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万三看了说:“再送些好酒。文人都爱这个。”
“是,爷爷。”沈森应了,自有沈家的下人去办。从元朝走来的沈家,地下的美酒是不缺的。
“这个。森儿,交给他。”沈万三取出一个长条状的木盒。
“爷爷,难道这就是……”
沈万三点了点头。“既然它已经知道,那么我们沈家是保不住了。”
车队出发了,捕快也来了。
“老爷,赵捕头来了。”
鼠妖变化成沈森的样子,用的自然是沈家的人力。其实若不是上次许仙干的太狠,一把消灭了上万的小鼠妖,它也不会用沈家的人力。
怀疑是燕赤霞来了,想多准备些血食,好跑路,却又撞到了许仙手中,它也算霉了。
“那四个人得封好他们的嘴,绝对不能让他们说出妖物的事。”沈万三说。
“是的,老爷。小的已经许了他们银子,他们不会乱说的。”管家说完,又问道,“可是老爷,这事就这么算了吗?”
“算了?当然不!我叫收的朱果收到了吗?”
“回老爷,昨个儿刚刚收到。”
“好!你立即去西湖,那儿有一白姓人家,主仆二人,全是姑娘。”
“老爷,那位白姑娘成吗?”
“你去请,要恭敬有礼。敢打我沈家的主意,哼!”沈万三愤怒,而不是惧怕,显然他对那白姑娘很有信心。
“汉文,来,尝尝这个。”许仙又在读书了,家中还有了银子,许娇容的心情自然是极好的,不仅—大早弄上了—桌菜,更是频频为许仙夹菜。
“姐姐,你也吃。”许仙也为她夹。
虽仅仅是姐弟二人,倒也温馨,倒也齐乐容容。
唯一的不和谐,估计便是那猫了。叼着鱼,是一条接一条,也不怕鱼刺。
人道传承,是字,是书。字以载道,绝非说说。读了书,许仙的心已平静不少,但也仅此而已了。
毕竟许家藏书不丰,又经历过水灾。许仙想感悟更多,绝非易事。
人道传承,识字、明理、立志、法天理地等五个阶段,许仙不过是刚刚开始,识字。
不同的字体,不同时代的字,不同人的字,对道的印证都不相同。
修道本身便是个不断印证,不断悟道的过程。
后世的学习,许仙早明白,只是学,却不印证,最终什么都学不到。这是毕业等于失业的惨痛教训中的明悟。而这份明悟却也让许仙走得更远。
正用饭时,李公甫却乐呵呵进了来。
“李大哥,吃过了吗,来,一起用些。”
李公甫乐呵呵一摆手,说:“汉文,喜事啊!学政大人这次举荐入京科考的榜单上有你的名字。”
明初,文官并不是那么够用,朱元璋便有了从速简拔之举。所以学政举了许仙,李公甫并不诧异,只是高兴。
“他李大哥,这是真的!”兴奋中,许娇容一下子抓住了李公甫的手。
这一抓,李公甫腾的脸红了。
许仙见了,却并不阻止,反倒是低笑着。
他—笑,猫倒奇怪了。看看李公甫,又看看许仙。摇动下头,又大吃大嚼了起来。
正这时,沈家的车队来了。
“敢问许公子汉文宅邸吗?”
许家一处瓦房,院墙早为大水泡烂,四周是围了简单的篱笆墙。因为简单,扭个头便看到院外来人。
看到来人,许仙立即起身。只是他快,还有鬼更快。“许公子,这事咱们哥几个来便好。”
五鬼纷纷是下人打扮,又早早现了形,竟以许家下人自居了。
家中何时多了这五个人,许娇容很奇怪,却也知道现在不是过问的时候。
五鬼眠中除了许仙,是容不得凡人的。沈家再有钱财,在他们看来,也不过一介凡人,自然是与许仙不能比。有他们开门就足够了,许仙不用亲迎。
好在许仙自己知道,人情世故如此,他也走了出去。
“许公子。”沈森站立门外,门开并不进,而是对着许仙行礼。
许仙回了一礼,说:“原来是沈少爷来了,快请进。”
“不敢称少爷,叫我沈森好了。”他这才与许仙同步入了许家,又—指门外的礼物说,“薄礼—份,不成敬意。来呀,快把礼物赶进来。”
这样的礼物,许仙并没有拒绝。虽说这世界讲究君子之交淡如水,但是许仙并不是这世界的人,他只是一个想让亲人过上好日子的插入者。
见许仙没有拒绝收下礼物,沈森愈发高兴了。只是在看到了李公甫,他的脸色沉了下来。“这位差人,那件事我沈家担了,你怎么又来了许公子家。”
他还以为李公甫是为了那事来的许家。
“不不,沈少爷误会了。是汉文要上金陵科考,我特来祝贺。”李公甫只顾担心有没有人注意刚才他与许娇容双手相握,急急解释,完全没有听出沈森的不满。
“汉文兄欲去京师科考?”沈森看到一桌菜,立即自以为明白了。“这是好事。走,去我家酒楼,这大喜的事,自然要好好庆祝—番。”
不由分说,沈森是非要拉许仙去庆祝。
世人只会看到眼前的风光,以沈家的财势,李公甫是打心里希望许仙有这样的朋友,不仅不帮着推脱,反而劝说许仙去。
“可是姐姐一人。”许仙说。
“放心好了!我会留下来陪伴许姑娘的。”李公甫拍胸脯保证。
许仙听了,笑了,心说:你留下来陪伴,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