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青衣人咄咄逼人的气势,那董老板的眼中闪过一丝怒色,却也只是一瞬,下一刻马上变成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低眉顺眼连称不敢。
“无礼!”
可董老板身后的年轻人却是忍受不了青衣人的行为,上前一步手握剑柄,眼看就是要拔剑相向,却突然被一只手抓住,原来是那董老板。那董老板不仅用身体挡住了那年轻人,更是双手拼尽全力按住年轻人要拔剑的手,连使几个眼色,然后回过头一脸谄媚的笑道。
“薛老哥,这是犬子,董其彪,他年轻不懂事,这是第一次见您,您见谅。其彪,还不快快见过你薛大伯,这是我们家大恩人,如果没有你薛大伯,哪有我们家的今天,快。”最后一句是对那年轻人说的,并生拉硬拽地让他对青衣人施礼拜见。
那年轻人被自己爹爹连连眼神催促下,才不情不愿地拱了一下手,闷声说了一句:“拜过大伯。”
而赵小龙直到此时才知道,这青衣人原来姓薛。
“这小子,真是不懂礼数,平时算爹白教你了。哎呀,薛老哥,您见谅,小犬他没见过世面,失了礼数,老弟我在这给您赔个不是。”那董老板谄媚的笑容,让赵小龙见了觉得不舒服之极。
“哼。”
青衣人也不说什么,只是转身从自己的包袱之中,拿出了一个小包裹。赵小龙觉得有些眼熟,终于想起这是自己和青衣人第一次见的时候,青衣人做的几个圆饼正是被包在这包裹之中。
“四块,八百两。”青衣人冷硬地对董老板说道。
“老哥,这是八百两银票,您收好。”那董老板从怀中取出一叠银票,数也没数就交给青衣人,显然两人不是第一次做这事,已经形成了默契。
青衣人也没数那银票,直接揣进怀中,却见那董老板转身把手中的包裹交给自己儿子后,又是那副谄媚的表情看着自己。
“薛老哥,您。。。您以后真的不再做这蓝膏了?”原来这董老板还是在惦记这个事情。
“我突然有别的事,没时间。”青衣人转过身看了一眼赵小龙,一边收拾包袱一边说道。
赵小龙此时有些明白了,此处洞穴应该就是这两人约定见面交易的地点,只是见面的时间不是很准确,所以才会像昨晚那样,快到日子的时候派人守在此处,等人到了就马上去禀报自己主人。而两人交易的东西,应该就是那蓝色的饼状物。也不知这是何物,那董老板听说青衣人不再做了,居然直接提高了近一半的价格。就算是二百两一块,那对普通人来说都是一大笔钱。赵小龙在龙门镇的群仙酒楼,一个月累死累活才拿几十钱,要赚这二百两,赵小龙不知要工作多久才可以。
“哎,这么好的东西,这么大的生意,不做多可惜。。。”那董老板听青衣人说的坚决,连连哀叹。
“这些年你也没少赚,还嫌不够吗?”青衣人转身站起,看着董老板拍手哀叹的样子,心中暗暗贪了口气。
“老哥啊,哪有人嫌钱多的。。。要不,您看,您能不能把这制备的方法。。。”那董老板双手握于胸前,双眼眯成了一条缝,笑还是那谄媚的笑,只是这次却说出了最根本的一个要求。
青衣人冷冷地看着董老板,直到那董老板脸上的笑容都僵住,才缓缓说道:“这东西,不是常人可以配制的,需要对药性了如指掌,更需要对制备的整个过程熟练掌握,最关键是,有些药草不是常人可以找到的。就是我,每年也只能卖你这么几块,这就是难处。”青衣人难得地解释许多,显然也是不愿随意打发董老板。
董老板听青衣人如此说,眼中满是失望,知道这四块蓝饼将可能是自己最后的存货,心中已经开始打算着,回去应该如何定价及售卖,才能赚取最多的利益。
下山的路上,那年轻人忍不住拉住董老板,脸上一脸愤愤不平,大声质问道:“爹,那姓薛的到底是什么人,您对他怎地如此低声下气,叫孩儿真是好生气愤。”
”我的小祖宗唉。。。“
听到年轻人这么大声说话,董老板急忙捂住他的嘴,向后看了一眼,并急急拉着他向山下奔去。直到看到了山脚等他们的几个随从,他才气喘吁吁地停下,左右看了看,拉着年轻人躲到了一棵大树之后,才悄声对他说道。
“你听说过江湖上有个人称毒尊的用毒高人吗?”年轻人一脸疑惑,显然是没听说过。
“几年前我去云南购进烟丝,耽误了近一个月你还记得吧。那就是因为路上遇到了当地蛮人抢劫,最后只剩我一个人逃进深山迷路所致。”董老板回忆着当时的情景,浑身一个激灵,显然是当时的情景还深深烙印在心里,让他想起就害怕。
“这我知道,您回来后说,当时跟您一起去的人都死在路上。”年轻人对当年那事也是有所了解。
“当年,我一个人慌不择路,逃进了深山迷失方向,整整徘徊了近两日。就在我以为要死在异地他乡之时,误打误撞地走进了一个山谷。那山谷之中躺满了脸色发黑倒地毙命之人,有些死状奇惨,全身爬满了蛇虫,而有些死的又特别安详,脸上居然还带着笑。看着足足有几十具死状各异的尸身,我还以为走进了地狱呢。而在山谷中的一间草屋之中,我发现了当时已经奄奄一息的他,我按着他的指示给他配药,才救活了他一命。”董老板说到此处,腰杆也挺了挺,很是得意他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