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外地窟昏暗的火光之下,薛赵二人虽皆没有见识过洞内那大蛇吞下小蛇之举,却也知道,这大蛇叼走小蛇之后,肯定便是要发生意外。
果然,那大蛇叼走小蛇的同时,另外两条小蛇身形一顿,便竟然扭头就逃,且还是分散两边各自逃走,这要是让三条金蛇各自逃离,再想抓住可就千难万难了。而就在这一瞬之后,薛怀文突然发现,那大蛇一仰头,竟是要将那小蛇吞下肚去,这才于惊急之间,爆出了粗口。
而赵小龙也是猛然看到了这残忍的一幕,没想到那大蛇居然会吞食自己的同类,随即便一步冲前,抓住那小蛇的蛇尾,便要将其自大蛇口中夺出。而毫无意外地,大蛇与赵小龙猛力争夺两下之后,那被吞入口中的小蛇,也被挣断,而此次在没有陆神医果断出手之下,那前半截蛇身,便被那大蛇直接吞入腹中。
而赵小龙拿着后半截蛇身向后猛退两步,那蛇血飞洒了一地的情景,正被冲出洞口的陆神医看个正着,急切间向洞内吼了一嗓子之后,便再次扑向大蛇,欲让其吐出口中蛇身。
可那大蛇毫不停留,一扭身,便直接没入了黑暗的地窟乱石之间,等陆神医两步跃到之时,早已失去其踪影,只听到一阵细微地砂石滚动之声远去。紧接着便要追着那声音而去,却突然听到身后响起薛怀文的声音。
“别追!小龙,你先去追那边小的。老妖婆回来,我们从长计议。”
看着黑漆漆的地窟前方,陆神医微微一顿,便狠狠跺了跺脚,终于是一脸恼怒地返回,瞪着那薛怀文一脸怒意。
“老毒鬼,你是干什么吃的,怎地就让那大虫又咬死了一条,你。。。”
“又?”
被陆神医劈头盖脸责骂的薛怀文,却听到了又字,眉头一皱之间,便看向了满腔怒火的陆神医。而那陆神医突然想起,之前在自己的手中,也同样被咬死了一条金蛇,顿时便也为之一噎,剩下的话也吞了回去,气哼哼地却没回答薛怀文,反而是来到洞口,自龙三叔手中接过水袋,再次撕下一片衣角,浸润药水之后,便自薛怀文手中抢过赵小龙交给他的半截蛇身,小心地包了起来。
而薛怀文闻着那飘散的药水味道,再看着龙三叔熟练地擦取地上的蛇血之态,马上意识到,那个又字代表着什么意思。可此时的他,看着满地蛇血及那半截被包好蛇身,心中只感可惜心疼,还哪里顾得上与陆神医置气。
看着手中赵小龙临走交给他的另一捆金蛇,薛怀文深深地叹了口气,等陆神医包好蛇身之后,便看着她说道。
“老妖婆,直至目前,出现了一条大金蛇及六条小金蛇,被我们抓了两条活的,还有。。。还有两条小金蛇逃了,那条大金蛇也失去了踪迹,依你之见,接下来我们该如何是好。”
“我哪知道,都是从你手里跑掉的,现在你又来问我?”
薛怀文没心思与陆神医置气,没有说出死了两条的话,甚至有些客气地询问了一句她的意见,却没想到这陆神医毫不领情,撒气一般将心中怨气都撒在了薛怀文身上。薛怀文见她如此,顿时也是没了好脸色,眉头一竖,便吼道。
“你个老妖婆,我一人对付五条尚算有余,你在里面对付一条还让它跑出来,还有脸来怪我?如不是你没能牵制住它,我和赵小子此时早已将那五条小金蛇收入囊中了。都是你无能坏了大事,如今却来怪我?”
“老毒鬼!你对付五条小蛇算什么本事,那条大蛇凶猛异常连番伤人,如不是我,此时小龙早已被他砸死,你那龙三哥早已死在蛇口之下。我倒是要问问你,几人你那么本事,为何一直连一条也没抓住,还要等小龙出来帮手才行?你。。。”
“你还说,我一个人如何同时抓住五条又不让它们冲进去,又如何防止它们各自逃散?如不是我。。。”
“两位!此时不是争吵之时,应尽快想想办法,接下来该怎么办,况且赵小龙一人去追宝蛇,你们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吗?”
看着薛陆二人又吵起来,龙三叔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便起身冲着两人说了一句,而那两人听到这话,顿了一顿,便各自哼了一声,转过身便开始谁也不理谁。看两人如此情景,龙三叔摇了摇头,心想这汉人,怎地如此大年纪了,还如孩童一般,时不时就要吵闹拌嘴。
龙三叔的心声要是被薛陆二人听到,真不知两人会如何想法。这二位皆是年过半百之人,平时对其他人自然是各有一副高人前辈之态,可一旦两人聚到一起,稍有不如意便相互诋毁嘲讽,就好似两个相互看不上眼而互相置气的年轻人一般。这自然是与当年两人所经历之事有关,只是,这么多年之后,两人一见面便好似回到了当年一般,在对方面前,两人皆是当年二十余岁的年轻人,这是这两位自己也没发觉之事。
“什么?赵小龙又是一个人去追那恐怖的蛇了?”
突然,洞口传来一阵焦急的声音,原来是那自内洞海清处,去取染了蛇血的布片的李贞晴。当李贞晴返回洞内之时,便发现洞内早已无人,而借着洞口的火光,便看到洞外三人好像在争吵什么。待她来到洞口之时,正好听到龙三叔劝解薛陆二人的话,而那句赵小龙一人追蛇之语,直叫她心中的担忧,如火山般爆发出来。
而薛陆二人听到李贞晴的问话,心中顿时有一种,不知如何向她交待的感觉,虽说这李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