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多少年来,“孝”字早已深入人心,深入灵魂。在黄子澄看来,许仙也是个有孝道的人。不然,他当年也就不会修缮父母陵墓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不按我想的来。
华夏人天生有同情心,更同情弱者。
这与西方不同。在西方,有两个男孩同时喜欢上一个女孩,谈判解决不了。怎么办?那就公平决斗,双方都有公证人在场,用剑用枪都可以,打赢的那个女孩归他,输掉的当场抬走。在中国情况会如何呢?如果那两个男孩打架,那女孩九成会嫁给打输的那个,因为‘看他怪可怜的。那个喜欢暴力的就是不顺眼。
朱允文就是那个中国女孩,她不会管到底是谁先针对的谁,她只知道那个输的很可怜,需要同情,更何况那人还是他的老师。
“王叔公,过了!”太同情了。以致朱允文的语气不免变了。“晁错一口气逼反了七国,今不过燕王一人!”
七国之乱,许仙当然知道。“陛下,吴楚七国之乱,我自然知道。”许仙此时的状态,根本就不会在意凡人的喜怒哀乐,这便是神的状态。他只会为自己的目的而行动。“汉朝廷讨论削吴国封地的消息传到吴国,刘濞就策划发动叛乱。他先派中大夫应高到胶西王刘印那里去密谋,约好以声讨晁错为名,共同起兵,并夺天下,“两主分割”。刘濞听了应高的回报,怕刘印翻悔,自己又乔装打扮。秘密到胶西,亲自与刘印订立了叛乱的盟约,刘印又发使串连齐地诸国,刘濞发使串连楚、赵诸国,相约一起反叛。
景帝三年(前154年)正月,吴王刘濞首先在都城广陵(今江苏扬州市)起兵叛乱,并向各诸侯王国发出了宣言书。以“清君侧”为名,攻击晁错“侵夺诸侯封地,专以劾治污辱诸侯为事,不以诸侯人君之礼对待刘氏骨肉。所以要举兵诛之”等等。同月,胶西王刘印带头杀了朝廷派到王国的官吏;接着胶东王刘雄渠、苗川王刘贤、济南王刘辟光、楚王刘戊、赵王刘遂,也都先后起兵,共同向西进攻。”
“王叔公,朕不是请你来讲历史的!”朱允文色厉内茬,甚至带上了哀求的神色。因为仔细看的话,他现在削藩,与汉景帝时,何其相似。逼反诸王,也不是没有可能。不同的是汉时吴楚七国,他大明却是以秦、晋、燕、宁诸王势力最强。
可惜,朱允文的神色是演给鬼看了。作为—个神,又怎么会在乎一个凡人的感受。
后世的许仙,在看到一个人在股票市场上打赢了一场收购战,从而令到另一个人一生的努力成果化为乌有,破产之后流落街头。同样也是会忿忿不平:“这家伙真坏,已经这么有钱了还要去把别人搞得家破人亡,真缺德。”
但是到了神状态的许仙,只会这样。“哼!你以为你们做的有多好?五六个藩王已经被处理掉,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连路上的叫化子都知道朝廷要向燕王动手,黄子澄的脸上简直已经写上了削藩两个字,居然还要掩耳盗铃!书生办事,真正是不知所谓。”他会再鄙视一次。
这便是神!在神的眼中,凡人的智慧。
这还没完。“陛下,你是想胜,还是想输?”许仙又问道。
朱允文愣了—下问道:“想胜如何?”
“想胜就学景帝,杀了他!”许仙一指黄子澄。
朝廷瞬间安静了。这是什么?这是图穷匕现。像他们这般文武,哪怕是再恨某人,也不会这样。这得是多大的仇恨啊!甚至有人在想,刚刚是不是奏报错了,不是朱高煦堀了许王爷的祖坟,而实际上是这黄子澄干的。
“会是他吗?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吴楚七国之乱,晁错可不是死了吗?为了自家性命,也不是不可能。若不然王爷为何针对于他!”
“肯定是了。那许王祖坟在杭州钱塘,燕王却在北平。这一南一北,有什么缘由跑这上远做这事?不定是他顺手做的,却安在他人头上。”
“是了,他是有这前科的人。”
这前科指的便是周王。
洪武三十一年七月,削周王。因周王是燕王同母兄弟,而朱允炆怕他与燕王呵成一气,于是决定先削周王。时周王次子朱有爋告发父亲谋反,于是派曹国公李景隆以备边之名经过开封,将周王全家押回南京,废为庶人,迁往云南蒙化(今昆明以西、大理以南)。
这里面便有黄子澄的手笔。要知道大明老朱封下的藩王。还真没几个是一心造反的,就是燕王朱棣,如果没有朱允文的步步进逼,他会不会反,什么时候反?都是个问题,毕竟北平在当年实在不咋样,没有那个底气啊!
对黄子澄这个老师。所有人都知道朱允文一直是相当依赖的,当初要不是黄子澄的话,他也不会下定决心削藩,而且,黄子澄一直以来灌输对他的思想是削藩之事,宜快不宜缓。所以才有一月削三王;才有捕风捉影,导致地方有人告变邀功(如周王次子朱有爋仅十岁,惠帝便以其言削周王;才有湘王被人诬告谋反,无以自明,遂*……
这桩桩件件的,哪—个没有黄子澄的身影。
你黄子澄以为你从宗室中弄个新湘王出来。便可以瞒天过海了。现在好了,神仙面前什么都露馅了……
仅仅是目光交流,大明的官儿便完成了这复杂的信息传送。现下,他们全都看着黄子澄的下场。
独揽帝宠,是最遭人恨的,以前没有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