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让黑道注意它的事件是黑龙会和唐门的和解,当初两大帮派热血拼战,眼看就要全面爆发对战,黑道裁判所神奇的介入,让两帮派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判熄战,至此黑道裁判所才有了几分地位和威名。
旭哥走到门口眺望,略略显得有些阴沉的天空,金色的夕阳将天地间的一切都映射得暖融融的,黄昏黄昏,昏黄的世界总是让人联想到萧索和悲怆,从视线良好的山腰向外望去,莫名的悲凉总是能够很轻易地撩拨到心中柔软的地方。
“想不到蒋胜利的黑道执着竟然如此强烈及长久。”旭哥微微叹息,淡淡的说:“半个多世纪了,还始终不肯彻底的退出历史舞台,看来他之所以想要对付风头正足的帅军,怕是想要踩着你的尸体再展雄风。”
“执着?佛家的拈花一笑还是耶稣的解救世人?这红尘滚滚,支撑着人们精神世界的支柱,执着二字未免太过于单薄和稀疏。”楚天看着天花板,语气平静,也说不上冷漠,也说不上热烈,只是有一种世人皆醉我独醒不如不醒的憾然。
“于我来说,蒋胜利固然有其念想,但却是顽固不化!”楚天端起茶水慢慢的走到旭哥旁边,然后洒在门前的土上,溅起些许的轻尘,斩钉截铁的说:“任何人试图阻挡我们前进的车轮,那都是自取灭亡。”
旭哥点点头,他当然相信楚天的话,看着楚天脸上只有玩味的笑容,似乎能够从中感受到一股让人窒息的冷漠和淡薄,在历史舞台扮演过重要角色的蒋胜利,是否能够面对楚天的天生聪慧和胆识呢?
在医院的白色病床,肖清冰翻看着文冰雪这两天的记录,眉间始终忧郁难散,片刻之后才轻轻叹息:“想不到这小子真是个魔头,这几天折在他手上已经近两百条人命了,未来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才会罢休。”
文冰雪点点头,嘴角扬起难于言语的无奈:“问题是,他还有人罩着,别说我们动不了他,就是霍家也拿他没有办法,连霍光和唐凰都被开枪废手,也不知道谁赋予他如此大的能量胡作非为,无法无天。”
肖清冰合上资料,端起温水喝着润喉,缓缓的道:“酒吧事件确实是那帮富少们过分了,如果我在场可能当场开枪击毙他们,所以楚天教训为富不仁的权贵们是件好事,起码可以减少富二代们在民间的为所欲为。”
始终沉默的马飞抬起头,不服气的开口:“头,话虽然不错,可是香港毕竟是法制社会,还有法律保护公民应有的权利,现在楚天倒好,把自己当成快意江湖的大侠了,出手就是几十条上百条人命!”
“我在天望渔村都快吐了,满地尸体和血水,到处都是断手残脚,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香港是阿富汗呢。”
肖清冰没有理会他的倾诉,但却生出疑问:“楚天去天望渔村干什么?那里都基本荒废了,连个鬼影都难于见到,而且怎么会出现法官以及高旺兴呢?难道是东兴社想要报食肆之仇,收买天庭杀手对付楚天?”
马飞情绪缓了下来,点点头回答:“楚天昨天好像去了李家城家里,早上才从半山顶道出来,我们尾随黑色轿车到了天望渔村的外围,为了避免被他们发现所以就停缓了十分钟,还没有继续跟上就见到七八部面包车涌了进去。”
“杀手有设关卡,我们不敢靠近所以就退了出来!”文冰雪补充着资料,语气显得有几分压抑:“然后就听见枪声大作,马飞还打电话告知辖区的警官,谁知道他们半个小时之后才出现,相信他们跟法官有猫腻。”
肖清冰麻木的点点头,他的心里划过‘李家城’三个字,随即恢复平静,虽然他嫉恶如仇,但吃过楚天的亏后,却也深知事情要步步为营,所以听到楚天跟首富李家城还有些关系的时候,他脸上顿时又多了些无奈。
忽然,肖清冰的电话响起,拿起来接听片刻就脸色巨变,扭头跟两位得力部下说:“线人回报,今晚天安大厦可能有大事发生,东兴社等黑道帮派会云集开会,主要议程就是抛下个人恩怨,如何对付楚天!”
文冰雪的脸色也变了,削着雪梨的手微微颤抖,惊讶的说:“这不是自找灭亡吗?明知道楚天是个杀人狂魔还要对付他?是不是真的嫌弃人死的不够多?如果楚天知道了,估计天安大厦又会血流成河。”
马飞重重的呼出闷气,幸灾乐祸的说:“管他呢,都是些社会人渣狗咬狗,依照我看,最好等他们拼个你死我活,然后再动用飞虎队把他们全部就地解决,没有了这些社会败类,整个香港就变得清静了,大家也就不用那么劳累了。”
文冰雪狠狠的瞪着马飞,把削好的雪梨递给肖清冰。
听到马飞的话,肖清冰苦笑起来,接过雪梨狠狠的咬了两口。
文冰雪把纸巾放在肖清冰手上,然后才带着些许的不解开口:“东兴社跟黑夜社势不两立,而且黑夜社跟楚天是一丘之貉,其它黑帮向来明哲保身,又怎么会听从东兴社的号召去开会呢?不怕得罪黑夜社吗?”
肖清冰轻轻叹息,无奈的说:“号召的人不是赵宝坤,而是蒋胜利!”
蒋胜利?马飞和文冰雪顿时惊讶不已,他们身为肖清冰的亲信,自然知道蒋胜利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