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星随着风亦海一同来到那间出了事的铺子,原本北辰星赶了好几天路,也是累的够呛,本应该找个住宿的地方好生歇息,风亦海日理万机,焦头烂额的模样,或许是出于于心不忍,便一路跟着风亦海来到那间铺子。
那间铺子是风家堡旗下的一间布料铺,店名为彩瑞布艺,此店铺布料、材质、颜色齐全,可量身定做,设计款式,所售卖的服饰皆为最新品的时尚款式,所以,此店每日收益颇高。
然,近日来,风家堡旗下众多产业受到了舆论的波及,众多顾客无端闹事,退货,甚至还借机会想讹上一笔。
两人刚走到店铺门口,便见着一堆人拥在门口,店铺内传来吵闹的声音。
“我可是闽南海上城屈指可数的富家太太,竟卖这种破布料给我,害我浑身长满了疹子,我告诉你们,今日若不给我个交代,我就让我家老爷派人砸了你们的破店!”
随后,传来店长恭维赔礼道歉的声音:“这位夫人,您息怒,来喝口茶消消气……”
“不喝,滚开,让你们管事的出来!”
北辰星问:“这风家堡的产业,发生这种琐碎小事也要让你来处理,你怕是会分身都顾及不暇吧。”
风亦海无奈道:“以往这种事自是轮不到我来处理,只是近日风家堡舆论太多,这些人是故意为之的,店里掌柜拿不定注意,才让我来处理。”
两人说话间,便挤过拥挤的人群,进了彩瑞布艺。
彩瑞布艺里,装修古典雅致,货架上摆放了不少各种材质的布料,分别以麻布,棉绸,上等绸缎分类摆放,还有设计好的服装打板挂在模特支架身上,店铺内,还有其他发簪,发饰,等等一条龙服务产品。
见风亦海进来,掌柜的赶紧上前,行了礼道:“二少主,你可算是来了……”
掌柜在他耳策低声道:“这人是东城李员外家大娘子许氏,出了名的嚣张跋扈,买这件衣服也都是好几月之前的事了,今儿才拿来闹事,说是穿了后身上长了疹子,非要我们理赔,我为了平息便给了她银两,不想她不但不要,反而破口大骂,扬言要关了我们铺子,我看她分明是别有目的!”
两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大厅,大厅内有不少人,除了闹事的妇女,店员,还有金妙佳也在场。
金妙佳本是来买衣服的,见风亦海前来,她行了礼,道:“二少主。”
风亦海没先到她也在,便有些意外:“妙玲姑娘也在呢。”
“嗯……”金妙佳意外见到他,面露羞涩,心若狂跳,她低头掩饰着失态的神色,道:“我来逛街买衣服,不想遇到有人闹事。”
大厅内吵闹的哪位貌美妇女也瞧见了他,便露出一脸不屑之笑,只见她鼻尖发出一声冷哼,道:“哟,二少主来了,怎么,你们风家堡仗势欺人,准备前来把我囚禁了吗?”
见她如此针锋相对,咄咄逼人,风亦海也见怪不怪,反而淡笑道:“原来是是李夫人,夫人这是……”
风亦海装作一脸不懂的模样。
许氏不屑道:“少装蒜,你们风家卖劣质的破衣服,害我浑身长满了疹子,这件事你若不处理到我满意为止,我可是要报官的。”
风亦海哦了一声,问:“李夫人是想如何?”
“我李家可不是缺钱的,别想拿点碎前来平息我,我告诉你,不把你这家店铺关了,我天天就来你这儿闹腾。”
风亦海对于她这种蛮不讲理的人已经司空见惯,他正要说什么,身侧的金妙佳便上前,道:“这位李夫人,这件衣服便是让你过敏的衣服?”
说着,她指了指托盘上叠放整齐的华贵服饰。
“是!”
金妙佳道:“从这件衣服的新旧程度来看,至少下水清洗过三五次了,想必李夫人至少也穿过好几次,竟然如此,为何独独这次就过敏了?夫人近日可有吃过敏食物?未确诊之前,断不可血口喷人呢。”
风亦海本想含蓄几句,说些好话平息此事,不想金妙佳却抢先一步。她竟沉机观变,洞察一切,倒让风亦海有些刮目相看,便也暂且不在多言,看看失态发展如何。
许氏怒道:“我血口喷人?怕是你们想要赖账吧!我告诉你,你们风家的绸缎铺子若是不关门大吉,我便闹得你们永无安宁!”
话刚说完,那徐氏闹得越发激烈,竟走到门边,当众又哭又闹道:“你们瞧见了吧,我这一脸的疹子……”说着,捞起衣袖,便呈现手臂上的红点:“看见了吗,我这身上、脸上,到处都是疹子,就是因为穿了他们风家卖的布料,害得我们家老爷夜夜往小妾房里睡……我来找他们说理,他们倒好,态度恶劣,竟还怪起我来了!”
说着说着,那徐氏干脆跪坐在大门前,又哭又喊,时不时还捶胸悲痛道:“你们风家就仗着家大业大,才会如此嚣张跋扈,天理难容啊,乡亲们,你们千万不可在来这消费……”
金妙佳本想逞能帮风亦海,却不想反而帮了倒忙,那徐氏可谓是越演越烈,甚至这会儿开始抽泣,一副快要晕厥的模样。
风亦海却不以为然,像是在看猴子耍子似的,目光轻蔑道:“哦,这么说,去哪儿买更合适?”
以为是人群里的议论声,徐氏下意识说:“当然是去东街的……”话还未说完,便抬头瞧见了身前,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的风亦海。
她猛地站起来,指着风亦海鼻子破口大骂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