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小兄弟的回话。”问话的士兵说着掉转马头,对着他后面的另外的九个士兵,“咱们就在这边上搜搜看,他们来这买药的时候是在傍晚,听起来他们来买药是给一个老人家看病用的,所以,他们应该就在这一带。也许就在那个老人的家里也说不定。”
其他士兵也掉转了马头,往南骑去。
在周边一带的村子他们搜罗时,他们一个时辰后搜罗到了那个老头儿的村里。
在他们敲老头儿的院门后,问话的第一句,老头儿就明白了他们要找的人就是他今日傍晚遇到的两个好心人了。
因为问话的士兵问的是:“老人家,您有没有生病,刚好遇到一个好心的大夫帮您看病?”
这老头儿看了一眼这太子殿下的士兵的衣着,心里犯嘀咕,难道自己遇到的好心人是官府的追拿的犯人?
所以,他留了个心眼儿,问:“怎么,你们是来找犯人的?”
“找犯人?不是。不,也是。”找的是孔大夫,以及挟持他的那个人,所以,一个不是犯人,另一个算是。
“官人,您说的话我听不懂,什么叫不是不也是。”
“我的意思是其中一个是犯人,另一个是大夫,那个大夫是我们要救的人。”
“那个大夫是你们要救的人?”老头儿疑惑问道。
那两个人看起来没有哪个是坏人,怎么就一个是犯人,另外一个是要救的了?
他当时完全没看出来这两人之间有半点不寻常的地方。
“对,老人家您应该就是那个病人吧?”这士兵觉得这老头儿问的和答的和其他人不一样,其他老人不会问话,只说没见过他们描述的两个人,这老人家却先问他们是不是找犯人的。
而且刚才他还说了“那个大夫是你们要救的人”这句问话,这说明他是知道他们两人的。
老头儿回道:“对,我就是那个病人,得了一个心肠好的大夫的相救,怎么,这大夫有危险?”
他现在想起来了,那个和大夫一起的人是有点儿古怪,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在他家里吃上一顿饭,非要离开,而且他从镇上回来后说话时的神情很烦躁。
“对,他们在您这儿吗?”士兵问。
“不在,他们已经离开了。”
“您可知道他们去了何处?”
老头儿回这士兵道:“不知。”
士兵们遗憾地离开了这老头儿这儿,线索中断了。
但是好在,他们知道了孔大夫眼下至少还没出意外,这个消息也算是个好消息,必须立刻去给陆公子和武书两人送去这个消息,免得他们焦急。
因此,他们中有一个人去了陆公子和武书所在的启山镇,汇报今日傍晚探听到的消息去了。
启山镇。
此时夜色已深,一家南北向的巷子的西边的一家客栈里,陆世康和武书正在二楼的一间简朴的客房内相对无言。
武书发现,从昨日到今日,陆公子都甚是沉默。他几乎时时刻刻都在等着各组士兵传来的消息,每一回的消息都让他眉头皱得更紧了。
士兵们每回离开后,他便又陷入沉默中去。
所以,他平常也不怎么敢打扰他的沉默。
他自己也担心孔大夫,但至少没有担心到茶饭不想的地步。
他担心他,但他还能睡得着,由于昨夜一晚没睡,困得脑袋发晕,今日中午他便在这客栈里睡了三个时辰。
但是陆公子昨夜未睡,今日一天未睡,眼下夜色已深,仍然毫无睡意。
也因此,他看起来显得憔悴了许多。
两人正相顾无言时,一个脚步声匆匆地走来。
人还未到,话音先到了,“陆公子,武大哥,有消息了!”
武书见陆世康猛地站起,于是也跟着站了起来,看着匆匆入门的士兵,“孔大夫有消息了?”
这前来的士兵站定了,气喘吁吁说道:“是的,眼下看来,他至少是无恙的!”
武书道:“快说来听听。”
这士兵便把一个时辰以前在某个小镇上探听到的消息以及在那个老人家那里查探到的消息给陆世康和武书描述了一遍。
武书发现,这前来汇报消息的士兵走后,陆世康的眉头总算稍微地舒展了一些。
但也只是稍微地舒展了一些。
第二日一早,青枝起床后,就已经饿得肚子咕咕叫了。和陈卓一起翻越院墙以后,青枝看了看拴在院墙外树边一夜的马,对陈卓道:“这马有些不对劲。”
陈卓问:“哪里不对劲?”
青枝走近马匹,道:“马的眼睛有些无神,想必是昨夜在这外面冻着了。”说话间她摸了摸马背,“这匹马得了风寒。”
马自然没得风寒,但为了自己能靠近马头和马绳,她故意这样说着。
她的目的是把马放走。马不放走,今日自己必然会达到周静所在的寒山。
一旦被他送到寒山,自己必然凶多吉少了。
不用想也知道,周静和她那些士兵会对自己如何仇视。
自己医治过陈卓,算是于他有恩,他尚还因为他那些兄弟的去世不想放过自己,那些没有得到自己任何恩惠的人,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自己?
他们对自己定然就只有仇恨了。
所以,今日她无论如何要想办法自救。
陈卓根本不想理会她刚才说得,只是道:“马受了风寒?你有何依据?”
青枝道:“马受风寒时,毛发会失色,你看,马的毛发变得没那么有光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