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老子滚开!再纠缠不休,休怪老子连你们一块劈了!”
在一片嘈杂之中,再次炸起陆雨萱的高喝之声,终于是将所有人皆给得罪了。只是,此次陆雨萱的喝声响起之后,场中陷入一片短暂的错愕之中,因为没有人能想到,一个年轻女子竟敢当着如此众多的家主掌门面前,说出如此狂妄的话。
“哈哈哈哈,没想到,真的没想到,这位中都妙手陆神医的女儿,居然如此有胆色,哈哈哈哈。。。”
突然,那位青城掌门万子阳哈哈大笑起来,好似听到了什么极为可笑之事,而随着他这一笑,场中顿时想起此起彼伏的笑声。场中的笑声在陆雨萱听来是如此刺耳,以至于她的脸色越来越差,手中握着的宝剑竟有些微微颤抖起来。
“哼哼,她何止是有胆色,简直是胆大包天无知狂妄,黄医仙如得知其师侄女如此,估计也要亲手教训她一番。”
周士循接过万子阳的话,一改略有尴尬的脸色,反而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好似自己便是黄医仙,而对自己师侄女如此显出不屑一般。而有几人便纷纷点头,甚至还有人发出感叹,好似为黄医仙有如此师侄女甚是可惜一般。
当——
没想到,厅中突然传来一声金铁交鸣之声,随即便看到何志清脸色不愠地站在场中,而另一边则是陆雨萱匆匆向后退了两步的狼狈模样。其余之人再次大哗,因为就在他们眼皮底下,这陆雨萱竟是再次无声无息一剑攻向周士循,反而被华山掌门一剑架开。
“这位陆姑娘,周掌门既已赔礼,为何还如此无休无止,更是在我等面前行这偷袭之举,也太不把我们看在眼里了吧。黄医仙对我华山亦有大恩,今日便看在你是黄医仙师侄女的份上不与你计较,这便请你离开吧,可不要得寸进尺不知进退,更不要坏了黄医仙的仙誉。”
何志清的这一剑,不仅将陆雨萱震退,更是让她感到有些震惊,能在一剑之间将自己震退之人,除了自己娘亲之外,陆雨萱可还从未遇到过。这突然让她想起陆神医经常说的一句话,武功一道无穷无极,虽不可妄自菲薄,却也需切记天外有天。
而这一剑,同样让在场的其他人暗自惊讶不已,他们可也都看到那陆雨萱的剑法,与周忠一钢枪相拼,亦是有来有往甚至略胜一筹。明眼人一看便知周家钢枪势沉力猛,正是一众刀剑这等轻兵刃的克星,可那陆雨萱硬是与那钢枪较力而有一拼之力,便说明她的行剑绝不属轻飘。可这何志清竟只一剑,便将那陆雨萱连人带剑震退数步,这可就有些惊人了,甚至在场很多人自问可达不到何志清的一剑之威。
由其周家父子更是震惊,周忠一是亲自与那陆雨萱交过手,知道她的剑可也是蕴含极大的劲力的,而周士循则是对自己儿子的枪法了如指掌,便也知道何志清这一剑之威力。不仅两人,在场估计所有人皆在暗赞,武林大派之一的华山派,果然非浪得虚名,除了少林武当这泰山北斗之外,便要属峨眉华山等派了。
“你要插手此事?哼,好,那就来吧,谁敢挡我我就杀谁!”
就在一众人惊叹于华山掌门剑法威力之时,却没想到,那首当其冲的陆雨萱竟再次高声呼喝,一众人顿时认为,这女子一定是疯了。
“你。。。居然如此不知进退?”
就连何志清自己,也被陆雨萱这没完没了的架势感到无奈,原本以为自己出手,让她知道厉害,便能让她知难而退,却没想到这姑娘竟是如此蛮横。
“陆姑娘,看在你是黄医仙的。。。”
“哼,废话少说,我们母女和那黄老头没关系,也不用你假惺惺的说什么,今日我非杀了那姓周的不可!你若不让开,那我便连你也一块杀!”
没想到,何志清的话还没说完,那陆雨萱立刻便再炸起,厉声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顿时让何志清感到一丝惊愕,甚至猜想这陆姓母女是否与黄医仙有仇。可还没等他多想,那陆雨萱再次提剑向前走去,正是冲着何志清斜后方的周士循,看来她的眼中确是只有周士循一个目标,谁敢阻拦便要杀谁,不论他是周忠一还是何志清。
“够了!陆姑娘。。。”
徐贵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虽理解这陆雨萱维护其生母名誉的决心,可却有些无法接受这陆雨萱宁可得罪在场所有人,宁死也要与周士循相斗的行为。何况那周士循刚刚明明已经道过歉,且此事虽不能说不知者不罪,确有辱及陆神医名誉之实,却也不是杀母之仇,不应也不该如此以命相搏才是。当着如此众多的江湖前辈的面,又当着周士循好友的面,更在华山掌门出面调停的情况之下,陆雨萱想要杀了周士循,这简直是痴人说梦。
江湖人厮杀可也有大义小情之分,只因一句话便要取人性命,这本身便有借故逞凶之嫌,在对方表示歉意更有前辈出面调停之下,还要纠缠不休,这就有些不讲情面不讲道理之意了。如此一来,陆雨萱不但会受到在场江湖人的唾弃,更有甚者,还会被人群起而攻之,可说绝无善果可吃。还好她是医仙的师侄女,这些人顾念医仙之德而不会出手对付她,但如她再如此继续纠缠下去,情况随时会产生变化,更何况她自己亲口断了黄医仙这层关联。
唰——
只是,还没等徐贵说完,令所有人大出意料之外的,那陆雨萱竟是一剑撩向徐贵,还真是谁挡杀谁。幸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