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左还是被官府的人给带走了,即使郑嬷嬷怎么求捕头亦或是命令,都没人听她的,虽然她是王爷的嬷嬷,但毕竟是个下人,不管是谁,都会听侧妃的。
让叶繁锦猜到了,郑嬷嬷求不了自家侄子,想到的就是去找王爷,可是管家死活不敢让她出门。如果是平常,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了,但是这次的事情多大?如果王爷知道不知要怎样震怒,明眼人谁看不出来?郑左就是想找人去污了侧妃的清白,侧妃是谁?那是王爷的女人,你敢这样做,把王爷放在哪里?命还要不要?
郑嬷嬷左右无法,最后只好去叶繁锦的院外闹,叶繁锦的院子也让人围得严实,护卫队这回加派了人手,在外面围着,确保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郑嬷嬷进不去,就在外面喊叫,所喊的内容也就那么一两句,“侧妃,您这是冤枉了郑左了!”
“侧妃,您就看在奴婢的面子上,饶了郑左吧,他也没有歹意啊!”
这么一闹腾,管家也不能睡,只好在这里守着,叶繁锦懒得理会,这一天忙活府里的事已经够累的,大晚上还折腾这么半天,她倒是刚躺下就着了,郑嬷嬷那惊天动地的呼声也打扰不了她睡得香。
嫣红还惊讶侧妃真能睡,这么叫唤都睡得着,好似还很熟的样子。不过她再一次庆幸,没有跟郑嬷嬷那边,看府里的形势,郑嬷嬷完全不行啊。
第二日清早,叶繁锦一觉醒来便觉神清气爽,大概是心情好,晚上休息的也好。嫣红服侍着她更衣,她侧耳听了听,问道:“怎么听不到郑嬷嬷的叫声了?叫了多半天?”
嫣红想笑,但是又忍住了,“禀侧妃,郑嬷嬷喊到半夜就回去了,喊到后面嗓子都哑了,说不出话来,晚上又凉,没办法只好先回了屋!”
叶繁锦轻轻地笑了,她以为郑嬷嬷有多大精力呢,还以为她要豁出命赖在门口不走,看来郑嬷嬷对郑左,也就那么回事。
嫣红刚刚给她穿好衣裳,艾草就进来说:“侧妃,郑嬷嬷来了,您见吗?她在院外候着呢!”
“等我用完早膳!”叶繁锦想来郑嬷嬷一时半会儿是不会走的,吃饱了饭,也有力气对付她。
郑嬷嬷在院外等着,她心里这叫一个恨啊!明明她是王府里的一把手,可自从这侧妃来了,王爷的态度也变了,侧妃使几个手段,让管家跟府里的人对她都是服服贴贴,让她在府里的权力越来越小,这下倒好,连自己的侄子都保不住,她还想把郑左过继到自己名下的,这下别说过继了,她都没法跟二哥交待。
想到这里,她又问了一句,“你再替我禀一声吧!”
“侧妃刚起,等侧妃用完早膳吧!”一个婆子说。
郑嬷嬷咬牙,狗眼看人低的奴才,以前不是你们巴结我的时候了?等着,等我度过了这次难关,饶不了你们。
叶繁锦慢条斯理地用完早膳,才让人请郑嬷嬷进来。
郑嬷嬷心里生气,但嘴上却讨好地说:“奴婢见过侧妃!”规规矩矩地给跪下了。果真嗓子哑了,声音听着跟据木头一般。
叶繁锦笑着说:“郑嬷嬷来了,快请起!”
这态度倒让郑嬷嬷发怔了,怎的侧妃不应该对她怒叫发脾气吗?怎么反倒对她礼遇有加的样子,还笑吟吟的,那昨夜让官府将郑左带走的人是谁?她迷糊地起来,说道:“侧妃,郑左是冤枉的,他只是想带个胡朋狗友来府里炫耀一下的,谁知道那人冲撞了侧妃,奴婢求侧妃大人大量,饶了郑左吧!”
“嬷嬷是说这件事啊!”叶繁锦轻轻笑着说:“嬷嬷也知道,最近王府大门紧闭,不准任何闲杂人等进府,郑左不听我的命令,还私自带人进府,嬷嬷您要不提这件事,我倒忘了!”她说着,看向代桃说:“去通知管家,昨晚让郑左进府的,一律重罚,逐出府去!”
郑嬷嬷不由倒吸一口冷气,那可都是她的人啊,逐出府去,岂不是把她的人都清出去了?她马上出口阻止,说道:“侧妃,府里本就人手不够,不如让他们戴罪立功?”
叶繁锦不赞同地说:“嬷嬷,您有所不知,现在可是非常时期,万一这次不罚,下人们看风头行事,给王爷惹了事,那可就麻烦了。再说昨晚的事,现在是没出大事,万一出了大事,那可怎么办?郑左就是死罪啊!”
至于是死罪吗?只要侧妃名节受辱,那郑左就什么罪都没有,郑嬷嬷想到这里,刚要说话,叶繁锦便继续说道:“再说我虽然让官府将郑左带走,也没有要审他的意思,只是给别人看看,私自带人进来,后果就是这样的,等会试结束,王爷回来,郑左也就回来了,嬷嬷要是不信,会试结束后,大可以去官府看看郑左!”
如此一说,倒让郑嬷嬷无言以对了,什么话都让这能言善辩的侧妃给说了,她还能说什么?再说下去,好像就是她的不对了。
叶繁锦笑着说:“郑嬷嬷,您就不必担心了,快点回去歇着吧!”
郑嬷嬷不死心,“可是……”
“不要可是了,我的命令都下了,难道还能反悔?嬷嬷快请回吧!”叶繁锦拿话堵她。
郑嬷嬷一听,只好告辞退下,她一边往回走,一边想着叶繁锦的话,仔细一想,叶繁锦的确没有胆量私自处置了郑左,郑左可是她的侄子,王爷肯定会给她面子的。真是气死她了,这事儿越想越憋屈。
其实叶繁锦不是没有胆量,而是家丑不可外扬,这又不是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