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雪恩想了想说:“好像……”她眼前一亮,说道:“对了,张府庶二公子新娶的妻子是左谏议夫人的侄女!你要是不提,我都不记得这事儿,听我娘跟别人说的,我听了一耳,没往心里去!”
“这就是了,八成我二姐就是要嫁那家了!”叶繁锦喜悦之意染上眉梢。
钟雪恩感叹,“虽然左谏议大夫官职不高,可据说他那儿子不错,配叶明玉真是可惜了!”
“不可惜,知人知面不知心,兴许我二姐嫁了,就变得不好了!”叶繁锦虽知前世之事,但却不能对她明讲,那样一定会被当成鬼的。
重活一次,若她不是亲身经历,别人对她说,她怎么也不会信的。
“就是就是,你说得没错!我看的确如此!”钟雪恩高兴的说。
钟雪恩此次之行没能完成任务。这也不能怪叶繁锦不跟她交心,毕竟奕王来此,这件事不算好事,牵涉又重大,越少人知道越好,免得牵连了别人。更何况这等事,她也着实羞于启齿。
钟雪恩回去后,钟楚扬听说她没打听出来,脸有失望之色,喃喃地说:“这可如何是好?”
钟雪恩马上笑着说:“哥哥不必烦恼,此次也不是一无所获,叶府夫人给四娘找了个懂医理的婢女,我担心这是不怀好意,你就这么回便可!”
钟楚扬一听,若有所思的点头,觉得这个主意尚可!他同样也不知道那位婢女是离王安排进去的。
几日后,封玄离看到这封信,自是哭笑不得!
叶繁锦的身子一日日见好,现在她拿着书从亭香苑走到父亲的书房已经不觉疲累,这令她非常的高兴。再走回来,只是微微有些气喘,但是休息一日后,便又恢复过来。她振奋不已,动作大些地伸了伸腰,没有感觉到伤口疼痛,她又舒展了四肢,仍旧觉得五体灵活,她欣喜不已,简简单单地做了个舞蹈的动作,也无大碍。然后她便不敢乱动了,要注意休息、休息,不然难受起来又要养很长时间,从头开始!
窝在床上,笑得眼都眯了起来。
叶傅林低沉的声音从屋外响起,“四娘在做什么?”
叶繁锦听到他的声音,下床踩了鞋,快步走出门,掀帘脆声道:“爹爹!”她这是高兴,所以声音中都含着喜意。
叶傅林以为她在欣喜自己来看她,这一声叫得他心情也大好,毕竟有个讨喜的女儿,哪个爹心里不暖呢?他一看她的气色果真好了不少,红红润润的,再也不像以前那般苍白无力,不由觉得离王送的那个婢女的确有点能耐。
他坐到椅子上问她:“在屋里干什么呢?是不是又熬眼看书?”
“没有,塌上窝着等午膳呢!”她晃了晃头,眼里笑得晶晶亮。
此时离正午还有一个时辰,叶傅林听言不由哈哈大笑,她的话,的确有讨巧逗乐之意。这么早就等午膳,说明她过得太无聊。
叶傅林笑罢,说道:“以前不让你看书,是担心你的身子,现在你身子大好,也该学些东西了。女学就暂时不要去了,早说要给你请教习师傅的,被各种事耽搁了,从明天起,会有人专门来教你琴棋书画,女儿家能多懂一些,将来也好不被人看轻。不过你年岁尚小,还有三年时间练习,还是以养身子为主,切不可累到!”
叶繁锦听了眼前一亮,高兴地问:“真的啊爹爹,您放心,我肯定不会把自已累着的!”
其实她这些都懂,她高兴的是她在府中的地位,总算可以与别的小姐们齐了。
见她喜形于色的样子,叶傅林微微有些赧颜,以前浪费不少时间,致使她什么都不会。他强自将这种情绪压下,清了清嗓子说:“还有,你的孝期已过,我已经吩咐下去。下午有婆子来给你量体,做些鲜亮些颜色的衣服,你母亲最近忙二娘的事,顾不得你。女儿家的,整天穿的白乎乎可不像话!”
还是离王送婢女之事让他想起这件事,四娘的孝期一到,便无法再用这个理由搪塞两王了。不过还好,现在四娘的婚事,得由皇上作主!
叶繁锦微怔,继而不太好意思地敛下眸,轻声说道:“四娘谢谢爹爹!”
“四娘也是大姑娘了!”叶傅林感慨一声,站起身道:“你且歇着吧,不要过多劳累,明日好有精力跟师傅学习!”
“四娘晓得!”
她的声音,还是有着一股软软之音,夹杂着少女初有的清脆,很是耐听。
第二日,亭香苑果真被领进一位陌生人,正是叶傅林给叶繁锦找得师傅,可是令叶繁锦惊讶的是,这位师傅竟然是位中年道姑,一袭灰袍,头戴高冠,眉目虽然慈祥,表情却带着一股清冷,完全是严师模样。
人是何怡霜亲自领来的,她对叶繁锦说:“四娘,快来见过你师傅!”
那道姑手一摆,冷声道:“叫师傅太早了些,怎么也要考量一番的!”
叶繁锦看向何怡霜,她觉得此人并不一般,心里想着自己究竟是表现真的实力还是隐藏一些?但是太太在这里,她又不好表现得太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