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亦安与这位卢姑娘是生死之交,想必两位情谊相当深厚,让本宫好生羡慕,翩翩姑娘,不如你我姐妹相称,共室一夫,好为风家开枝散叶,传宗接代?”
此刻的左疏児,其形翩若惊鸿,行止谈吐优雅,姿态其美,她说完那句话,仿佛豁达大度却又闪动着泪眸,一副万般委屈,却又逞强做出大度的模样,那感觉,又好似——
一家之主,宠妾灭妻,当家主母宽宏大量,不善追究……
这么看起来,就好像风亦安与卢翩翩是不知好歹的渣男渣女,而她永乐公主却得了个慈眉善目的人设!
谁知,永乐公主戏精过头,太过自信,只听风亦安一字一句,冷冷冰冰道:“永乐公主,在下并未承诺过娶你为妻。”
言下之意,是你永乐公主自作多情,痴心妄想。
他决绝的话语就像是一把刀子,割的永乐公主难以窒息,左疏児上一秒还沉迷在做戏当中,下一秒心中怒火烧心,却又必须要隐忍在心,她大袖之下的手,紧紧的捏着拳头,肩膀微微颤抖,显然被气的不轻。
一旁,二王爷左佑寒眼底闪过一抹杀意,冷声道:“风亦安,你别不知好歹!”
霎时,整个房间内的气氛极其压抑,所有人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半响,永乐公主响起了一抹清脆的笑声,道:“二哥不必愤怒,亦安与我有些误会,来日方长,婚姻大事可日后再议。”
风亦安靠在床上,懒得理会戏精公主,装作虚弱的连连咳嗽了好几声。
风中华着急关怀道:“亦安,你怎么样……”
太子左佑炫道:“亦安,你武功盖世,能以一抵百,这一次,为何伤的如此重?”
刚刚扯开了永乐公主的话题,现在又将话题推到了刀尖上,霎时,原本有所缓解的气氛,忽然又降低了几分,整个房间的气温突然下降到了0摄氏度,二王爷左佑寒眸光一眯,与左疏児下意思的面面相觑,眼底闪烁着杀气。
“咳咳咳……”风亦安剧烈的咳嗽着,看起来格外的虚弱,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厥了过去,他声音极其虚弱的道:“太子殿下,沙场上刀剑无眼,兴许是在杀敌时,中了敌军埋伏。”
言罢,现场极速降低的气温才缓缓上升。
左佑寒心中冷笑,自然知晓这不过是风亦安的片面之词,他定然已确认他暗中围杀他的事实,假意伴虚弱来引起松懈,他可不傻,更不会轻易上当!
像似了解他的想法似的,床上的风亦安又猛烈的咳嗽,白虎给他顺着后背,递过一块方巾。
风亦安拿着方巾捂嘴猛咳,半响后,他拿下方巾,方巾上竟多了一口血迹!
这是咳出来的淤血?!
“我的儿,你这是怎么了!”
“亲爱的,你慢点……”
“亦安,你没事吧!”
风中华,风亦海,卢翩翩等人一脸着急关怀,围着他嘘寒问暖,满脸急切,在场的所有人都各怀心事,一旁一直未发言的四王爷左佑楠眸光一闪,勾起一抹玩味的冷笑,太子左佑炫见他咳出血,表面上看起来也是万分着急,眼底却也闪烁着不一样的光芒,左佑寒与左疏児面面相觑片刻,眼神中先是充满了怀疑,最后竟浮出了一抹恶毒的冷笑。
北辰星给风亦安把脉,一边把脉一边叹息,一旁满脸焦急的卢翩翩问:“大师兄,他怎么样了。”
北辰星叹了口气,道:“风公子伤了心肺,咳了淤血,怕是病入膏肓了。”
风中华着急的问:“那还能治吗?”
北辰星只是一味的摇头叹气,不言不语,那表情带着遗憾,惋惜,显然是一副无力回天的模样。
风中华一个踉跄,风亦海急忙抚着他:“义父……”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是旁人都不能理解的,风中华心如刀绞,一手捂着胸口,一手颤抖的拉着风亦安,满是沧桑的脸上落下了两道泪痕:“我儿……你怎如此命苦,年纪轻轻,却身患恶疾!”
躺在穿上的风亦安面色越来越白,他回握着风中华的手,声音虚弱的就像微风:“父亲,您别难过,若我哪日驾鹤西去,小海可以在您身边照料。”
身边风亦海难过道:“亦安,你……”
刚想说什么,风亦安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他咳的猛烈,最后竟从嘴里吐了一口鲜血到床单上。
见状,满是疑心的左佑寒与左疏児终于相信了他病入膏肓的事实,看来,他真的是命不久矣了。
风亦安看起来好像要晕厥一般,声音虚弱的道:“我想休息了……”
风中华见他这般模样,泪声巨下,悲痛欲绝,催着胸口大哭了起来,风亦海也一脸难过,却扶着风中华,声音带着哭腔,安慰道:“义父,亦安已经很累了,我们先出去,让他先休息吧。”
风中华只能答应:“亦安,你好好休息……”
风亦海扶着摇摇欲坠的风中华,看向屋内的其他人,声音嘶哑道:“各位,家兄身患重病,需静心修养,大家先行回房,改日再来探望吧。”说罢,他扶着风中华,离开了秋水阁。
随即,屋里的其他人也都假意含蓄了几句,便退出了秋水阁。待所有人都离去之后,风亦安便从床上走了下来。
卢翩翩说要照顾他,所以并未离开,见人都走了,风亦安也就不想继续装下去了。
“白虎,你等会去一趟城主哪里,帮我带几句话。”
白虎道:“是”
风亦安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