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唯羞力隐忍怒意,继续问:“那她睡的哪张床?”
“为什么问这个?”熊孩子还沒完沒了了。
“因为……因为我要考虑等你爸接我回去之后,我要不要替人家洗床单!”鱼唯小翻天覆地找借口哄孝,“因为我跟你爸签订的后妈协议里,只负责照顾你们爷俩,别人弄脏的房间,我可不负责。”
“那恐怕你要把床单剪成两截洗了。”毛豆说。
“什么!”这话听得鱼唯小瞬间暴走了,“她居然是和你爸爸一起睡的?”
毛豆愣了愣,蹙眉摇了摇头,解释说:“不是,是跟我。”
“哦……那就好!那就好……”鱼唯小大松口气。
“好什么7死了!”毛豆不开心了。
转眼已经到了寝室楼下,他却再沒时间赌气,突然被鱼唯小蓦地拎开。
“干嘛?”看鱼唯小脸色瞬变,毛豆沒甚好气,“你不准备带我上去了吗?你是打算把我丢掉吗?”
“嘘!这里是女生寝室,我才想起來你是男生不能带你上去的呀!”鱼唯小忙示意他小声,并尽量带着他往树荫里躲。
“可我只是个孝呀!”毛豆为自己辩白。
“孝也不行,你都六岁了,你懂得看美女了,万一哪些个姐姐洗完澡穿着个三点式在楼道里到处走,你能保证你看了沒感觉吗?”
“哇?真的啊?”熊孩子用两道水汪汪充满期待跃跃欲试恨不得立马飞上去看三点式美女的眼神表示他很有感觉。
鱼唯小的脸拉长了:“所以,我还是送你回家吧。”
“我不!”毛豆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赖不走,“你如果非要这么做,以后就休想嫁给我爸了!”
不行,不能因为一件小事失去傅泽这只土豪!鱼唯小想了想,有了主意:“要不,你扮个女孩?”
“我不要!”
“那你想怎样?”
“我可以躲在你口袋里!”
“大哥,您以为自己多婿儿?”鱼唯小满头黑线。
“那你可以去找个大点的口袋呀!”毛豆说。
……
十分钟后,蜗居在寝室的熊丁锻田觅觅接到鱼唯小的电话,通知她们下楼帮鱼唯小抬东西:“我快递了中华美食各地特产,好大一个箱子搬不动,你们快下來帮忙!”
无肉不欢的熊丁锻声称要减肥的田觅觅,两分钟之内就欢快地奔下來了,在抬箱子的过程中,虽然累得气喘吁吁,但一直夸耀鱼唯谢义气:
“守财奴鱼唯小居然也肯大方放血给咱们两个改善改善伙食呀,快说说都是些什么好吃的,这么沉,我都迫不及待想吞了盒子了!”熊丁丁说。
“都是肉……都是肉……”鉴于楼道里还有打扫阿姨看着,鱼唯小只能厚着脸皮坚持敷衍。
“哇塞!”田觅觅激动了,“那我们是要煎炒油炸还是清蒸红烧?”
箱子一抖。
熊丁丁“呀”了一声,差点放手害箱子从楼梯顶滚下去。
“小心小心啊!易碎品,轻拿轻放啊!”吓得鱼唯小忙吼。
“肉还带易碎的?”田觅觅两眼放光,“看样子很有内容哦!是不是精品乳猪,还是烤全羊呀?”
“是猪……是猪……”
“哇塞u生下來还沒喝上一口奶就下锅的迷你小乳猪是不是?”
“是的……是的……”
“哇塞o紧上去,不要让隔壁寝室发现,关门咱就拆了它,骨头渣都不剩!”
田觅觅大约是游戏里打打杀杀玩多了,接连冒出几个惊悚恐怖的词语,在到达寝室关上门后,纸箱终于在更加剧烈的抖动中发出了低低的呜咽。
“难道……是个活的?”越來越激动的田觅觅已经忍不住找水果刀破开箱子了。
打包的时候,鱼唯小为了防止纸箱承受不住毛豆的重量,除了扣出一个手指大小的洞给毛豆呼吸外,在整个纸箱外面圈了好多层的透明胶,固定得无比牢靠,现在田觅觅要拆包,自然是得上刀子的。
可眼看着她作势要一刀捅下去,鱼唯小忙拼了命地扑过去抱住了箱子:“这……这个不行,这个太危险了!”
“你担心啥?反正是要弄死了吃的呀!”田觅觅说。
可她难道沒发现纸箱子抖动得厉害吗?
鱼唯小可以想象这会子毛豆一定为自己跟过來并非要上楼而悔青了肠子。
“觅觅,你不要这么血腥恐怖暴力狂好不好?”沉稳的熊丁丁发话了。
“就是。”鱼唯小赞同道,然后看着熊丁丁翻出了她多年未上手、早已积灰满满的棒球棒,來到箱子前,深吸一口气,说:“这东西要是活物,弄出來非给逃了不是?所以咱们得在沒有打开箱子之前,直接一棍子捶扁它!我妈说了,经过捶打的肉特别有嚼劲!”说着手起……眼看着就要棒落……
“啊,,不要啊,这里是我儿子!你们不许乱來!”鱼唯小终于招了。
田觅觅和熊丁丁一愣,各自不屑地哼哼了两声。
“傅总也就几天沒滋润她,脑残到要认乳猪做儿子了吗?”熊丁丁说。
“就是,这么堕落,不应该呀鱼唯小!”田觅觅说。
“不是不是的,这里头是毛豆,傅泽的儿子,我未來的养子。”鱼唯小都快哭了。
來之前真该告诉毛豆,自己的室友生猛,请他务必做好心理准备。
最后,鱼唯小打开纸箱,毛豆已经哭得不成样子了,一出來就往鱼唯谐里钻:“我不要被杀……我不要被杀……”
熊丁锻田觅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