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佑炫看着身侧引路的人,觉着陌生,便问了句:“你们二少主呢?”
新上任的大总管是暂时定的,他在风家堡做了十几年会计,年约四十有八,名为李吉,做了十几年的会计的他,对风家堡各大产业的账务,每日银两的进出都颇为了解,账本也是记的分毫不差。
风亦海走的突然,风中华未找到合适大总管的人选,便先让他来暂且一试。
李吉恭敬道:“回太子殿下的话,二少主亲生父母来寻他,便辞去了大总管之位,回了自己家。”
“二少主的亲生父母?”左佑炫眼底闪过一丝及不可查的精光,只见他露出一抹淡笑,看起来像是随口一问:“哦,是什么样的人?”
“这……”李吉一脸遗憾道:“回太子殿下的话,草民也无从得知。”
左佑炫淡淡哦了声,两人谈话间,便走到了议事厅内。
城主坐与主位之上,见他道来,客气道:“哦,原来是赤炎国太子殿下,有失远临……”
“城主无需客气,本王今日前来,是奉父皇旨意,前来请风少主移驾。”
风中华道:“殿下,你有所不知,我儿如今病入膏肓,无药可救,恐怕不太方便长途跋涉。”
左佑炫一脸着急关切道:“城主,风少主身体可有大碍?能否让本王去看看。”
风中华道:“我儿病重,殿下贵为龙体,去探望恐怕不妥,万一传染与你,可就不好了……”
“你知道,本王与亦安情同手足,他生病了,本王也是很担心的,城主就不必多虑,快带我去秋水阁探望吧。”
“殿下执意如此,我也不好在挽拒,殿下请。”
两人说着,便一同退出了议事厅,移步来到秋水阁。
秋水阁内如往常一般清净,白虎在门口守着,见风中华与太子前来,便立刻正身,行李做辑。
“城主,太子殿下。”
左佑炫道:“快开门,让本王探望亦安。”
“是!”
白虎打开门,站在门侧,让左佑炫进屋。
左佑炫进屋后,并未发现,风中华与白虎四目以对,眼底闪烁着一抹机关算尽的狡猾神色。
风亦安容貌与往日一样,只是面色惨白,病态的模样看起来消瘦的很,他气息微弱,紧闭凤眸,看起来像是昏迷了很久的模样,毫无生气。
左佑炫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后,眸光快速闪过一丝及不可查的诡异光芒,片刻后,便退出了房。
“不曾想,亦安竟伤成了这般,大夫可有说他是得的什么病吗?”
“殿下有所不知,我儿在早些时日时晕倒在花崖,被发现后便至今昏迷不醒,请了许多大夫来瞧,都无济于事……”
说到这里,他一脸唉声叹气,悲痛之极,伤心欲绝的模样。
左佑炫试探性的问:“那……亦安在昏迷期间,可有做出一些异常举动?”
风中华一脸不懂:“竟然昏迷不醒,为何还能做出异常举动?殿下此话何意?”
左佑炫尴尬一笑,道:“本王也就随口一问。”
说到这里,他又一脸愁容道:“这可如何是好,皇上为撮合两国友谊长久,便将风少主与长公主赐婚,数日后便是大婚之日啊。”
风中华道:“殿下,你也看到我儿子这状况……”说到这里,他老泪纵横,竟用大袖擦着脸上泪痕道:“我含辛苦栽培出的孩子,我也想看他娶妻生子啊,奈何天意弄人,天意弄人啊,非要黑发人送白发人,……”
他越说哭的越悲惨。
左佑炫安慰道:“城主别太伤心,亦安只是病重,还未到茶干油枯之时。”
他思忖了片刻,又道:“不妨这样,本王命下人在去备一辆马车,找一位当地医术高强的大夫随身伺候着,待到了赤炎国,便派御医前来诊脉,定能将亦安治好,城主恐怕也需要跟本王一同前去,好参加亦安婚礼。”
风中华泪声巨下:“殿下,我相信赤炎国御医的医术,定能将亦安病情治好,但我这闽南海上城、风家堡、事务繁多,小海走了,我也走了,这里可不乱套了。”
这么说来,确实如此。
左佑炫一脸为难道:“可是,亲生儿子娶妻,作为父亲也没有不去的道理啊……”
“那……”风中华想了想,便道:“不妨你先带亦安走,我处理和安排好这边的事物后,在赶来与你会和。”
“如此甚好。”
两人说话间,便退出了秋水阁,左佑炫又道:“时间紧迫,本王现在便带驸马回赤炎国准备大婚仪式。”
风中华语气带着挽留的口吻道:“殿下不歇一晚吗,刚来就要走?”
“不歇了,大婚在数日后举行,时间急迫,容不得耽搁,对了……”说到这里,左佑炫像是想起什么,便道:“二弟也在府中,劳烦城主派人知会一声,我们好一同出发回国。”
风中华站在左佑炫身侧,两人说话间,他视线一直直视眼前,听他说要让二王爷与他一同前行,眼底便闪过一丝不一样的精光。
他轻笑一声,道:“我这就叫人去通知。”
左佑炫点点头,便又与风中华含蓄了几句,到风家堡大门去等候。
两人临别时,风中华勾唇,露出一抹狡黠笑容。
而另一头,左佑炫回头看向风中华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犀利目光,嘴角上扬,似笑非笑。
两人各怀心事,左佑炫在门外等,风中华命人用轮椅推着风亦安到府外,届时,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