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该来的始终,还是会来。
刘枫注视着山上朱治,笑着看着陈端和孙辅二人,笑道:
ldquo;本侯请二位来有一事相求!rdquo;
ldquo;华亭侯请讲!rdquo;
闻言,孙辅迫不及待道,刚刚陈端和刘枫有说有笑交谈时。
他只能在一旁静静的赔笑,半句话也搭不上,这教他很难过。
陈端苦笑着,点头应道。
就听刘枫悲天悯人道:
ldquo;此等良辰美景,朱治那厮,毫无品味,不懂欣赏。
在山上伐木,大肆破坏环境,不知道爱护环境人人有责吗?
这教本侯气的,恨不得一把火烧了他,以儆效尤,方解心头之恨!
二位,谁与这朱治交好?
愿意挺身而出,为本侯排忧解难,劝劝朱治别大费力气了,下山投降。
免得焚于此地,破坏了大好河山,多好呢?只要说降,本侯重重有赏!rdquo;
ldquo;他!rdquo;
听到最后,孙辅和陈端二人知道肉戏来了,几乎不约而同的,伸着手指着对方道。
他们又不傻,这招降的差事,很难,送死的概率极高。
开什么玩笑?明知道送死的买卖,谁做啊?
爱谁去谁去!
要不怕死?
他们也不会投降了,不是吗?
ldquo;这就让本侯好生为难啊,要不这样吧?
本侯有个提议,你们一人,给本侯一个派对方去的理由。rdquo;
见此,丝毫不出刘枫所料,他露出微笑着道。
可他的笑容,落在陈端和孙辅眼中,就像是厉鬼的狞笑。
但,他们不敢有丝毫不敬。
ldquo;孙将军,你先来,还是我先来?为你着想,我觉得还是你先来。
否则,我怕我先说了,你就没有理由能说了。rdquo;
陈端淡然的看着孙辅,轻飘飘道。
ldquo;我先来吧。rdquo;
闻言,孙辅想了想,也是这个理,陈端能言会道。
万一,真像他讲那样,他要说了,自己哪还有什么理由?
来说服刘枫不派他去吗?
他没有这个自信。
ldquo;你请。rdquo;
ldquo;华亭侯,陈先生学识渊博,贯通古今,能说会道,能言善辩,和朱治也算熟识,是说降朱治的最佳人选。rdquo;
孙辅想了想,给出了一个他自认很完美的理由。
ldquo;唔,是个理由。rdquo;
微微稽首,刘枫看向一旁的陈端又道:ldquo;陈先生,你呢?rdquo;
ldquo;国仪所言甚是,华亭侯,我也觉得,我是此次招降朱治的最佳人选。
只不过,想给国仪一个机会罢了。华亭侯,承蒙信赖,子正去也!rdquo;
陈端平静淡然道,他一副自信满满,智珠在握,仿佛舍我其谁?
跟之前判若两人,明明之前,他画风还是跟孙辅一样,都有些贪生怕死。
为啥,现在陈端主动请命了呢?
见到陈端登山的背影,孙辅傻眼了,百思不得其解,他怎么也想不到。
原来,搞半天,他才是跳梁小丑。
我以为,我不是小丑,可小丑竟是我自己的感觉,在这一刻,油然而生。
ldquo;想不明白吗?没事慢慢想,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忘了呢?陈子正是聪明人呐!rdquo;
刘枫看着傻眼的孙辅,拍了拍其肩膀,宽慰道。
他很明白,但一点解释的意思也没有,毕竟,这事,不好说出来。
他都说的那么明显了,答案都摆出来了,陈端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该怎么选?
也因此,陈端发现,如果他们二人再一次,全都拒绝的话,刘枫极大可能,会把他们二人全都派去!
一个人上去,还有可能活下来,二个人去,必死无疑!
更何况,刘枫刚刚说给个理由,陈端让孙辅先说,就是为了给自己下定决心,把锅扣到孙辅身上,而不会内心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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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君理兄,别来无恙啊~rdquo;
ldquo;你这种背主之人,莫与我攀关系,若是想要劝降本将,还是别费口舌了,休想!
看在同僚一场,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说完,本将给你一个痛快,送你上天!rdquo;
朱治冷着脸,高傲无比。
他对陈端这等软骨头,满脸鄙夷。
闻言,陈端皱了皱眉头,朱治的一番话,把他准备的说辞,全都打乱了。
他平复心情,心知,接下来的每一句话,事关他能不能活下去,事关生死。
由不得他不慎重,只听他大义凛然:
ldquo;朱太守,我是来救你们于水火之中的,你这样拿刀对着我,是不是不太好啊?
哈哈哈,子正死了不要紧,但朱太守,华亭侯一怒之下,一把火烧了这里。
这数千兵,可就要陪子正,一同葬身火海之中了啊!
你就忍心,看他们被活活烧死吗?死后,连具尸骨,都荡然无存吗?rdquo;
陈端看着眼前的朱治手中的刀,在他面前,终于,停了下来,收了回去。
有一点,朱治不得不承认,陈端的话,直击他的软肋,他们被困山上,逃是逃不掉了!
就像陈端说的,刘枫一把大火,他们真的一点活路都没有!
只能葬身火海,做一个个,尸骨无存之人。
在这个时候,讲究入土为安,没有人希望自己被焚烧成骨灰。
若是他自己,就算了,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