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变了?”
“这里的人,这里的事,这里的天。”张玲一连三个这里,如同一记记重锤一样,砸在我的胸口。我问她:“在国外一个人容易吗?”
张玲笑了:“异国乡土,总归不是自己家。说难,我比那些需要出去打工的人容易很多。说容易,当地的风俗习惯,家长里短,和国内完全不同。整个人与社会风气格格不入,孤单的就好像是一片被遗弃的落叶。不过那只是刚到丹麦后的几个月出现的情况而已,慢慢习惯了之后,也就发现其实哪里还不错。”
和张玲聊着异国风情,车很快就到了佘山高尔夫别墅。这栋曾经夏婉玉和张玲共同的家,并未因为没有住人而被闲置。物业公司每周都有派人来打扫,所以一到家就可以享受柔软的大床。
张玲深吸了一口气,打了个哈欠对我说:“我要倒时差了,你回去吧。”
我点了点头,正准备离开。
张玲就叫住了我,张玲起身跑到我的跟前,将她脖子上面的木质十字架项链取下来,挂在我的脖子上面,并且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握着我的手说:“愿主与你同行。”
这个十字架,陪了她两年,如今她给我了。
我知道,对于她来说,十字架比我手上的百达翡丽5002更为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