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商定好后,便手牵着手走出了刑狱殿,很快便来到了御书府。
虽然御书府的神仙们都已经休息了,但迟重还是坚持要深夜调查泄露律令一案。
不得已,这御书府的仙官只得不情不愿地赔罪。
“范礼。你们御书府平日里都是几时开始整理律法的?”迟重看着御书府的大殿,认真地问道。
居居眉心微皱,仔仔细细地看着御书府的每个角落。
这九重天比不得凡间,凡间说不定还能有个暗道什么的,可这九重天上的房间都是用幻术变出来的,只要随便谁施个法,都能简单地从一面看似平整的墙面上掏出一个洞来。
也许那偷盗律法的人便是随便从哪里进来,趁着没人偷走了即将颁布的律法!
不过,这九重天的神仙们十分不屑于在九重天施展幻术,就像之前惊旭上仙一案一样,不可能有人会因为要作案而去施展幻术变成另外谁的样子。
那就是说,这个偷盗律法的人一定是从正门或者侧门进来,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还未颁布的律法偷走的。
“一般都是天色一亮便开始起草,直到夜色降临,便开始休息,作息非常规律。”范礼认真地应道。
范礼便是这御书府的仙官,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峨冠博带的样子倒是十分风雅,像极了fēng_liú的才子。
居居看着范礼,见他表情中没有一丝慌乱,便顺势问道,“先生是赢教的?”
早就对范礼有所耳闻,这人十分有才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最关键的是写得一手好文章,这样的人才在九重天上实在是少见,所以祖龙便任命他做了御书府的仙官,替自己起草命令和律法。
“嗯,我是赢教的,天禹元帅是我的师兄,只是他善于打斗,我只能写写字了。”范礼彬彬有礼地笑着。
居居眯眼,见他的笑容有些勉强,“天禹元帅似乎并不钟情作文,也不知你们师兄弟在一起时经常聊些什么?”
“我们极少见面,你们也知道,天禹那性子,我实在是不能亲近啊!”范礼看向居居,眼里闪过一抹喜色。
居居心里连连叫苦,看来这九重天上的人都知道自己跟天禹有过节。
所以这个范礼才会故意在自己的面前说天禹的坏话了!
“这样啊,”顿了顿,居居继续说,“那案发当日,你们还是照常起草律令吗?”
“是啊,前一夜,我们将已经写好的律法装在了一个盒子内,就放在了书架上,等着第二天发布,可第二天我们正准备发布的时候,才发现前一夜已经有人将所有的律令张贴在了九重天各处了。”范礼一边讲述,一边伸手指向了书架。
居居苦笑不已,“那那天晚上你们可有听到异常的响动?或者是有谁起夜了?”
“这个没有听说。”范礼摇头否认。
迟重伸手摸了摸书架的台子,随后吹去手指上的灰尘,向着范礼低低说道,“去叫你们御书府的所有人来前院,我有话要问。”
范礼一怔,但脸色很快便恢复如常,他立刻拱手一礼,匆匆出去了。
居居看看迟重,再看看书架上留下的一个指印,瞬间对迟重的意思心领神会。
很快,迟重便牵着居居来到了前院,两人站在台阶上看着满院子的仙侍,都是勾唇浅笑。
“诸位,你们那晚谁起夜了?想必你们三三两两住在一处,肯定可以为彼此证明。”迟重一字一顿地说道。
话音落下,只见院子里站着的人交头接耳,谁也不先说话。
居居眯眼,想了想,收起笑容冷声道,“诸位是不愿意说吗?若是不愿意说,那我们便可以去你们的房间里看,或者问一问各处把守着的侍卫,他们一定见过你们。”
此话一出,很快,便有好几个先站出来指证的,也有好几个站出来自己承认的。
居居看着三三两两的人,深吸一口气,随便点了一个人,“你,站出来。”
“我昨夜睡不着,便出去溜达了一圈。”被点名的那人声音颤抖不已。
迟重微微一笑,“难道你不是出去约会了吗?”
居居瞪大眼睛,扭头看向迟重。
难不成这迟重早就把这些人的动向掌握的一清二楚了?
“约会?”
“居然是去约会佳人了啊!”
“他还骗我们说只是出去溜达溜达!”
一瞬间,周围好像是炸开了锅。
那人瞬间脸红过耳,“上仙恕罪。”
“这没什么害羞的,你退下吧。”迟重挥了挥手,示意那人退下去。
这时,迟重将目光落在了一个提醒肥硕的男人身上。
这个男人只是垂着头,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好像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一样。
“那个胖子,”迟重抬手一指,“你是一个人住的吧?”
没等胖子说话,范礼先是站出来解释,“此人名唤李戡,颇有才华,我便让他当了府上的总管。”
总管啊?
总管一般不是都很灵活吗?怎么这个总管偏偏是个看起来没那么灵活的?
就在居居诧异之际,却听迟重又说,“李戡,你休息之前将未颁布的律法放在何处了?”
那李戡抬起头来,说,“我……”
“李戡是放在我房间了,我后来觉得不放心,便将律法放在了大殿的书架上。”范礼打断了李戡的话,率先解释道。
迟重抿唇一笑,“范礼,你那书架上落满了灰尘,怎么可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