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皮火车有一个名号,叫做站站停。
这大夏天的,火车里的味道可不是那么好闻。
打开车窗,窗外飘来强烈的尿臊味。
放眼望去,漫眼的白色泡沫餐盒,将铁路沿线铺成一条光亮的白色河流一般。
这一趟从安北到逊河邻县东吴的车子,要开二十个小时。
基本上就是一天一夜的行程,所以大家订的都是卧铺,五个人买了六张票,剩下一个铺位空着放行李。
车子是从安北东站出发的,一路上逢站必停,如果有急事,还真坐不得这车,因为你会被这车的磨叽劲儿给折磨疯掉。
好在刘杨他们几个虽然说急着前往逊河,但是事实上行程却并不是很急。
上车之后,大家就摆上买来的沟帮子烧鸡,秋林红肠,听装哈啤,就是一顿造。
造完了,大家又打打牌,吹吹牛,倒也不觉得时间流逝。
火车在东北大地上穿行,眼前或者成片的田地,或者是连绵的山峦,或者是一条条波光潋滟的河川,这些风景如同浮光掠影从眼前滑过,耳朵边剩下的只有车轮叩击大地肋骨的声响。
轰隆,轰隆,轰隆。
很快红日西坠,夜幕降临。
听着广播员懒散而拿腔拿调的播音,大家便知道前方会经过一个叫做宋的地方。
据说宋这个站,是全国独一无二的单字的站名,于是等车子在宋站停靠的时候,刘杨特意把车窗推上去,探头往外看了看。
宋站上车的人还不少,其中有几个人却是一下子引起了刘杨的注意。
这几个家伙都穿着土黄色的衣服,手里都拿着用报纸裹着的什么东西,看这东西应该是长条形状的,长度在三四十厘米左右,估计应该是几柄长刀。
这几个家伙的目光顺着车窗不停的滑过,当他们的目光跟刘杨对上的时候,刘杨感觉压在背后的打神鞭微微震动了一下。
有杀气。
看来这几个家伙是来者不善。
虽然说刘杨也不想惹事,可是对这种不怀好意的家伙,还是需要多多留意的。
刘杨收回目光,把车窗给放了下来,但是目光透过车窗却是死盯着这几个人。
很快这几个人就上了车,但是他们显然不是卧铺的乘客,暂时跟刘杨他们也没有什么交集。
车子继续往前开。
三个女生兴奋劲过去了,都有些困倦了,坐在铺位上打起哈欠来。
刘杨一看,拍了拍煤球的肩膀:“走,咱们去抽根烟。”
他说着就带着煤球离开卧铺车厢,但却并没有去两节车厢之间的吸烟区,而是径直来到了硬座车厢。
这刚刚到硬座车厢,那一边好戏刚刚开场。
那几个身穿土黄色衣服的家伙,刚刚把他们带上车的长条状物体给亮了出来,却都是一把把明晃晃的大砍刀。
为首的一个家伙手里拿着两把砍刀,两刀的刀身一碰,当当作响。
他在嘴里吆喝道:“icip电话卡,统统告诉我密码。”
刘杨听上去怪怪的,不由得想笑,煤球在他身边,却已经扑哧一声笑出来了。
那个双刀的家伙狠狠瞪了一眼煤球:“别,别闹,打劫呢。”
这下子车厢里的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打劫。
大家都觉得铁路旅行其实是无比安全的,却不想竟然会碰到这种情况。
胆小怕事的人,都已经吓得直哆嗦了。
有些不想惹事的,却是打算悄悄溜走。
还有几个胆大的,竟然拿出趁手的兵器想要反抗,尤其是一位老大爷,一看当年就是当过兵,腰杆挺直,身体板正,站出来喝斥道:“干点啥不好,还打劫?年轻轻的,有这打劫的劲头,干啥不是发财啊?”
那个双刀的家伙被老大爷喝住了,微微一愣,然后不由恼羞成怒:“你个老灯,老……老子干啥要你管?过去一个,把这老灯的手脚筋给我挑了。”
当即有一个一脸胡茬的家伙走向老大爷,他的手中钢刀锃亮。
老大爷却是浑然不惧,无比蔑视地看一眼那家伙:“你动我一下试试?”
那一脸胡茬的家伙竟然被老大爷给看得有点犹豫了。
双刀家伙这时候催道:“利索点,不行一刀砍了。”
一脸胡茬的家伙咬了咬牙,挥着刀子向着老大爷砍过来,老大爷却是双掌一合,一个空手入白刃,把那片刀稳稳合住,同时一倾身子,用身子的重量把刀一压,底下一个侧踢,直接就把这一脸胡茬的家伙给踢倒在地。
这下子其他的匪徒一看老大爷竟然反抗,不但反抗了,而且反抗还成功了,顿时一个个怒不可遏,纷纷举刀向着老大爷砍来。
刘杨一看这种情况,再不出手,估计这老大爷就要受伤了。
刘杨虽然有时候挺怂的,但是也很有原则,他认准了不能让好人流血流泪,所以他激活了鬼武双刀,向着这些人闪了过去。
以他现在存气境后期的修为,再加上近一段时间跟鲁师叔,金师叔等的对练,刘杨已经成长了不少,现在对上一般的养气境都不虚了,更何况是对上这些普通人呢。
他手中的鬼武双刀也是真削铁如泥,只要出刀,碰到对方的兵器,对方的兵器就会短一截。
接连几刀之后,这些家伙的手中砍刀全都只剩下刀柄了,他们一个个面面相觑,有人叫了一声风紧扯乎,这就想溜。
刘杨当然不能让他们就这么溜了,把打神鞭祭起,打神鞭上挥出道道鞭影,一鞭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