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东见卫仲道因为恐惧和愤怒半天没有说出话来,便左手一拍额头,怪笑着说:“卫公子,不好意思,我竟然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问你问题,这样岂不是有逼迫你的嫌疑了?我这就把刀收起来,你说说你的意见吧。”
他说是这样说,却还是把虎扑刀在卫仲道的脖子上摩擦着,并没有马上松开。
五虎上将怪笑着围了过来,对如同死狗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敢动的卫仲道指指点点评论。
“这家伙吓得尿裤子了,怎么能配得上蔡小姐呢?”
“裤子倒是没有尿,但吓得不敢放屁是真的。”
“这就是天下第二高手?连东哥一招都接不住。真是坐井观天,夜郎自大,可笑到极致。”
“满桶水不响,半桶水响叮当,东哥如此强大,素来是深藏不露,哪里像这个家伙,懂得一点点武艺,竟然狂妄地认为自己是天下第二高手?”
“如果我是这样的白痴,早找块豆腐撞死了。”
蔡文姬和小梅听五人说话风趣,词语新奇,忍不住同时噗嗤一声轻笑起来,如同百花齐放般的美丽,能勾出男人的魂魄来。
但她们的笑声落在卫仲道的耳中,却丝毫没有悦耳的感觉,反而让他感受到一种浓浓的鄙视和羞辱,心中怒火万丈,眼睛都红了,趁张东把刀锋从他脖子上移开,他一骨碌爬起来,愤怒地喊:“拿纸笔来。”
很快,一名贴身侍卫就一瘸一拐走了过来,递上一张纸和笔墨。
卫仲道毫不犹豫写了一份休书,递到蔡文姬面前,愤愤地说:“现在你满意了吧。”
蔡文姬的笑容僵硬在脸上,心中百味夹杂,美目中全是水雾,但很快消失不见,一把扯过休书,冷冷说:“卫仲道,我和张公子没有任何私情!不过,你休了我,我也只能接受,小梅,我们走。”
她猛然转身,袅娜而去,只留下一地幽香。
小梅不满地冷哼一声,便转身追了上去。
看着蔡文姬姣好龖的背影,耳中还回响着蔡文姬说的和张东没有任何私情的话,卫仲道心中后悔到极致,这样的绝世美女,绝世才女,本来是他的未婚妻,但他却连一个手指头也没有碰过,自己怎么就这么冲动,写了一份休书把她休了呢?
张东脸上却浮出灿烂的笑容,心中全是惊喜,这个惊喜来得太突然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卫仲道竟然会如此傻逼地休了蔡文姬,从此之后,蔡文姬就是自由之身了,自己要追求就可以大大方方了。
而如果卫仲道不休掉蔡文姬,仅仅答应把婚期推迟一年,就蔡文姬的性格,不管他如何追求,也不可能移情别恋或者主动退婚,他唯有等到卫仲道咯血而死后,才有把蔡文姬追求到手的可能,万一卫仲道没有咯血而死,那就麻烦大了,而这样的事情未必不会发生,毕竟因为他的来到,历史在小范围内已经发生了改变。
他看白痴一样看了脸上全是懊悔之色的卫仲道一眼,翻身上马,带着五虎上将策马怪笑着而去。
蔡文姬和小梅已经上了马车,马车夫也已经把马车掉头,开始返回长安,一千卫家骑兵呆呆地看着这样的局面,脑子里是一团浆糊,好好龖的迎亲怎么会变成这样?
张东策马和蔡文姬的马车并排而行,轻声说:“文姬,对不起,我真没有想到会造成这样的结局。”
蔡文姬沉默,久久没有说话。
张东自言自语说:“如果我是卫仲道,当发现伯父装病,推迟一年婚期,然后了解到你们是因为担心他咯血的病而这样做,那么我会毫不犹豫答应,爱一个人当然是希望她过得幸福,而不是一年后无依无靠,陷入悲惨的境地。”
不等蔡文姬回答,他又说:“卫仲道一点也不相信文姬你的为人,否则他就不会怀疑文姬和别的男人有私情而写了休书,可见卫仲道尽管是卫青大将军的后人,并不值得托付终身。”
“张公子,别说了,我都明白。”蔡文姬撩起车帘,嗔怪地说。
小梅趁机探出头来,流着口水,期盼地说:“张公子,那个,你还有巧克力吗?”
张东微微一笑,把右手在挂在他腰间的储物包上一晃,手中就多出了一个装满零食的薄膜袋,塞到小梅手中,轻声说:“尽管吃,你就是吃一百年也吃不完。”
这是实话,在穿越前,他可是把数十个超市全部搬空,零食还真是堆积如山。
“谢龖谢张公子。”小梅眉开眼笑,从中取出巧克力,姿态优美地吃了起来,还递上一块给蔡文姬,咕哝着说:“小姐,好吃,真好吃。”
蔡文姬没好气看了这个贪吃的丫鬟一眼,摆手说:“我不饿。”
“小姐,你以前不是说如果天天能吃到巧克力和水果就好吗?”小梅讶异地问。
蔡文姬羞红了俏脸,瞪了小梅一眼,偏头好奇地问:“张公子,这些东西你到底放在哪里?”
张东见把蔡文姬的注意力从休书这件事上转移开来,心中欢喜,取下腰间的储物包,解释了一番,递给了蔡文姬。
蔡文姬惊讶到极致,把储物包打开来,和小梅一起凑头细细地观看,发现里面有一个几立方米的空间,其中放满了零食和一些日常用品,顿时惊讶得合不拢嘴,怎么也不明白从外面看去只有一个钱包那么大的玩意里面会有这么大的空间。
“张公子,这是神仙做的宝贝吗?”小梅眼睛睁得溜圆,好奇地问。
“不是神仙,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