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就先回军营了。”除了刺客之事,山东又起了叛乱。岳培元原想着自己去征讨叛乱,可偏偏此时出了刺客之事。恐怕这刺客之事和山东的叛乱或多或少有着一丝联系。
皇上命太子去山东平定叛乱,为了以防万一,岳培元把手下的得力干将派去了二人。不管怎么说他也不能看着宁仁皇后留下的这唯一血脉断送疆场了。可太子目前做的那些事就是在自毁前程。如果他再继续下去,恐怕皇上就不会再容忍他了。这次给太子兵权去平定叛乱,无非是皇上的一个试探。
岳培元刚走了几步,又转身对自己这个二女儿说道:“青婷,你可别觉得我这做爹的不重视你,确实是军务太繁忙,等事情处理妥帖之后再重新给你接风洗尘。我们一家人坐一起吃个团圆饭。”
“爹,你这么说可是误会女儿了。女儿知道您军务繁忙,您还是早些回去吧。”岳青婷现在知道自己的爹爹烦什么,忙什么,能抽出身回来一趟就已经实属不易了。而后的刺杀肯定还会有的,夜的规矩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岳培元瞅了一眼岳青婷,再看了看自己的大女儿。“你们姐妹俩可要老老实实的,千万别去闯祸。”
“爹,今天你的话很多,以前我怎么没见你这么关心过我呢?”岳青蓝瘪嘴,表示极大的不满。
“关心你也白关心。你这丫头主意大着呢,谁能管得了你。”说这话的时候,岳培正正好瞄了一眼谭修恒。
而谭修恒偏巧也正对上了那撇来的目光,不好意思红着脸低下头。
有了岳府二小姐的身份,岳青婷并没有感觉到有多轻松快乐。以前她还想着自己至少能留在谭修恒身边为奴为婢,可如今那是未来姐夫,她不能再有任何觊觎。每每看到自己姐姐和那个温和如玉的男子树下琴瑟和弦,自己的心里总有着翻江倒海的不情愿。可不情愿又如何,只恨自己识他太晚。
好在芝兰最近几日都比较安分,岳青蓝也没有发作。可是京城却送来了一份让她惊诧不已的消息。那封信是谭修成寄来的,那字虽然写得不太工整,可岳青蓝把每个字都看得一清二楚。“晗?,派人去请我爹回来。必须回来!”
等岳培元捏着那封信的时候,双手竟然颤抖了起来,是喜是悲?
“青蓝,这个事你不要插手了,我自会有安排的。”那苍老的声音里夹杂着喜悦,可又有说不出的颤抖,像是甜中冒着酸水。
“究竟怎么了?”谭修恒和岳青婷都睁着大眼睛看着岳青蓝。刚才岳培元的神情他们二人都看得一清二楚。
岳青蓝找出来火折子,把信给烧了,又把房里服侍的人都撵了出去,这个人才开口:“我娘,也就是我的大伯母,她自请下堂了。”
自请下堂!谭修恒和岳青婷相互看了一眼。堂堂的丞相夫人自请下堂,那对于丞相来说得是多么大的事情。岳培正的官誉不保不说,这丞相府之内就得开了锅啊!那些妾室哪个不盯着正妻的位置,或者掌家的权利。最重要的是为什么要自请下堂?难道这丞相府真的就那么不好待?
“因为什么?就因为你大哥出家为僧的事情吗?”谭修恒就凭刚才岳培元的那个神情举动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岳青蓝摇摇头。“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我也是无意间知道的。好像当年我爹和我娘是青梅竹马的恋人,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我娘就嫁给了岳培正,所以我爹一直没有再娶。至于我亲生的母亲是谁,我至今都不知道,谁也不肯告诉我!”
竟然是这样!谭修恒也不再说话了,毕竟这是岳家长辈的事情,他无法插言。
“长姐,要不我们回京去寻找你娘吧。她离开丞相府,无依无靠的,她得怎么生存?”岳青婷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在赵家败落不久,自己父亲也病重去世,母亲一个人带她们姐妹两个人艰难生活。原本是过惯锦衣玉食的贵妇人,她怎么能受得了那些苦,最后也一病不起,撒手人寰。这个丞相夫人恐怕得更是娇弱的很。
“你说的对,可爹已经不让我们插手了,我们能怎么办?这是爹和娘的事,就让爹自己来解决吧。”岳青蓝其实心里是在犹豫。她从小就被何清韵带大,她至始至终都把何清韵当作亲娘看待,如今她出了这种事她怎么能坐视不管。可她又怕自己鲁莽行为破坏了自己爹爹的计划。
“我们先等等吧。我估计叔父不会坐视不管的。”谭修恒拍了拍岳青蓝的肩膀。何清韵,他见过的,瞧着很温婉的人,还真不知道离开了丞相府这个人可怎么生活。岳培正会轻易放过她吗?
岳青婷想着自己母亲惨死的那个样子,心里就开始莫名地惦记起何清韵。“还是去看看为好。这种事情爹爹不好出面的,可我们是小辈,去寻找昔日的养母又如何?”
昔日的养母!对!岳青蓝给自己找到了回京城寻找何清韵的借口。“修恒,你回扬州吧。我和青婷就回京城去找我娘!”
“那好。不过我先送你们回到京城,然后我再回扬州。元帅府的人不好大张旗鼓的寻找你娘,我可以让青水庄的人私下去寻找。你看如何?”谭修恒就是心细,把事情都想清楚了。
“好。就按照你说的办。不过我们还是给爹爹打声招呼才是。”岳青蓝写了一封信,但并没有立刻给岳培元送去。她要等明日她们三人出发离开之后再让人给岳培元送去,不然依照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