
“毛豆是谁?”
“傅泽的儿子。”
“傅泽……”大妈话及此,立马顿住,虽有些不服气,却敢怒不敢言。
于是鱼唯小要开始数落她了:“听到傅泽就蔫得根只坏掉的茄子似的,穿个香奈儿你就把自己当活宝了呀,就看不起国人用筷子了呀?你有本事拿着叉子练中国功夫去呀!”
气得那大妈脸上浓妆艳抹的粉啪嗒啪嗒往下掉。
“发生什么事了?”白小雨终于注意到她父母在这边受了委屈,走过來询问。
“你來得正好!”段玟山的姑妈明显和段玟山的父母一样歧视白小雨,对她呼來喝去,“你看看这位是不是你的朋友?教坏你父母在这儿给我们丢脸。”
白小雨咬了咬唇,看了眼白叔白婶。
两老人家也自认为给女儿丢脸了,垂着头不说话。
白小雨的目光在移向鱼唯畜,变得更冷:“她不是我的朋友。”
鱼唯小的心咯噔一下坠入深渊。
“我就说嘛,看样子也不想是傅少的女伴,还真有脸给自己贴金,该不会是來蹭吃蹭喝的吧?”那大妈果断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彻底鄙视上了鱼唯小。
“我……”鱼唯小游目四顾,围观看热闹的人越來越多,却不能找一个为自己说话的,加上傅泽又送幸伙不知道去了哪里,一下子孤立无援,好想把远处的段玟山拎过來以其上司女友的身份好好训斥一顿他这些极品亲戚,忽然一个声音如此动听地打破了僵固的氛围:“是我女伴今天穿得太妖艳抢了大伙儿风头,以致引來这么多围观者吗?”
“傅泽?”鱼唯宣是傅泽,当即两眼放光,屁颠屁颠迎了上去。
鱼唯小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他也自然地任由她粘着,这样看似亲密无间的动作让众人相信了鱼唯小的说辞,她的确是傅泽带來的人,当然同时也意味着轻易惹不得。
“呃……是傅少呀?”那位大妈首当其冲,惴惴地不知所措。
“这位想必就是玟山的姑妈吧?我们曾有过几面之缘。”傅泽友好地冲着人家微笑,“今日若是我女伴不懂事得罪了您,惹您不快的话,我在此向您赔罪。”
说是赔罪,含笑的脸上却沒有丝毫知错的意思,反而笑得人家感受到无形的压力,忙干干笑着说沒事沒事。
傅泽侧首看了眼白叔白婶,照例是友好地打了招呼,并吩咐取餐区的服务员好生招待,无甚暖意的眼神落至白小雨身上,她咬唇低头不说话,傅泽便也不予搭理,牵着鱼唯小走开了。
在白小雨的婚礼上闹了个不愉快,鱼唯小这一整日都恹恹的,沒想到更糟糕的事还在等着她,,安日初一个电话,告诉她胖仔回來了,可是离奇失踪又莫名归來的胖仔,居然跑到公安局指控蔡依蝶坠楼绝非意外而是鱼唯小所为。
“安日初你开我玩笑吧?”鱼唯小老半天才反应过來,其实前两天就接到过蔡依蝶父母的恐吓电话,因为蔡依蝶有可能毁容,他们说过要是找到证据就一定上告鱼唯小。
原本鱼唯小倒也不怕,行得正坐得直不怕影子斜,可偏偏现在有人站出來诬告她,鱼唯小听了又气又恐惧:“胖仔人在哪里?我要和他当面对质!”
鱼唯小在电话里气势汹汹,可是杀到公安局,当面对蔡依蝶父母的指责和胖仔的坚决指控,鱼唯小辩解无力,居然哭了:“我沒有推她下去,我真的沒有!汪大荃你怎么能胡说呢?是不是蔡家给了你好处呀,你凭良心说话呀!”
胖仔汪大荃始终回避鱼唯小的眼神,更不敢看安日初,傅泽陪着一起來了,一边安慰鱼唯小,一边通知自己的律师马上过來:“别怕,沒做过的事,黑不到咱头上來,乖,不哭了。”
安日初见状不服气了,喝令傅泽:“你起开,哈根有我保护!”
“发生这样的事难道还不够你自我检讨吗?”这似乎是傅泽第一次与安日初产生正面冲突,面对比他小许多岁的安日初,傅泽原本不屑教训,要不是这次事件牵扯到的蔡依蝶是因为安日初才恨上了鱼唯小的话,“那女孩分明是为了你才逼她父母做出这样的事情,你是否该出面去跟人家好好谈一谈?”
倔强的安日初这次居然听从了傅泽的话,第二天带着鱼唯小去看了趟蔡依蝶。
然而在蔡依蝶的病房内,两人却撞见了萧绯。
刚进入四月的天,从前已经穿小短裙的萧绯现在还穿着绒毛大衣,带着帽子和口罩,可即使这样,鱼唯小仍不会认错她那高挑却消瘦的背影。
“萧绯?你也來看蔡依蝶吗?”鱼唯小走上前去问,因为之前对萧绯的拒绝,再度面对她总感觉亏欠了她什么似的,尤其是又和安日初一起出现在她面前。
“我这间病房还真够热闹,该來的不该來的人全來了。”蔡依蝶靠在床上,逆着阳光,美丽的大眼睛隐在阴暗处,闪过一抹强烈的敌意。
“我不管你这该來的不该來的人都针对谁,反正我今天过來是想给你一次机会。”安日初开门见山,当着萧绯和鱼唯小的面,就毫不客气警告蔡依蝶道,“立即收回对汪大荃的贿赂,那货我比你了解,给他一个操场就愿意为你背叛整个地球,收买伪证早晚都会穿帮,等穿帮的时候不要來找我求我收回对你们污蔑的上诉。”
“学长,你干嘛对人家那么凶?胖仔肯帮我说话我感谢他还來不及呢,他那么憨厚的一个人,你们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