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你有一些偏激了吗?”
当余大江强忍阿黛尔的诱惑,反手跟踪了那所谓的塞纳巴,身处于一栋戒备森严的豪宅里,后者冷不丁的朝他出声。
此时此刻,迫于四周的森严守备,他不得不停下身形,耐心等候,也因此,他算是有空闲的时间,而马鹂呢,则意外现身在他身边。
注视着近在咫尺的风姿卓越的马鹂,余大江内心里刚因阿黛尔主动而强压下的躁动,不由又为之鼓噪起来。
他承认自己很好色,但其实呢,经历过和阿黛尔的缠绵,他清楚,他在那方面的能力,因为是纯阳之体的特殊关系,相较于常人而言,是有点顶。
所以……
尽管知道相关的行为很不好,但胆子确实变大的他还是让自己贴上了边上的马鹂。
可惜呀,马鹂不是阿黛尔之流所能比,其赫然让他连边都没挨着,仅闻到了一阵香风,便出现在了另一棵树的树冠上。
靠,余大江为了计谋能够顺利得逞,不是单纯的靠过去,乃是有运转体内的功力,骤然出动。
这几乎是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情,哪怕马鹂能逃脱开,就他自己认为,也需要一番挣扯后,才能做到。
而事实上,能略微占点便宜,对很容易满足的他而言,便已经足够。
问题是,没有那么多如果!
心情属实有一些小郁闷的他亦没有受影响,乃是煞有介事的向对方回道:“你刚那话是指什么?”
有一说一,他不是道德圣人,也不是正人君子,但如果马鹂拿他刚想占便宜的事情来说叨,其会很不好意思的。
真要说起来呢,他的脸皮也没有这么薄,甚至乎,面对他人,其还能很轻易的做到厚如城土。
因为他明白,面子根本不值钱!
可那是对一般人而论,对自己亲近的人,他真的还是会想好好做个人!
也因此,余大江才会借回答对方的问题,来转移注意力,让其直接淡化相应的糗事。
后者也给面,并没有再提相关的事宜,乃是接着之前的话语问道:“如果只是除了父母可以相信,那爱人呢?朋友呢?”
余大江很想为之直接随口回复:结婚了可以离婚!
现代世界,离婚率真的越来越高!
只不过,虽然他已经习惯在马鹂面前说些现代的专有名词,可在这种认真时刻,他却反而会很注意自己的言辞。
会如此的原因,是他不想让马鹂误会。
有一段时间,他对这个世界,以及人与事,是真的偏激。
现在的话,其实也偏激,可带了成熟的理性。
心里认真斟酌之间,他朝等候的对方好声说道:“你说的并没有错,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还是可以信任的,可真要说,信任的前提,是基于你们之间的关系足够好,事实上,一开始我能相信你吗?你又能完全信任我吗?
就像阿黛尔一样,她不笨,但她也没有那么聪明,她选择相信,如果对方是对的人,一切好说,如果是错的人呢?关键的点,在于她没有足够的能力去良好分辨相应的一切,而哪怕能判断,就一定靠谱吗?
人是向心动物,倘若有客观外力影响,你敢一定保证,在你眼里,能信的过的朋友,就一定不会变卦?”
“那你是不是还担心我?”马鹂忽然很认真道。
余大江直视着对方,确认道:“担心你什么?”
他其实能隐约猜到对方话里的意味,但还不能完全肯定!
“我的主人!”对方饶有意味道。
“果然!”
余大江眼见马鹂把话挑的这么明,不无一丝感叹道:“一定要如此真实彻底吗?”
出人意料的,马鹂很任性道:“我就是想知道。”
相应神态,让余大江不禁暗生感慨:女人啊!
紧接着,他好奇道:“说实话,你和那书生的不欢而散,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瞬间,马鹂的神情便变得有一些不太自然。
完全懂了的余大江能说什么?
他继续出声道:“这事情其实有想到过,真要说起来,也没有那么困难,就跟借钱一样的道理,哪怕那个朋友是你绝对信的过的,你也应该做好钱要不回来的心理准备!
会如此的根本原因,不是他不肯还,而是他既然到了借钱的地步,也许,到了相应的时刻,其真的力有不逮!
真正的智者,怎么会把自己完全交托给别人呢?当你这么做了,就是在赌,就是在考验人性,成功的案例肯定会有,甚至还不少,可如果自己够实力,为什么不把自己的命运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呢?”
马鹂笑了:“你比他厉害!”
余大江知道,其所指的他是那书生!
别说对方,事实是,当他知道相应的一切,他也对那个主人很吃味。
能介意,是说明真在乎,真感情。
但感情真,不代表就一定能得到美好的结果。
最典型的,莫过于搀扶老人反被讹的事例。
“我把杀他的人,全都杀了。”便在余大江想着时,马鹂又一次传声道。
余大江注视着一脸神情淡漠的马鹂,可以感受到她内心中的复杂情感。
他清楚,她与书生之间的故事,远不是这么简单。
内里,肯定还存在别的问题。
莫名的,余大江想到了已然距离他有一些遥远的陈雪霏。
真要说起来,马鹂和书生之间的问题,应该不可能是简单的情感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