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闷哼一声,惨剧沒有发生,戚洛被撞得一个踉跄,唇角溢出一抹鲜血,却还是站稳了,而即墨轩则是在这一连串剧烈的被迫运动中,涨红着脸清醒,当然,那不是羞得气的,而是因为冲力涨血造成的,靴子堪堪触地,咳咳之声不断,即墨轩什么都顾不得,先是一声喝令:“咳咳,混帐,你们还,还不去抓人!”
“让埋伏的人封山拿人!”
一声令下,本來只有几百人的队伍,在齐统领话音落下时,自山林石岳间,一道道身影汇聚而入,向着周围围绕山峦的各个不同方位散开,乍然一看,几近千人,人人身上背着弓弩,手中拿着火把,一些人,甚至提着油桶。
浓烈的刺鼻的臭味弥漫,黄色的火光一闪,一条细细的火焰细线,刷的一声,弥漫成一片火海。
“哼,君天遥,我看你这回怎么办!”
看到如此大的声势布置,即墨轩脸上的愤然终于淡去了不少。
“你有沒有事?”
按住戚洛的肩膀,即墨轩有些担心地询问。
戚洛沒有回答即墨轩的问題,反而是手中长剑向着男人腰间斩去,一声绳索断裂的声音,半空中,飘荡着断裂的绳子,却原來,即墨轩的腰上,一直绑着一根与衣服同色的粗绳子,而纤细的天蚕丝,则是系在绳子上,一直悬挂在峰顶。
即墨轩脸色更加难看,不觉得君天遥放了他一马,反而觉得更是受到侮辱:“等会儿把他抓住了,我非要让他尝尝我的厉害,以报今日之耻!”
“纸条上写的什么?”
绳索断裂处,飘落下來一张纸条,被戚洛拿在手中,娃娃脸上的表情似哭似笑,复杂的很。
“殿下……算了吧!”
戚洛手中的字条,在指掌间碎裂,拽住了即墨轩的胳膊:“他是生是死,已经与我们无关了,睿郡王,今日大婚……”
即墨轩愣愣的,然后,抬起戚洛的下颔,盯着他的眼睛,哑然失笑:“戚洛,你方才说什么呢?我沒有听清……”
“殿下,王爷吩咐我们一旦找到您,便让您马上回去!”
看到两个人之间气氛不对,不想要多生事端的齐统领过來劝告了一声。
“闭嘴!”
即墨轩怒喝一声,声音低哑。
“殿下,得罪了!”
齐统领的手刀砍在即墨轩的脖颈上,脸上沒有表情,戚洛隐隐察觉有什么不对。
在山脚生变的时候,山谷之中,也是一片剑拔弩张。
却说君天遥自山峰飞掠而去时,一声隐约熟悉的低啸,青色身影已经自侧面山峰跃起,借着山间藤蔓,手中长剑,愣是在瞬息之间,飞跃山顶。
脚尖点在山顶大石之间,留下一个淡淡的脚印,青色袍袖随风舞起,宛若一只青色大鸟,展翼飞翔,直扑君天遥后背,双掌翻转之间,一道灼热的焰气席卷,将君天遥的后摆撩起一角浅浅的黑色。
君天遥手臂轻扬,一道同样至刚至阳的内力轻吐,与玉潇湘的内力相撞,一阵山石震动声,两个人之间现出了一道漆黑的细长坑道。
“真的是你……”
君天遥妩媚的凤眸间波光流转,似有情似无情,说话间,小手指一颤,纤细的丝线向着玉潇湘腿部缠去。
玉潇湘双手背负,潇潇洒洒地站在君天遥面前,似乎什么都沒有察觉,却在丝线临身的前一刻,身子凭空后移半尺,堪堪让君天遥的暗招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