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一路行来很快,只用了一天多时间,便到了九江寿县,正值中午,郭嘉便下令在此地打尖,然后渡过淮河。
此地也算是交通要道,因为此地正是淮河的过河渡口所在,历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因此这里也形成了一个集镇,很是热闹,来往的行人、行商都聚集于此,等待渡船过河。
郭嘉有个习惯,不管到哪里,都先观察地形,还会随时画下此地的地图,他坐下之后,也是观看着四周的情况。
郭嘉随行这一百余骑,都是百战精锐,虽然他们很是随意的坐了十几张桌子,可是不经意间,却将郭嘉围在了中间,以便保护。
这里的路边店铺甚多,都能提供吃食和茶水,所以郭嘉这一百多人也能坐得下,不过也令路人侧目。
不少人看到这一百多全副武装的骑士,都是匆匆吃完,连忙会账走人。
不过,也有不少人看了郭嘉一行人,还是若无其事,不紧不慢的吃着。
郭嘉看了他们一眼,这其中,有不少人身上都透着一股剽悍之气,他不禁感慨,果然不愧是淮南之地,是出精兵的地方。
不一会儿,店家便将吃食端了上来,由于是在外面,所以也没那么讲究,郭嘉一行人只要了一些汤饼、馒头、包子之类的食物,这样的食物上得快。
汤饼便是面条,而包子还是从南海传播开来的,现在各地都有了。
郭嘉手下有兵试了毒,又试吃无事之后,这才让其他人吃,郭嘉要了一碗汤饼,两个馒头两个包子,便大口吃了起来,到了南海之后,周晔让郭嘉经常参加锻炼,这让郭嘉的身体也是越来越好,胃口也比原来强多了。
骑马是一项很消耗体力的事情,所以这一路上郭嘉也是很能吃。
正在郭嘉一行人吃东西的时候,又来了一帮壮汉,他们一到这里,就盯上了正在另外一家店铺外面吃东西的一帮人,一个黑脸彪形大汉指着那帮人道:“刘乙,我问你,你前日抢了一个行商也便罢了,为何要坏他性命?”
被称作刘乙的那帮人人数比后来的这帮人要多得多,那个刘乙一脸横肉,脸上几道刀疤,十分凶悍,他拍案而起道:“周泰,我敬你和蒋钦是个人物,一向不与你生事,你如何来管我的事情?大家不都是匪?难道你还想做官不成?等你周泰做了官再来管你家大人的事情。”
刘乙的话让他身后的那些人哄堂大笑起来,周泰气得面色通红,便欲上前动手,他身后一个紫色面皮,个头稍矮的汉子拦住了他,然后对刘乙道:“刘乙,有句话叫盗亦有道,我们做水匪是因官府无道,我等迫于生计,不得不为,也不过是抢一些有钱人罢了,若是无辜之人,又何必坏人性命?那行商也是可怜人,南北行商糊口罢了,你抢了他的货就是了,杀他做什么?”
刘乙笑道:“蒋钦,我看你是读书读迂了吧?都做了匪了,还说什么盗亦有道的狗屁话,那个行商,你家大人杀了也就杀了,莫非你还要替他出头?”
蒋钦深吸了一口气,对着四周团团作揖道:“今日我等替无辜被刘乙杀害之行商讨回公道,为免误伤,还请诸位离开,诸位的饭钱,算在我等兄弟头上便是。”
蒋钦周泰一行人有二十多人,而刘乙那一伙有四十多人,在座的除了郭嘉一行人之外,就没多少单身行人了,这些人听了蒋钦的话,饭也不吃了,连忙起身走人了,倒是那些店铺的老板,都没有离开的,显然对这样的事情已经习惯了。
郭嘉甚奇,他没想到这个地方这么乱,水匪公开在道旁火并,他更没想到的是,这两个水匪居然还讲究盗亦有道,为一个无辜被害的行商讨回公道。
他很想看看事情会如何发展,于是他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放慢了速度,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他手下这些人当然也不是怕事的,于是一个个都不做声,都慢慢的吃着。
蒋钦看了郭嘉一眼,既然郭嘉不走,他也不再多话,他对刘乙道:“刘乙,我们去那边空地吧。”
刘乙人多,自然不惧,他带着人去了那块空地,蒋钦和周泰也带人过去了,双方也像打仗一样,两阵对圆,互相死死的盯着。
蒋钦问道:“好了没?”
刘乙满不在乎的说:“好了。”
蒋钦大手一挥,他这边二十多人便冲向了刘乙一伙,虽然他们人数比刘乙一伙少了快一半,可是那气势却一点也不弱。
这场火并,结果十分悬殊,不过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占了悬殊的优势的不是刘乙的四十多人,而是蒋钦和周泰的二十多人,而他们取得优势的最大因素,便是周泰的勇猛。
周泰手持一把单刀,冲入对方的人群当中,便如虎入羊群,一刀一个,不一会儿,便放倒了好几个对手,这样的猛人使人胆寒,对手的胆气一弱,手底下也就慢了下来,而蒋钦负责在后面指挥着自己的手下,列阵而行,跟在周泰身后,扩大周泰的冲击取得的优势。
刘乙的手下虽多,可是他们胆气已寒,而且他们的阵形也被周泰冲得乱七八糟,又如何是列阵而行的蒋钦手下的对手?
周泰杀了数人之后,已经接近了刘乙,刘乙叫得虽响,却一直呆在手下后面,此时见周泰这么勇猛,他更加不敢上前了,他一双贼眼到处睃,似乎是想要寻找逃跑的退路。
周泰大吼一声,一跃而起,在空中踢飞了两把朝他砍过来的刀,跃过了两人,然后一刀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