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县县衙会客厅内,那费县令陷入自己的沉思之中,将徐贵晾在了一边,让徐贵感到有些无奈,只得看向一边的方捕头。那方捕头也是一阵苦笑,便将徐贵拉到了一边,轻声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给徐贵听,反正这也是刚刚费县令交待之事,方捕头就毫无保留全部说给徐贵。
原来,在那宅院之中,发现有个全然不懂武功之人与那两人在一起,抓捕回衙之后,方捕头便在那人身上,搜出一张身份文牒,发现居然是泗州县衙姓季的师爷,而这人居然与匪首杨四娃共处一事,岂不是说泗州县衙之人与通缉匪首私通?
方捕头感觉兹事体大,因此才匆匆跑来报与费县令知晓,而这费县令估计此事不想太多外人知晓,因此才将那掌柜的打发走,单独将当事人徐贵留下,可能是要商议后续之事。
徐贵听到方捕头所说,心中即感意外又感顺理成章。毕竟,当龙虎镖局一行刚刚离开泗州县境,便有一伙贼人有备而来,显然便是有人私通贼人早做准备,而这私通之人是泗州县里的人也就顺理成章了。只是,居然是泗州县衙师爷直接出面与贼人会面,这倒是让徐贵有些意外,这说明,起码这师爷便与这伙贼人常有互通,不然也不至于他们刚离开一日就会遇到夜袭,还是有人跟着自己等人一同住进客栈,夜晚再与那伙人里应外合突袭镖局。
“徐掌门,方捕头所说之事,你作何感想?”
此时,那费县令终于是回过神来,亦听到方捕头向徐贵述说那位师爷之事,这便直接询问徐贵的看法。只是徐贵知道,这县令与其说是想知道自己的看法,不如说是想通过自己了解更多关于泗州县令之事,或可能更想直接从自己这里听到泗州县令直接参与了此案。只是,如此一来,自己便有可能陷入他们官场内斗,就不要想短时间之内离开此地了。
“大人,此次遇袭,实为突然,小人还没有理清到底是何人会打我们的主意。只是,我们这些人之中,有人曾见过闯入客栈之中的一人,与那泗州县令会面的情景,再加上方捕头抓捕的人中,居然有泗州县师爷,那这是否说明,此事是。。。”
徐贵小心翼翼地向费县令述说,话也只是说了一半,准备看看这费县令究竟作何打算。果然,那费县令听到有人见过贼匪与泗州县令见面,便马上脸现喜色,向徐贵追问道。
“哦?当真?此人现在何处?”
“大人,此人便是我镖局此次负责护送之人,是泗州大户蒋家遗孀马氏母女,此时正留在客栈之内。”
“此等重要人证,岂可留在客栈之内如此不安全,方捕头,速速去。。。”
徐贵见那费县令果然如自己担心的一般,欲将那马氏扣下当成自己与人拼斗的利器,心知要遭,便立刻出声打断。
“大人!请容小人将话讲完,您再作抉择。事关重大,请大人一定容小人如实上禀!”
徐贵这突然大声说话,倒是让那费县令愣了一下,与那方捕头对视一眼之后,便示意徐贵继续说下去。
“谢大人,大人可知,前一段时间,泗州出过一桩几乎灭门的命案?”
费县令突然听徐贵询问他事,却是眉头一皱,随即便好似想起什么,脸色顿时一变,声音都有些颤抖地问向徐贵。
“你可是说,那蒋家遗孀便是那血杀连环案之蒋家的遗孀?”
“正是。”
听到徐贵肯定的答复,那费县令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愣在当场,让方捕头好不疑惑,显然他还不了解什么是血杀连环案。稍待,徐贵等费县令缓过一口气之后,继续说了下去。
“大人,此次我镖局之所以在那件案子还未了结的情况下,将那马氏母女护送回马氏娘家,正是受到了泗州县令的托付,原本小人还以为,是泗州县令关爱治下百姓,怕那血案杀手要对侥幸逃脱的马氏母女下手,才委托我镖局将她们护送走,如今想来可能是小人想错了,这可能是泗州县令为了抢夺她们财物,才让小人。。。”
“不不不,这可能还真是让你说着了,那泗州县令就是怕再次引火烧身,再次惹来那血杀案犯犯下血案,如果在他治下,出现两次血杀案,其中一次还是让幸存之人被杀,那他一定官位不保,这才急着将人送走。劫财可能只是临时起意之为,正好还可以推到血杀案犯头上,同时可嫁祸到我旧县头上,哼哼,好你个杨县杨王八羔子,如此一石三鸟之毒计,亏你想得出来,看我此次不好好参你一本,你个杨王八羔子,你也姓杨,那杨四娃也姓杨,怪不得你们串通一气,啊?看我这次怎么收拾你。。。”
那费县令好似自言自语地述说着,居然还有失斯文的咒骂起了那杨县令,甚至将那杨四娃与杨县令同姓之事参合到一起说,显然是气得有些犯糊涂了。看来,这费县令与那杨县令,好似有些不合,自以前就有隙一般,反倒是与那盱眙县令有些私交,而那盱眙县令又与那泗州县令交好,这官场之内人员关系,真是让徐贵有些摸不着头脑。
“大人,大人。。。”
见费县令来回踱步口中喃喃,又将他二人晾在一边,那方捕头好似也有些看不过去了,轻声呼唤了两声,这才将那费县令唤回神,不过,等他一站定,便看着徐贵对他大声说道。
“徐掌门,本县认定,此次客栈遇袭之事,龙虎镖局一众乃为自保才杀人,且仗义协助县衙抓捕江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