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惨不忍睹的响声犹如街道拆迁,对方刚刚冲出两步,戎红舟挥舞着大锤子就上了。
今天他刚打完高校联赛的擂台赛,对手不算强,没过瘾,现在刚好找个机会发泄发泄。
连洪一看戎红舟上了,赶紧示意身边队友护着。
他们相信戎红舟的实力,但现阶段属于比赛期间,不小心受了伤导致后续比赛状态不佳,苏淮市的总成绩得受巨大影响。
所谓的虎哥,手底下只有一间发廊、两间网吧、两间酒吧,和附近街道的警备署分所有点关系。
请了五个低星修行者当保镖撑场面而已,哪里经得住高校联赛晋级选手正面猛攻。
一时间哀鸿遍野,开来的六辆车也被戎红舟砸得面目全非。
连洪伸手阻拦,“戎红舟,别砸了,再砸车要爆了。”
“淦!刺激!”
“你们…”
鼻青脸肿的虎哥趴着欲哭无泪,牙齿掉了满地,“你们眼中没有法律了吗?!”
此话一出,围观群众笑得要癫了。
虎哥哪里管得了那么多,赶紧拿出手机拨打警备署分所的电话,得把熟人叫过来介入,否则小命不保。
骚动闹得够大,警备署分所早就接到消息,车辆带着警笛呼啸而至,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迅速抵达现场。
“全不许动!是谁在这里闹事?!”
见到前些天一起喝酒的分所所长,虎哥犹连吃三条大象鞭,热血沸腾,一跃而起。
“是我啊,所长,那些个暴徒学生居然殴打我们!”
警备署分所所长一听就知道虎哥在扯淡,哪有暴徒学生主动跑来打混混头子的,考虑到平日里一起喝酒关系不错,立场还是得照顾一下虎哥。
“你们几个学生,怎么…”
分所所长还未落音,喉结硬生生卡住。
举办高校联赛的时候,他们这些基层工作人员经常得去相关街道维持交通秩序,哪里会不认得晋级选手…
此时,正对面不足五米的地方,苏淮市晋级区域赛的选手到了一半以上,戎红舟、连洪带领的相丘大学战队…形象实在鲜明。
“你们…”
“所长是吧。”连洪稍稍开口问候,然后把声音抬高了八度,“他们袭击苏淮市高校联赛晋级者!袭击苏淮大学、相丘大学的学生!”
两顶大帽子差点把警备署分所所长扣趴下,这些晋级选手要是在他负责的街区出了岔子…他得被上级抓到操场玩跑步,玩够100下,再卷铺盖滚回老家。
虎哥吓得冷汗直流,他是个修行领域的门外汉,平时不怎么看高校联赛,但晋级学生的名头怎么可能没听说过,一时间张着大嘴说不出话。
“啊…各位同学没想到出了这么危险的事情,是我的失职。”
能在基层街道稳稳当当工作十多年,分所所长自然有几分圆滑。
“没想到各位同学比赛之余还击破了这片区域的黑恶势力,我现在就把他们扣住,保证一定严厉处置!”
“不是,所长,我…”
“少废话!你在我们街道兴风作浪许多年,今天我就要替人民、代表法律和正义惩罚你。”
“不是,我…”
一连串手铐声响起,警备署分所又派来好几辆专门押送犯罪嫌疑人的车辆,几番热闹过后,分所所长带着慈祥的表情走了上来。
“各位学生都是我们苏淮市的人才,后边的比赛可得加油呀。”
警备署分所所长把态度摆到如此份上,不好再说他什么,众人随便应和几句,警备署的专车纷纷离开。
“李十三,你旁边这个女生是谁呀?”
“呃,我的一个老乡。”
考虑到小闺蜜或许有些难言之隐,李十三没有把话头挑明。
“哦。”连洪点点头,“有需要帮忙的吗?”
戎红舟衣服还没过瘾的样子,“对!接下去去哪儿打架?!”
“不用打了,天色有点晚,大家早些回去吧,今天感谢招待咯。”
“小事情,以后有机会再来一起吃串!”
李十三明显有后续的私事要处理,同学们看得明明白白,拉着唯一看不清楚情况的戎红舟离开。
“小闺蜜!”
“啊——,不要吼这么大声…”
“你又搞什么幺蛾子?!”
“我,我…我在打工…还钱呀。”
“嗯?你从牵丝阁出来的时候…”
李十三发觉在街道上讲这些话题不太好,于是带着小闺蜜回到店铺里。
“你从牵丝阁出来的时候顺手摸了些玉器,还说只打算给家里人买点衣服和纪念品,怎么会混到打工还钱的地步?”
“我,我…呜…哇…”
小闺蜜满脸委屈,放声大哭,李十三赶紧把店铺门关上,以免吸引更多人围观。
好半天,小闺蜜擦得衣袖上满是泪水,才说出自己的辛酸历史。
年关出院,她的腿脚还不利索,在苏淮市的廉价旅社住了几天。
等到用不着扶墙走路,小闺密盘算着把手头上的东西拿到淘货市场卖掉,结果被人坑了。
对方看完报纸里头的玉器和金器,摇着头用报纸包回表示不收,其实早已神不知鬼不觉完成调包。
小闺蜜收起东西没走两步,觉得手感不对,打开检查,才发现报纸里只剩两颗大石头,连忙回到那处摊子和摊主理论。
因为客人已经离开摊位,再回头说东西丢了死无对证,翻到被摊主诬陷为想要讹人、碰瓷,被流氓追了半条街,沿途还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