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子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旋即又沉下了眉头，“你找死？”
“让你脱就脱。”方纳尔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费那么多话干嘛？”
“……”听完这话后，姬子却没有再次表现出反感，而是沉默了许久。
最终，她缓缓抬起了手，轻解衣扣沉声道：“我可以从了你，但这只是为了偿还你对我们的恩情。”
“还请你……不要对其他人出手。”
“啊？”方纳尔听了直接愣住，霎时间都没能理清这话里的含义。
就这么几秒钟的间隙里，姬子已经脱完了身上的军官服饰，轮到黑蕾丝底衣的时候，却还是抱着**的身躯僵在了那里。
“呃，你好像误会了……”
这句话出口，在姬子听来却像是不耐烦的催促，于是她心中一横，抬手探向了背后的排扣。
方纳尔惊得差点儿从椅子上窜起来，忙嚷嚷道：“够了够了！不用脱了！”
姬子的动作顿时一僵，旋即脸上又泛起了一阵浓厚的屈辱，撇开目光低低道：“你喜欢这种慢慢来的吗？”
“什么跟什么啊大姐……”方纳尔直接捂着脸哀嚎起来，“我特么又不是馋你身子，别搞得跟ntr似的行不行？我这头毛也不黄吧？”
却不料，现在的姬子好像已经被刺激过了头，甚至都没去注意他说了些什么，只是款款来到了他面前。
随后，俯身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你想干嘛？！”后者当即破了音，触电般将她给推下了地面。
姬子心中屈辱感更甚，已经像是一具提线木偶一般，落地之后终是忍不住滴下了眼泪。
随后，她像是脑补出了些什么，缓缓转身，伏地背对着他轻道：“请……请主人不要怜惜我。”
“神经病吧！”方纳尔忍不住了，上去就是一脚踹在了那大腚上，直接给她蹬翻在地，“倒是好好听人说话啊死变态！”
这一脚终于是把姬子踹醒了，她懵然着脸转回头来，“你刚说什么来着？”
“哈……”方纳尔抹了把脸，长吁一口浊气，“我特么只是要你脱外套而已，谁知道你就只穿了一件外套啊？”
姬子腾地红了双颊，忙缩在了桌子边沿底下，颤声道：“你你你你……你怎么不早说？”
“我嗓子都喊哑了大姐……你倒是听一下啊！”
“话说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这种情况你到底经历过几次了啊？”
姬子轻咬红唇，慌忙垂下了螓首，“也许是看多了些成人向的作品吧……”
“我该说你天马行空吗？”
扯着嘴角吐槽完后，方纳尔又缩回了靠背椅上，却将双腿都缩在了椅面上，并在胸前，姿势看上去颇为怪异。
“嗯哼”他红着脸清了清嗓，才道：“你还是出来吧，很快就好。”
姬子这会儿却羞怯得不行，只敢稍稍露出头来。
“看身子啊大姐，要是从你脸上都能看出来，那你还不早就挂逑了哇？！”
方纳尔很是无奈，同时也感觉这场景太过诡异。
果然还是要叫夏尔米过来比较好吗？
不一定！那娘们儿过来了，十有八九会直接就让我从了，我特么还反抗不了！
念及至此，他不禁打了个寒噤，心中又有些庆幸。
姬子就看着他在那自顾自地天人交战着，颇感好笑的同时，心理上的抵触也消散了大半。
于是她遮着自己的敏感部位，徐徐从桌底下钻了出来。
方纳尔瞥了一眼，忙又挪开了视线，“呃，说句实话，你抱这么紧其实更涩……”
后者便放弃了，有来有回数遭，才认命般放下了双手。
“呼”方纳尔长吁着转回视线，再次上下打量了一遍，旋即沉眉：“情况比我想象得要遭。”
“你可能连一年都活不够了。”
姬子黯然垂首，看着自己洁白娇躯上的无数橘色裂痕，苦涩一笑，“不，是半年都够呛。”
那裂痕由她的心口位置探出，漫过雪白的胸脯，延伸向躯体四周，最外延的那一线，甚至已经爬上了锁骨。
她轻轻道：“因为人工圣痕实验，我的躯体早就不堪重负了。”
“那又为什么还在坚持着呢？”方纳尔望着她的脸，淡淡道。
“也许是因为……”姬子徐徐抬头与他对视在了一起，旋即眯眼轻笑，“希望。”
方纳尔嗤鼻冷哼，“愚蠢的向往。”
“希望这种东西，不过是人们用来欺骗自己的假想而已。”
“那你呢？”姬子却是轻声问道：“明明你身上也有这种东西，且非常的浓厚，那你也算是愚蠢的吗？”
“我发现薇丝和麦卓不在，她们和你是一体的，也就和夏尔米一样不可和你分割，但她们两个却没有出现。”
“她们已经死了，对吗？”
方纳尔两颊的咬合肌微微一鼓，咬牙轻响随之而起。
“你同样抱有复活她们的希望，这也是愚蠢的吗？”
“是。”方纳尔点头，旋即咧嘴一笑，“那又如何？”
“是啊……”姬子回以苦涩的笑容，“那又如何呢？”
“我们两个，不过是同样愚蠢的人而已。”
场面陷入一阵良久的沉默，仿佛时间都停止在了这一刻。
随后，方纳尔昂首沉道：“与恶魔为伍的勇气，你有吗？”
“跟我走，我会让你活下去！”
“如果那恶魔是你的话……”姬子耸耸肩，斩钉截铁道：“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