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娜转头,看见我不由喜笑颜开:“vine,你去哪里啦?老板娘说你要出去几天,不是才跑生意回来么?怎么又开始忙起来了?”我在这家酒馆谎称是做小生意的商人,家不在这里,在巴勒莫也没有置产,更何况酒馆的住宿费便宜很多,所以就长期租住了一间房,来巴勒莫进出货的时候就在这里下榻。
“几天未见,卢娜你更加漂亮了。”我露出笑容。我很喜欢这个小姑娘,勤快又聪明,心地也善良,希望她能嫁一个好人家,“你看见老板娘了么?之前不是有个东方客人在这里下榻,你刚才看见他了么?”
“嘻嘻,谢谢夸赞啦!老板娘?”她喜滋滋地笑,“她刚才好像去楼上了,至于那位客人,也跟着一起去啦!你要找他们么?去上面看一看吧!还有客人等着我呐,我忙去啦!”
看着她急匆匆端着托盘的身影远去,我绕过人群桌子上了楼梯。
走在楼梯上,吱呀的声响被嘈杂的环境遮掩,但是我能感觉到楼梯随着我的步伐微微震动。楼上——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形,但是我还是的要上去一趟,至少也要把盟友先生完好无缺地带走。无论怎么样,我的职业素养是不会有差错的。
上了二层,在我面前的就是一段廊道,两边是客房,我的房间就在左手第二间,盟友先生地房间在右手第三间。我想他们应该是去房间里拿行李了。我走在木板上,轻如无物。走到右手第三间的门前,我放出精神力感受里面的动静。有两道清浅的呼吸声,很安静。
应该是费伦妮和盟友先生,但是他们在干什么?我不能探查出里面是什么样的情形。没有丝毫埃维雷特存在的迹象,难道他们没有在这里驻守?
我犹豫一下,轻轻敲了门。
里面有人来开门,“咯吱”一声,门开了。
是费伦妮。
我突然不敢说话。
费伦妮的身材很好,也很高挑,她在女子当中身高算是高的了,我比她稍微高出半个头。
我和她面对面,她很镇静,反而是我有些慌乱。
她黑蓝色的眼珠静静地盯着我看,让我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
她让开路,我有些踌躇,还是进去了。
进了门,我看见盟友先生躺在床上,好像熟睡的模样。我心里一紧,走上前去查看,发现的确只是睡着了。房间里的摆设很简单,也很少,一眼就能看到不对劲儿的地方——旁边的桌子上面又一杯没喝完的咖啡。
我没有去动那杯咖啡,药物这类的东西,我知之甚少。溶进了咖啡里的药物,我就更不能辨别了。
我转身看向费伦妮,她站在离我一步远的地方。我问:“你给他喝了什么?”
“一些镇定类药物而已,不会对风有伤害。”我看着她的表情——居然会给自己的情人下药,而且毫无愧疚的模样。我知晓她是为了找我。
我相信她不会伤害盟友先生。
按下这个话题,屋子里有两张椅子,我拣了一个坐下。
她今天穿了从中欧那边舶来的长裙,印花织染地相当漂亮,现在在上流社会很流行,我想那些贵妇们都没有她穿地好看。
我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沉默蔓延在我们中间。
我们之间横亘了一条河流。我烧了渡船,她扔了船桨。
她说:“你知道了对么?”
对的。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