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江湖上流传的独尊称呼,却是从最初的毒鬼到毒王再到最后的独尊,是以如此一个变化而来。究竟是如何从人人惧恨的毒鬼,慢慢变成毒尊,却是无人考证,只知称呼毒尊的人,几乎都是不认识薛怀文的人,而那些薛怀文的仇人,自然是称其为毒鬼的人多。
不过无论如何,毒尊之于江湖,那就是一个传说中的人物,是一个令人神往,却又保佑不要遇到的人。
可如今,传说中的毒尊却因一个初出江湖的毛头少年,挠头不已。
“药师,此子的脸色,居然恢复常态,不再是那青黑之色。”
薛怀文来到凭窗而立的药师身后,皱着眉头说道。
“果然如此。”
药师却是始终没有转过身,透过薄雾看去,眉宇之间也是一副皱眉深思之相。
“药师,您一生潜心研究毒物,又有苗族千年之经验,可曾见过此子这般的情况。”
被人称为毒尊的薛怀文,居然对赵小龙的情况也是摸不着头脑,这令一向有些自负的薛怀文也有些沮丧。
“此子的情况,就像这迷雾一般,只能窥见一斑,却是不能明了全貌。”
药师的声音,听来也是有些低落,薛怀文听着不由得心里一颤,难道老药师也无法看破,以致意志消沉?
“药师,您不必介怀,这大千世界。。。”
还没等薛怀文继续说下去,药师却是转回身,看着他轻轻笑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到床边,看着床上躺着的赵小龙,轻轻叹了口气。
“哎,这小家伙估计也是命不久矣。”
听到药师所说,薛怀文心中又是一颤,急忙来到床边,急急请教药师此话怎讲。
“你们到此的第一天,我便听你说过这一路上你对他的血做的测试,也听说他百毒不侵眼有异常,虽然你没有查明其原由,却是猜测应与他吃了金蛇宝冠却没有死有关,可这之间究竟有何关联始终让你不得其解。”
药师说到此处,薛怀文点着头陷入了沉思。
“后来,经我取他的血,用我苗族流传之古法再次测试,我也只是得出与你差不多的结果,任何毒一经他的血混合,其毒性便大大降低,虽不是完全消失,也可估计是与血液离体有关。如果是他自己中毒,那便绝对是会将毒物完全消解。不过,这与他吃下宝冠,还有那双眼有异之事,到底是怎样的关联却让我也是不明其理。”
药师此时的话,倒是让薛怀文对药师所说神秘的苗族古法有些敬仰。
“还有一事,怀文,你真的确定,在他的体内隐藏着你们称为内力的东西?”
药师说到此处,却是又向薛怀文问道赵小龙内力的事情,倒是让薛怀文有些诧异。
“是的,药师知道,我们中原人修炼武功,拳脚是外形,内力是源泉。因此,高手练武都是注重修练内力,以武功招式相辅。但此子甚是怪异,一路上与我相随两月有余,据我观察是一点内力都没有。可没想到此次遇雷雨,他的体内突然出现深厚的内力,后经我查探,是那雷声引发他的内力,不仅冲击他的头脑使他变得疯狂,且在其体内随着雷声有愈演愈烈之势,如不管不顾,只有死路一条。如今,雷雨已竭,又经我压制一番,他的体内再次感知不到任何内力的迹象,可我始终无法确信,那内力的隐伏,究竟是因我的压制还是因雷声消失。”
“如此,那我这几日进山采的草药,也不一定能测到什么,毕竟这又超出了我的想象。”
药师却是又一次皱起眉头,反倒是让薛怀文不明其意。药师不在寨中这几日,难道是进山采药?听说,昨日是武保出寨背回了药师,这还让薛怀文有些纳闷来着。
“药师,无论如何,不论何种方法,还是试试为好,毕竟如此子这般情况,是谁也没遇到过的情景,如能解开,那对苗族也是一件大事。”
“好,既然药草都摘来了,不用也浪费了这难得的材料。不过,这是从苗族流传的一个专门关于紫冠金蛇测试的方法,也不知能不能解开那小家伙的情况,无论如何试试吧,你随我来。”
听到药师叫自己跟随而去,让薛怀文心中有些激动,因为虽然药师曾经是自己的岳母,但也从未让自己观看过她对毒物的配制或测试的过程。今日让自己跟随,必定是与大祭师对自己进行的邀请礼有关,这让自己真正成为龙苗一员,让药师不再对自己有所保留。
两人离开小楼没一会,紧闭的木门又一次被缓缓打开,门口站着三个人影,却是在一番拉扯之后,才一一进入屋中,径直来到赵小龙所躺的床前。
“哼,臭汉人,他这么对我们,你还来给他喂粥,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其中一个人影,抬手便狠狠拍了一下躺着的赵小龙,那愤恨的声音,更是连珠炮般炸起,正是阿云小姑娘。
其他两人,是端着一碗粥的阿玲姑娘及阿云的哥哥,那雄壮的少年龙武保。
“哎,别打,他现在昏迷着,别这样对他啊。再说,薛伯伯不是说了吗,他当时是失神疯魔,根本不认人,这也不能怪他不是。”阿玲姑娘还是那么善良,倒是让一旁的阿云又拍了赵小龙一下,依旧是不解气。
“不怕,有我在呢,我一定保护你们俩。。。小心,快退!”
龙武保拍着自己胸脯,大声说着要保护两人,可话还没说完,便赶忙将两个小姑娘拉到自己身后,一副如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