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一入大殿,便仿佛入了一佛法昌盛,修佛礼佛之盛地。
大殿不仅有释迦牟尼无上威佛,红花梨木精雕的须弥座上更是布列了塑像十九尊,用以表现三世诸佛、十方菩萨、声闻罗汉、一切圣贤。背墙为三幅传统彩绘。两侧陈列造像石刻。整个殿堂肃穆庄重,令人大生安全感。
大殿中楠木宋式壁帐,以藏佛教经籍,并展示从宋传来的大藏经雕版及各式典藏佛教文物。其环境结合佛龛与飞天彩绘的设计,游客在璎珞珠玉圜佩的叮当中,彷佛置身极乐世界中,欣赏飞天技乐的曼妙与诸佛庄严圣容等佛教文化相关的影视片。获得一种特殊的佛教文化体验,享受一场佛教艺术的盛宴。
任何人,只要有一点儿修佛礼佛之心,见到这,这人绝对会迷失了。就是没有一点儿修佛礼佛之心,还有那宋朝的典籍。作为一个读书人。又有几个会忍下宋之典籍不翻阅的。而一旦翻阅,这警惕心自然会下降。
只不过布局的人显然是不知道许仙命运的,换一个人也许会有效地降低那人的警惕性,但是与许仙而言,佛的一切都只会增强他的警惕性。
“大,大人,是你吗?”一个声音从佛龛后传来。探出一个读书人的头。
许仙笑了,在心里,面上却依然是惊讶的。“雷信?你怎么在这?”
“大人,求大人救命啊!”雷信猛然跳出,跪在了许仙的面前。
“发生了什么事?”他会演戏,许仙自然也不比他差。
只见他先是诉说了他对不起貂蝉,在许仙原谅他,并说出“我也不知她不是人”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雷信则讲出经过他改编的悲惨一声。
他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遭妖魔鬼怪喜欢,送走了貂蝉后,他又遇上了鼠妖。
这时候,他已经在北地为官……燕王反了,却害怕许仙治他的罪。
“也不知他从谁那儿知道我与妖相交,非要我引荐,欲驱妖对付大人。不料妖无人性。当场反噬,在下不得不逃离故国,却不想这儿妖魔鬼怪更多,困在了这里。”
很好。很强大。如果不是许仙知道实情,绝对是会相信他好演技的。
不过在许仙没有找到自己的成道之机前,他自然没有出手了结与雷信的因果。因为他隐隐约约感应到自己成道之机似乎得由这个雷信来开启。
当然,命运长河混乱的状态下,一切命运之机的感应都是模糊的,甚至是不准的。毕竟命运都已经变了,那么再变上一些,也是极为自然与有可能的事。
不过再不准确的感应也比没有感应来的强。在没有弄明白自己的成道之机,许仙自然是不可能随意出手。
机缘本就来之不易,逆命运大势的机缘自然就更加不易了。
当然了,无论易与不易,都没有放过的道理。
想到这,许仙说:“天色晚了,也不知道这庙的和尚什么时候回来,也好向他们借宿一晚。”
雷信说:“这里没有房主,我也是个在这里借宿的人。你不怕冷清住在这里,我早晚都能向你讨教,真是不胜荣幸。”
许仙表现得很高兴,搬桌架床,一副与君共渡难关的样子。
这天夜晚月光皎洁,许仙和雷信在大殿的走廊里促膝长谈。多是雷信说,许仙在听。说的也都是废话,多是思念故国,悔恨自己身在福中不知福之类。许仙也是随口附和着,而他绝大多数的精力都用在防范与查找机缘上。
死之极为生。自己肉身为佛门所制,其机缘也落在佛门,这自然极好理解。但是这么一座一尘不染的佛院,谁在打扫?真的没有僧人吗?
门腐朽的一推就倒,里面却是宛若新生,真是咄咄怪事!
正在许仙不断思索应证之时,却只见北边房里有人在窃窃私语,好像住有家眷。于是,他起身趴在北墙石窗下,悄悄看了一眼。只见短墙外一个小院落里,有一位四十多岁的妇女,还有一个老太婆,她穿着暗红色外衣,头上插着银梳子。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原来是她们俩在月下说话。
那妇人说:“最近为什么死了这么多的女人?”
老太婆说:“唉!都是胡人做乱,使我三千里河山不得安宁!”
妇人说:“我是一点儿不喜欢她们。人都死了,还带着一身胡味。还不如死在外面的好。”
老太婆说:“落叶归根,哪个会不想。”
妇人更说:“想什么想?这明人不是也提了同样的要求吗?这样还乡女,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话未说完,就有几个十七八岁的女孩进来了,模样好像很美。老太婆笑着说:“背后不说人。我们两个正说你们呢,没想到你这几个小妖精悄悄进来了,幸亏我们没说你什么坏话。”
老太婆接着说:“小娘子们长得好比画中人,我要是个男人,也会被你把魂勾跑。”
她们其中一个开口说:“我等宁愿不要这容貌。这容貌害得我等背井离乡,就是死了。也需害下男子性命,才可入那轮回。”
另一个也说:“都是同胞家人,我等实是下不去手。”
这时候那妇人似乎想起什么似的,一指寺庙说:“你等不忍加害同胞性命,实在是说不得的义举。这里住了他国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