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庙县西侧群山之中,此时正有十人向着西南方向疾奔而去,这正是龙虎镖局与峨眉派及华山派向武当报信之人。
峨眉绝尘师太提出要兵分三路之后,峨眉自然便与相熟的龙虎镖局表示愿意向南报信,而往北则是有崆峒派去报信。不过,让人想不到的是,华山派却在最后表示也要随同峨眉向南报信,倒是有些出人意料,只是,遭到了那位百户的否决。
临敌分兵,乃兵家大忌,这便是那位百户所说之原因,倒也是让一众人无话可说。因此,便将南行之人重新调整,只峨眉两位弟子及华山两位弟子,还有被那百户特意安排的镖局六人,这十人便是向南报信之人。而向北的崆峒派,最终也只是与其它一个门派共同派出了八位弟子,与南向报信的队伍相同。一路向西的队伍,少了这十八人,倒也没有太大的战力损失,便就这样出发了。
镖局这一路十人,峨眉派出的是任莹玉及张凤灵,华山派出的则是那位与徐贵交过手的人以及一位他的师弟。一经分开之后,原本还有些少言寡语的那位,立时便活泛了起来,一路上便开始与徐贵攀谈了起来。
直至此时,徐贵才得知,这位是华山掌门的关门弟子,姓苏名百洲,年方二十有二。之所以随这一路,便是为了与徐贵接触一番,因为据他所说,除了他师父,他还没有在谁的手底下如此难堪过。后来发现徐贵只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镖局之掌门,便对徐贵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这才想到与他同行,同时愿意与徐贵结交一番。
“徐掌门,恕我直言,龙虎镖局之名我在江湖上从未听过,却未曾想,徐掌门武功如此高明,真是令在下佩服。”
徐贵听出了他不甚高看镖局的意思,却也不怎么在意,一边赶路一边说道。
“苏贤弟太客气了,龙虎镖局乃成立不到三个月的小镖局而已,不被人听说那是自然的。而华山派是江湖名门,高手辈出,徐某彼时能撑到人来,实属侥幸。”
“徐掌门,刚刚是小弟我侥幸才对,如不是徐掌门后来发现来人是自己人,只想着缠住小弟以活捉,小弟实难活命。”
徐贵听到他的话,倒是有些意外,眉头一挑便看向这位面貌俊朗玉树临风的华山弟子。那一番拼斗,刚开始徐贵想的是将其擒住,再套出些情报,后来看到有人敢来,原以为是黑衣人一伙,便想的是赶紧撤走。后来发现敢来之人竟是一群身着道服之人及官兵,这就是自己这一方之人了,便再次返身与他纠缠,想着等这些人赶到,必定能轻松将他拿下。
只不过,这些变化只是在两方对敌交手之间,所产生的一些心理变化,却没想到这位华山弟子竟能从交手的变化之中,感觉到徐贵心态之变化,倒是让徐贵对他观察之敏锐感到一丝惊讶与佩服。
“苏贤弟亦不必过谦,以你的武功,徐某实难说必胜于你,更何况贤弟好似有利器傍身,出人意料之间便差点要了徐某一只手掌,呵呵。”
那苏百洲听到徐贵的话,便将自己左手抬起摊开手掌,让徐贵看了个清楚,并说明道。
“徐掌门见笑了,只是些拿不上台面的小玩意罢了。”
还没等徐贵说什么,一直跟在徐贵一侧疾奔的刘二虎,马上伸过头来看向他的手掌,便看到苏百洲左手中指上,有一个略显粗大的指环,那指环手掌一侧上,居然还有个小珠子连在一起,颇为与平常刘二虎看过的指环有些不同,气喘吁吁又好奇地问道。
“我说苏大哥,您这是什么东西啊,是一个指环吗?”
听到刘二虎的话,那苏百洲微微一笑,右手伸过来捏住那小珠子一拉,随着他双手分开,一根几乎肉眼难辨的细丝便自那指环之中被抽出。那根细丝,在众人奔行之中,甚是难以看清,只能依稀看到是一根灰白的丝线,在阳光之下,亦没有一丝反光。
在奔过一丛灌木之旁时,只见那苏百洲双手翻飞,一开一合之间,便见那灌木丛顶部枝叶,竟是无声跃起一大片,随后便被众人奔过的劲凤带起,飘散于众人身后。
嘶——
见到这一幕,众人尽皆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感到一阵恐惧。苏百洲这件兵器,让众人的脑海里同时出现了这样一幕,那便是有人与他对战之时,只见苏百洲双手那么一挥,不知如何与他对战之人便身首分离,而那掉落的头颅双眼,则是一片迷茫,估计是致死也没能知道,自己为何会身首分离。
身为习武之人,最不怕的就是明刀明枪的对战,生死之事,各凭武功而已。可苏百洲这兵器,却是最让人感到惧怕却又无奈的。这件藏于指间,抽出之后,在阳光下也看不清的细线,简直是让人防不胜防。看看不见,听听不见,到这兵器着落在自己身上之时,便只有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身上的某个部件离体而去。而很可能到最后,与他交手之人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岂不是冤死了吗?
就在众人感到身上汗毛直竖无法言语之时,还是那有些心大的刘二虎,一阵惊奇过后,便问出了一个让大家啼笑皆非的问题。
“苏大哥,这东西真不错,哪里能买到,我也想弄一个。”
听到刘二虎的话,那苏百洲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个跟头,看向那刘二虎,发现他一脸的认真,确定他不是调侃自己,便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说道。
“刘兄弟,这件兵器可买不到,这是我家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