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翩翩心中冷哼,带着审视的目光打量着故作高傲的左疏儿,心想;我十岁之前与十岁之后的事情,连我自己都很多不清不楚,她又能知道些什么,定是耍花招,想要坑她而已!
她便不动神色,冷眼看着左疏儿。
左疏儿媚笑道:“卢姑娘十岁之前的记忆全无了吧,甚至,很多关于十岁之后的记忆也是断断续续的?”
卢翩翩半眯着眸子打量着她不语,也看不出任何情绪。
左疏儿见状,也不急不慌道:“本宫还记得……在你十岁大病初愈后的某一线,风亦安去过卢药局,你且在卢药局与他有一面之缘,从此便情根深重,无法自拔了!”
卢翩翩冷静道:“你究竟想说什么,麻烦不要卖关子!”
“卢姑娘还记得之前太子说过的话吗,秀河风华图还有一件副本,而这件副本便是由风亦安年幼时亲自交给药王的,而后,药王手中有秀河风华图副本的事情便穿到了某些人的耳朵里……也正因为这件事,导致卢药局有了灭门之灾!”
卢翩翩哈哈大笑,觉得她说的话简直荒唐:“说了一堆的废话,你想表达什么,表达卢药局能有今日灭顶之灾,是风亦安导致,你又想要我有什么样的反应?我愤怒?生气?不顾一切的去找风亦安理论,与他吵的不可开交之后,你在趁虚而入?想多了吧,我可没那么傻!”
见她如此,左疏儿眼底快速的闪过一丝厌恶之色,只是情绪很快,让人难以捕捉,她将视线看向河岸边,来掩盖眼底隐忍的怒意。
随后,她继续道:“卢姑娘果真是聪明伶俐,可惜啊……你认为风家,当真是你想的那么干净吗?你就不想想,为何风亦安会把秀河风华图的副本交给卢药局,又为何不想想,秀河风华图的副本在卢药局的事情又是如何传出去的?”
左疏儿回头,一脸骄傲的看着她,道:“还有你的身世……可惜啊……你为了卢药局拼死拼活的,连个血缘都没有,你以为只是巧合?你问过药王了没有?真的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
左疏儿靠近她,卢翩翩立即警惕的后退了两步。左疏儿轻蔑的一笑,道:“你可别忘了,真正的卢翩翩……还活着……”
卢翩翩心中狠狠一荡!
明知她心怀不轨,却在得知真正的卢翩翩还活着,以及父亲与她之间的牵连似乎牵扯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她便觉得心里堵得慌!
即便如此,她依然不动声色,从不将心里情绪表现在脸上。
“妹妹啊……你也是苦命人,本宫看你可怜,便不顾世俗与你姐妹相称,也算是抬举你,若你想了解你为何会在卢药局成为药王的女儿……本宫可如实告知。”
卢翩翩冷眼瞥她一眼,道:“谢谢抬举,我的身世如何,我定会自己去向父亲问个明白,不劳长公主费力了,若没他事,草民就先行告辞!”
左疏儿见她要走,立刻喊住她,道:“本宫只是提醒你,小心风亦安,他可不是你想的那么好……真正的卢翩翩在何处,本宫想,他要应该比谁都清楚吧。”
卢翩翩闻言,便再也忍不住心中怒火,回头一巴掌冲左疏儿脸上打去,届时,左疏儿俏脸便留下五道红印。
左疏儿捂着脸,不可思议且愤怒至极的看着卢翩翩跑吼道:“你这刁民胆敢以下犯上,不想活了吗?”
卢翩翩道:“我警告你,不管你想做什么,有何恩怨冲我来便是,别诋毁风亦安,也别试图挑拨离间,我在警告你,我可不是傻子,在玩这种把戏,小心我当场撕的你没脸见人!”
“你!”
左疏儿气急了,没想到卢翩翩竟然如此难以控制!
那她当如何对付他们!
卢翩翩言罢,冷眼审视了左疏儿一翻,才高傲的转身离去。
在她的心中,风亦安便是完美无瑕的,任何人都不允许用言语来侮辱他!她也势必要护着风亦安一辈子!
至于她十岁之前和十岁之后的那些事,真正的卢翩翩身在何处,关于风亦安为何要将秀河风华图副本交给药王之事,她都会一件件查的清清楚楚!
断不容忍任何人从中挑拨离间!
虽然,卢翩翩心中是相信风亦安与药王为人,但进过左疏儿这么一忽悠,难免心中会有些想法,只是这种想法被她的理智压在心底,她并未表现出来,而是闷在心中,打算抽出时间去细查。
左疏儿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冷静,忽然,左疏儿眼底闪过一丝狡诈的光芒,下一刻,她却指着卢翩翩大声嚷着:“你……你竟敢欺负本宫,本宫不顾世俗,愿与你姐妹相称,你不领情便算了,为何要如此欺负本宫,本宫好歹也是公主身份……”
说着,左疏儿似乎情绪格外激动,胸口因情绪激动而上下起伏着,忽然,左疏儿突然半晕在地上。
不远处的宫女红梅见状,着急的上前,大喝道:“来人啊,长公主晕倒了,快抓住这个刁民!”
下一刻,便有十来个侍卫围着卢翩翩,却只是围着她,不敢进行下一步动作。
据说这位是常伴在风少主身旁的女子,有孕在身,定是风少主的爱妾……
长公主又是风亦安的妻子,两个女人在一起争吵,某非是争风吃醋?
家室他们这些侍卫改不改管啊?
另一边,卢翩翩冷眼看着左疏儿表演却冷静的不动声色,也不惧怕围着他的侍卫。
冷凝霜见状,冲上去护着卢翩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