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行人走的低调,一行三人摇摇晃晃的往前形势,不知行驶了多久,赶马车的白虎在一溪流边歇了下来。彼时,大约已到黄昏时分,风亦安由原先的坐着休憩,到后来变成了直接把脑袋枕在她腿上,腿放在座位上卷曲着身子,发出熟睡的鼻鼾声。
这男人一定是累惨了!
卢翩翩很是心疼,不敢打扰他休息。
但长时间坐马车,而导致双脚麻木,腰酸背痛,便轻手轻脚,将他脑袋慢慢挪在座位上,搓手搓脚的下了马车。
马车外的空气果真是新鲜多了,走到小溪边,溪流的河水倒影着她此刻丑陋无比的脸庞,让她忍不住啧啧两声,自己都开始嫌弃这样的自己!
于是便双手捧着水,将脸上的水墨清洗干净。
彼时,不远处传来马蹄声,一行马车也停靠在溪流边,有家丁拿着水壶在河边打水。
风亦安说卢翩翩要掩饰真容,以免露馅,便从怀中逃出一片假胡须贴上。
“这都走了一个多月了,我们什么时候到赤炎国。”
车上跳下来一位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她模样像只小精灵般,俏皮可爱,灵动活泼。只见她身后跟着同样年岁的小女孩,穿着丫鬟打扮的服饰,跟在她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走溪流边。
卢翩翩用余光打量着她,心想;他们也是去赤炎国的?
那丫鬟在小姑娘的耳旁说:“公……小姐……还早着呢。”
丫鬟似乎想说什么,被那小姑娘一个眼神瞪禁语了。
那小姑娘活动着筋骨,埋怨道:“什么破赤炎国,建在那么远的地方,这一路走的我腰酸背痛的。”
说话间,她余光瞄向不远处的卢翩翩,此刻的卢翩翩,虽一身粗布麻衣,但因为模样俊美,看起来也不失是位俊朗公子,只是鼻下的胡须看着有些碍眼。
卢翩翩捂嘴偷笑;堂堂四大国家之一的赤炎国,竟然被她说成了破国,皇帝老儿听到了,非要拔了她的皮不可。
见她抿嘴偷笑,小姑娘喝道:“喂,你笑什么。”
卢翩翩清清嗓子,学者风亦安的模样道:“在下失礼,只是觉得姑娘很可爱。”
小姑娘眉头一皱:“你什么眼神,我可不是小姑娘了,可爱?你应该用亭亭玉立,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的形容词来形容我,可爱可不是什么夸赞词。”
卢翩翩不免咋舌,小姑娘细皮嫩肉,像极了养尊处优的贵小姐,气质高雅,浑身散发着高贵迷人的气质,然,她说话却不带靶似的,咄咄逼人,有点不太可爱了。
卢翩翩道:“想来姑娘一路辛苦劳累,不免心情较差,在下不跟你一般见识。”
小姑娘冷哼一声,转脸不理她。
卢翩翩也耸肩,三人便站立在溪流边赏景色。
赶路的马儿休息了不少时间,吃饱喝足后,便又要上路了。彼时,睡意朦胧的风亦安突然苏醒,他起身时发现卢翩翩不在身边,心中不知为何紧张的很,便跳下马车,随即,在看到溪流边那道熟悉身影时,才放下心来。
他靠在马车旁,轻声唤了句:“叶星。”
卢翩翩下意识回头,因为不是第一次这么叫他,所以反应还是很快的。
“啊。”
“休息好了?要启程了。”
“哦。”
两人距离甚远,声音不大不小,却很有默契似的。
一旁原本很不屑的小姑娘在看到风亦安时,一双好看的大眼睛顿时放大,看着风亦安的模样竟然入迷了。
世上竟然有如此好看的男子!
卢翩翩信步上前,往自己马车方向走。
小姑娘突然跟了过来,站在她身旁,笑颜如花的道:“小公子,你们要去哪儿?”
她像似吃了蜂蜜似的,声音甜甜糯糯的,好听极了。
只是卢翩翩汗颜,为何跟刚刚完全是两个人的模样?
随着她的视线望去,发现她一直盯着风亦安看,心下便一目了然,果然,又是一个被风亦安美男男色诱惑的一位凡夫俗子……
嗯,包括她!
这世上,又那个女子能抵抗的了风亦安的魅力呢!
卢翩翩嘿嘿笑道:“去赤炎国呢。”
“我们也正要去赤炎国呢……”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到马车片,这时,小姑娘在近距离看到风亦安时,眼神变得更为痴迷。
风亦安无视眼前的小姑娘,对卢翩翩说了句:“上车。”
“公子,正好我们也去赤炎国,不妨一路,也好做个伴呢。”
上车的风亦安脚步完全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停歇,径直坐在马车内,才缓缓道:“你不上车?愣着作甚!”
小姑娘挡在马车前,卢翩翩要上车定要小姑娘先让道。
尴尬的是,风亦安这厮好像也不给小姑娘瞎想的机会,直接无视她。
见他这般,小姑娘俏脸一红一白,却忍着并未发怒,而是笑脸看向卢翩翩,甜甜道:“叶星小公子,路上辛苦劳累,要不我跟你们一起,好解闷呢。”
卢翩翩失笑。
刚刚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这会儿又变成乖乖小妹妹,真是变化多端啊。
想来一路上甚是无聊,搭个风亦安的小迷妹也甚是有趣吧。
于是乎,卢翩翩道:“我家公子喜欢清静,你坐自己的马车,跟着我们一起赶路即可。”
意思就是,你跟着可以,但不能缠着风亦安,毕竟她也是会吃醋的。
毕竟,马路就一条,你若要跟着,人家也拦不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