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两个,就这么大摇大摆的从我们面前走过去吗?”
蹲在地上嘬着烟的黄毛不良少年站起来,嘴里斜叼着烟,双手插进口袋,脑袋几乎要仰得翻过去,两个大鼻孔冲着陈青云和闫鹤松。
与此同时,他的几个同伴也一拥而上,拦在两人跟前,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这些人有染黄毛的,有梳飞机头的,有直接一个大光头的,还有戴着安全帽的,总之打扮得千奇百怪,乍一眼看过去就没有一个正常人。不过这帮人的衣服倒是挺统一的,全都穿着黑色的学生校服,应该是这样看起来显得他们更加有组织。
被这群日本街头的不良少年包围,闫鹤松显然没有料到这种情况的出现,要是在国内的话起码还能说话沟通几句,但这些小年轻嘴里都操着他完全听不懂的日语,想要沟通都没有办法。
“小陈呐,这帮人看起来不善,咱们还是别招惹了。”
身在异国他乡,闫鹤松不想给自己惹麻烦,笑呵呵的冲着这些不良青年点点头,拉着陈青云要绕路。
结果刚往后退了一步,后面就被一个肩扛棒球棍的不良青年给挡住了。
这个扛着棒球棍的不良青年躺着一头卷发,咧嘴对闫鹤松威胁的笑道:“大叔,想去哪里啊。”
闫鹤松没辙了,侧头看向陈青云,“小陈呐,这可咋办,咱们算是遇到本地的小流氓了,要不我拖住他们,你跑去找这里的警察。”
陈青云并没有被这几个怪模怪样的不良青年给唬到,好歹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内地紫荆港什么场面没见过,什么洪兴东星都能收拾得服服帖帖,还怕你几个不良青年,说出来都是笑话。
“喂,说话啊,你们两个是哑巴吗。”
拿棒球棍的不良青年推了一把闫鹤松的后背,把他推一个踉跄,惹得其他同伴一阵嘲笑。
闫鹤松心里头吓得不行,面上依旧在强作镇定,这种时候他不能表现出怯懦,丢了国人的脸。
虽然不懂这些不良青年在嚷嚷着什么,闫鹤松还是坚定神色,冲这些家伙喊道:“我警告你们,再动手我们会报警的!”
“中国人?”
“呵呵呵,居然是中国人。”
“难怪这两个家伙看起来就不像东京人,居然是中国人。”
这群不良青年也听不懂中文,但是听得出来刚才闫鹤松说的是中国话,这下他们的嘲讽和戏弄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原本他们可能还只是想捉弄欺辱一下两个路过的路人,现在得知他们来自中国,这种欺负程度必然也要随之升级。
扛着棒球棍的不良青年用力的摆动脖子,不断发出啪啪啪的声音,让自己看起来好像很唬人的样子,随后指着陈青云,“喂,听说你们中国人都会功夫,那要不要咱们比一比?”
对方说的什么,陈青云是没听懂的,但配合着神态和动作,大概率也猜到了什么意思。
闫鹤松看这个不良青年不停的挥动手里的球棍,做出击打的动作,担心的问:“小陈,这人要干嘛。”
“估计是手痒痒,想和我比划比划。”
“不行不行,咱们可不能和他们动手,他们是一群地痞流氓,在这里肯定也有他们的关系,咱们要是一动手万一警察找上门来,那咱俩都得被遣返了。”闫鹤松心里最担心的还是找回皿方罍的事,“咱们要是被遣送回去,那这次的活动就泡汤了。”
“可现在人家要逼着咱们动手,不动手那就只能挨揍了。”
“你先别急,年轻人别冲动,我去和他们谈谈。”
闫鹤松也是没办法了,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用那不太灵泛的英语说,“hello!”
人家哪有这个闲工夫和他扯淡,一把将他推倒。
这下闫鹤松不淡定了,老头气冲冲的从地上爬起来,脸色涨红,气得跳脚,指着这个推他的不良青年,“小兔崽子,没大没小,你妈没教过你尊老爱幼是吧,老子今天就要教训你!”老一辈的人打架之前很多都有这个习惯,就是先往手心里啐两口唾沫,闫鹤松也一样,呸呸两口往手心里吐了两泡口水,这场面看得那些不良青年们目瞪口呆,纷纷唯恐避之不及,天底下居然还有这样的操作。
看闫鹤松就像是一只被激怒的公鸡,雄赳赳气昂昂的就要和对面干架,陈青云忍不住偷笑,刚才还说年轻人气盛,结果闫老自己比年轻人还气盛。
“闫老,您都五十多岁了,打架这种事情交给我吧。”陈青云拉住闫鹤松。
“别劝我,今天谁劝都没用,我要让这个日本小崽子好好知道咱们中国人是他爹!”闫鹤松也不顾及什么知识分子的形象了,撸起袖子就要冲上去。
那拿着棒球棍的不良青年应该是没听懂闫鹤松骂些什么的,但被闫鹤松跳脚大骂的动作给激怒了,一声大吼,挥着球棒朝着闫鹤松的脑袋打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闫鹤松正在叫骂,谁会想到对面突然出手,眼看着那胳膊粗的棒球棍砸过来,这速度顶多就是一眨眼的事,闫鹤松直接都愣在那里,按照他的反应速度是不可能躲得过的。
眼看着球棍要砸下来,闫鹤松的身形突然往后一闪,那速度快得让人眨眼都来不及。
那些不良青年们皆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幕,竟然是闫鹤松身后的那个年轻人拉拽了他一把,把他扯到了后面。
这也太快了,这时在场所有不良青年们的心里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