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虎说完,将手中的药瓶放在地上,转身便要和那个等着他的属下离开。
“等等!”
身后传來喊声,孟虎脚步顿住,小二的嘴紧抿着,捡起地上的药瓶:“我们以后两清了!”
“……好!”
等到这里的血迹尸体被清理拖走,闹事的,抓人的都走的一干二净之后,道旁酒楼的二楼之上,伸出了一只白皙如玉的手,轻轻地将一直开着的窗户关上了。
“君公子,好本事!”
对面的中年男人端起手中的酒杯,敬了对面面色蜡黄的男人一杯。
“哪里,不及万门主的老谋深算!”
君天遥自在地将酒杯轻轻缀在唇边,似笑非笑。
“在下的诚意很足,想來君公子不会让在下失望吧!”
“阁下放心,本人既然敢于与万门主合作,自然不会拿不出诚意的!”
君天遥手中,是一把青铜匙,万门主的眼睛一亮,右手酒杯不动,左手则是飞快地向君天遥腕部抹去。
两个人的手,在宽大袖摆之下,翻腾來回了好几圈,一声闷哼,万鹤龄的左手颤了颤,收了回來,眼神有些阴:“果然不愧是魔教教主!”
“在下现在是闲云野鹤,魔教教主不敢当!”
“两把钥匙都放在你的身上,老夫不放心,明道易躲,暗箭难防,老夫担心君公子一时不慎,满盘皆输呀!”
“所以在下才需要万门主的帮助,我们二人,现在各自都有对方需要的东西,谁也不会轻易背后插一刀,利益,才是不会背叛的保证,不是吗?”
在边关时,君天遥便已经通过与古剑门的冲突,联系上了万鹤龄,他既然一开始便不想着将烈焰教拖入漩涡,在京城中势力强劲的古剑门,便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阁下掌握着关键,本门主很是担心,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是一忱赌……”
君天遥笑了笑,方才还不愿意给万鹤龄的东西,送到了对方的手中:“在下现在孑然一身,想与万门主好好地相交一场……”
万鹤龄盯着自动送上手中的东西,眼神微动,有些不明白君天遥的意思,不过,掌握在手中的,才是实在的东西。
君天遥明了他的顾忌:“在下不论怎么说,都曾经是烈焰教的教主,东西,只有到了真正知道怎么破解秘密的人手中才有作用。”
万鹤龄有些不虞君天遥的威胁,却到底想通了,放心了:“哈哈,好,君公子真是个痛快人,在下便舍命陪一回君子!”
二楼吵吵嚷嚷,都在为方才的事情议论,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很低,谁都想不到,这便是引起流血冲突的幕后之人。
京城之中,一股暗流涌动,三日之间,大小冲突不断,各个势力的人将京城禁卫军搅合的是叫苦不迭,每日里精神紧绷,随时都准备与人拔刀相争,连带着三日后的布置,都因为人手短缺,而开始混乱。
万幸,京城中的百姓,沒有什么大的伤亡,大多是第一日时因为措手不及,而被误伤的,所以,虽然是混乱之极,却又沒有扯出真正的大乱子。
即墨寰因为心忧即墨轩的安危,眉头皱成了一座小川,对待慕容弃与薛语嫣的婚事,自然是有些不上心了。
慕容子清倒是愤怒京城中的乱子,扰了喜庆的气氛,多次想要开口,让慕容弃将婚期改到别的时候,可是,每次见到自己的儿子一副说好听点儿淡然平静,说难听点儿心死如灰的样子,最终做出的决定便是催促礼部,加紧置办婚礼所需,务必在三日之内,将婚礼布置地尊贵豪华,不要出一丝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