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文,你就相信他们说的?”夜深人静,—人沉思的许仙,也只有苏妲己陪着他了。
“—半—半吧!”许仙揉着脸说。
他现在算是明白神仙们为什么不喜欢与凡人打交道了,为什么就是打交道的神仙也是游戏风尘为主。
不游戏不行,因为你根本就不能和他们较真。
朱棣的演技不算差了,那么他的儿子们呢?
许仙当然不能是他们说什么,自己便听什么。朱棣是节点,看不透彻,可是他这儿有三个儿子呢?
抽丝剥茧之下,什么看不到,什么又看不明白。
只不过这有什么意义吗?其结果还是朱棣让人吓惊了魂,三魂七魄只剩下一魂—魄。
这就像当年的姜子牙一样,两魂六魄不召回来,剩下的一魂一魄早晚也飞了。然而许仙不是南极仙翁,不会召魂。至于下地府找阎君帮忙,别逗了,以前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还去,真以为许仙脑袋让门夹了,为了他人的性命,不惜牺牲自己?
许仙能做的,也就是为一群寻找朱棣魂魄的兵丁开了天眼,希望可以找到朱棣失散的魂魄,也就是这样了。
“王叔公,父王的魂魄找回来了!”充满惊喜的声音,说出了一条更加惊喜的事情。
咦?这么快,这么容易?
谁也想不到那边还在愁,还在同情朱棣就这么死了,一转眼,却发现竟然是这样简单。
“你那后世的电影,召魂不也是这样简单吗?”苏妲己笑。
“是这样吗?可是命运……皇极惊世书所记录的是这个世界的过去未来,每个人的命运终始,生死休咎,由始至终,钜细无遗。”许仙不无担心。
苏妲己却笑道:“如果连皇极惊世书都不准,你应该开心才对。一个人的命运是靠一本书去判定好呢还是靠自己掌握好呢?这是不是就是你们人类常说的江湖越老,胆子越小?”
许仙也是笑了。
但是,当许仙踏出自己厢房的那一刻起,他却是一点儿也笑不出来了。
忽然一阵怪风从林间刮过,一阵悠悠地诗声不知从何处传来,字字清晰,送入了众人耳中:
“伤情最是晚凉天。憔悴斯人不堪怜邀酒摧肠三杯醉,寻香惊梦五寒
钗头凤斜卿有泪,荼蘼花了我无缘小楼寂寞雨月,也难如钩也难圆”
“叮叮当当”一阵清脆的铃铛声音传来,循声望去,却是从远处影影绰绰地走来了两人一骑。速度不快,仿佛一阵风便可以把他们吹跑似的。
“你这又是何必?”拥有帝王金瞳实在是算不上好,也称不上多么快乐。至少在不知道的时候,在面对自己的敌人,他绝对是二话不说,挥剑斩杀。
渐渐近了。老朋友了,却也是再没有了往日形象的老朋友了。领头是一个忠厚老实模样的中年人形象。眉头皱纹颇深,显然平日操劳甚多,一身粗布短打模样,似乎是乡间长工,但看走路行动却又感觉似乎不是。
而帝王金瞳之下,却是告诉许仙它就是那只鼠妖。生活的磨难伤不了妖,心灵的受创,也才会使得它再无一丝生机。
鼠妖牵着一头黑色小毛驴。毛驴上面坐着一个一个脸色苍白,长袖宽袍,带着方巾的书生那书生手中握着一卷书,微微闭着眼睛,也不知是睡着了打盹还是在诵读诗书。
“王叔公,就是他,那人就是雷信。”朱高炽突然指着毛驴上的人咬牙切齿。
“呱噪!”走在前面的鼠妖突然出手。不过它没有伤人。只是打昏过去,显然它已经受到了对王储出手的处罚。
许仙没有出手阻拦,除了他知道鼠妖不会杀他们外,还是因为帝王金瞳知道的太多。
一只鼠妖。—只感恩图报的鼠妖。幼年的雷信不过帮过它罢了,它便努力为雷信寻找画中人,一个雷信曾看过,便惊为天人,非卿不要的画中人。哪怕是雷信傻了、呆了,那鼠妖都没有放弃过自己的使命。
然而,人心哪?它永远是可以吞象的存在。
人心不足蛇吞象,许多人以为吞的是大象,其实它真正吞的是丞相,是一个人啊!
从前,在大山里有个少年叫甲康。甲康打柴时,见一蛇,蛇见甲康,摇首摆尾,甲康甚喜,遂脱衣裹蛇回家,悉心喂养。没想那蛇果是与一般之蛇不同,或为异蛇。经甲康三年多的喂养,已成一条巨龙,长约二十米,如水桶般粗细。朝夕相处,甲康已通蛇语及习性,为蛇取名秦义:谓之有情有义也。巨龙亦通人性,经常搞些怪相或小动作逗甲康开心。
自然,甲康的苦恼也来了,巨龙的饮食成了问题。山鸡、小鸟、青鸡、黄鳝……周围能捕食的东西,甲康都弄得差不多了。一天,甲康沿着大山深处去寻找龙食,到了很远的地方,终于发现了一处巨龙栖身的绝妙场所:山环水绕、飞鸟成群、鹿羊嬉戏……真个是虎踞龙盘之地。
甲康喜滋滋的返回家,将所寻胜地告之秦义,秦义也作欢欣鼓舞状。主仆说着就动身,甲康骑于龙背,瞬间即到。临别,甲康对秦义言:我随时会来看望,你好生于此休养。秦义眼含泪水:主人,你真好!我送你一程吧。一吹龙气就把甲康送回了家。
时光荏苒,又是三年多过去,甲康已到婚娶的年龄。秦义也比从前见长,已长约三十米,近俩水桶般粗细。这天,秦义正纳闷:这段时间,主人很少来了。睁开龙眼一看,原来,主人为相亲的事烦恼:有几家姑娘来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