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司机说话的口气很不对劲,就仿佛中了邪一般。
刘杨一个激灵。
刚才他没注意,哪怕这司机演唱的是那阴森森的“掀起你的头盖骨”,他也只当是口误。
可是这司机说他是披着人皮的录音机。
人皮这个关键词一下子刺激到刘杨了。
不可能这么凑巧吧。
本来这大白天的,司机就算想吓唬一下自己,也不会这么说。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这司机是冲着人皮书来的。
这么想着,司机却已经动手了,他一个肘击,向着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刘杨太阳穴撞了过来。
刘杨也是今非昔比,一个擒拿手,将司机的胳膊跟手腕抓住,轻轻一掰,喀嚓一声,这司机的一条胳膊就掉了环。
司机却似乎根本没有痛觉,扭头向着刘杨一头撞过来。
他的光秃秃的脑袋还有些反光,这才真叫抛开破头撞金钟吧。
刘杨单手推开他的脑袋,这时候突然脑后恶风不善,似乎有人从后座上出手偷袭自己。
这下子可把刘杨给吓了一跳,这玩意后座上还有人?
这得埋伏多久了啊?而且他们怎么知道自己是坐在这出租车上的啊?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必须要逃出去才行,他一低头,闪过背后的一击,一推车门,车门却被上了锁。
此时身后那股恶风再次袭来,同时这秃头司机也不停拿脑袋拱过来。
情况相当糟糕。
刘杨现在身手倒是不错,但是毕竟跟人打斗的经验相当缺乏,特别是这种特殊环境之中的打斗,他根本是零经验。
他打算撞开车门逃生,可是在两面夹击之下,他根本没有机会,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束手束脚,不一会儿他就挨了一下,脑袋一晕,眼前金星飞舞。
他心中一沉,这下子要完犊子了。
不行,就算死也要拉着两个垫背的。
现在出租车既然还在行驶之中,他完全可以掌控出租车,开着车撞树之类的,自己不好了,这车里的两个家伙也别想好。
一想到这里他伸手去夺方向盘,用力一拧方向盘,车子猛的一拐弯,向着路边冲去,咚的一声,撞在了一棵行道树上,风挡玻璃瞬间碎了,而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刘杨则是直接甩出去。
突然刘杨感觉时间好像停滞了一般,一切都变成了慢镜头,他能感觉到自己飞行的轨迹,能看到许多停留在空中的玻璃渣子,还能看到出租车上张大嘴惊恐无比的两个杀手。
秃头大叔,还有一个马脸女人。
这是时间停止了吗?
谁的超能力?
难道是自己的?
刘杨的脑子飞转,他发现自己完全可以在这停止的时间之中做很多的动作,比如平安落地。
他在空中调整身躯,避开各种危险,平平稳稳地落地。
就在他落地一瞬间,时间恢复了流动。
似乎一切只是在一个恍惚就完成了,甚至于让刘杨有点迷茫,刚才那种时间停止的感觉,是错觉还是现实发生的事情?
不过不管怎么说,自己平安了。
而车上的那两个家伙,却是瞬间头破血流。
特别是那个秃头大叔,哗哗流血的向秃头埋在安全气囊当中昏迷不醒。
刘杨摇了摇头,叹一口气说道:“这还想掀起我的头盖骨呢?一会就该让法医把你的头盖骨掀开看看里面的构造了吧。”
拿出手机,往外打了一个电话之后,刘杨深藏功与名,飘然而去。
……
安北大学。
肖教授给刘杨倒了一杯茶,轻轻放在他面前:“你拿回来的那本人皮书我看了,是本好东西。”
刘杨一口喝干了杯中茶:“好东西?这么邪乎的东西,算什么好东西?”
“这得看是怎么使用它,其实这本人皮书,应该是八门的东西,八门之中第二门,金皮彩挂之皮字门。”
“你不是说皮字门是打把式卖药的吗,怎么又来一个人皮刺青的?”
“要不然你以为皮字门的皮,说的是什么呢?”肖教授说道,“其实现在咱们安北,上五家倒是齐全的,也一直都有往来,但是下八门,他们的门主却几乎都是隐而不出的,除了纸扎的调字门的门主跟咱们还有点走动之外,另七家,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他们门主。
这人皮书应该就是皮字门门主所有的,也就是说,咱们想找的这个陈丽,是皮字门的门主。”
“那咱们要怎么办才好啊?会不会特别棘手?还有,皮字门怎么可以这么凶残啊,这得多少条人命啊……”
肖教授淡淡说道:“这也不光光是皮字门如此,其实五花八门,包括寻龙局,都差不多,大家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视人命如草芥,哪怕像我们上五家,咱们金菊花一脉也不例外。
只不过现在咱们上五家因为不需要再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都成了上层的文明人士了,所以也渐渐洗白了。但是骨子里的那种对生命的漠视,是怎么也洗不掉的。”
“为啥啊?这么听上去咱们不成了反派了吗?”
“正派或者反派,都只是小孩子眼中的世界,咱们这个世界,哪有如此分明的正与邪,非黑即白,那都是大家偷懒,不去考虑更加复杂的人性。可是人性不因为你简单看它,它就会变得简单,很多时候,我们成年人的世界,没有是非对错,只有利益当前。
除非是遇到了大是大非,比如国家利益。剩下的,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