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诸君喝好。”蔡吉微微举杯向着底下的将士们爽朗地笑道。话说,蔡吉虽是个女子,却也心知酒和是这等热血男儿最喜欢。在在场的情况下,叫军ji上来多少有些尴尬,但喝酒还是没问题的。而从此刻众人的反应来看,的这番安排确实正合了这帮大兵的脾性。不过普通军士或许能用几坛酸酒打发。像张颌这等猛将却不能简单对待了。于是蔡吉当即又回头向张颌试探道,“张将军酒量可真不小。”
“不瞒府君,某还未曾醉过。”张颌略带得意地抚须道。要在军中酒量好的将领,往往更能得到底下军士的尊重。因此像张颌这样的猛将一般酒量都惊人。
哪知张颌这边话音才刚落,一旁的文锐却已颇不服气地冷哼道,“未曾醉过?哼,吾家主公酿得烈酒。张将军若等饮此酒不醉,再说未曾过,也不迟。”
面对文锐的挑衅,张颌心知今日若是不拿出点手段来,日后非被东莱众将士轻视不可。所以他跟着便向蔡吉抱拳道,“蔡府君有烈酒?”
“都是府中工匠自行蒸酿的烈酒。也不知合不合张将军口味。”蔡吉故作谦逊地说道。
“那颌就厚颜向府君讨一杯烈酒品品。”张颌不罢休道。
对于张颌自告奋勇的要喝烈酒,蔡吉自然是乐得露一手绝活。于是,她当即就下令仆从将酒窖里的那几坛新近蒸酿的烈酒端上来。蔡吉既然称其为“蒸酿”,就说明此酒乃是蒸馏酒。其实蒸馏酒也就比酿造酒在制造工艺上多了一道蒸馏工序而已,其关健在于蒸馏器的发明。由于蔡吉只是蒸馏的原理而已,所以她命工匠所造的蒸馏器结构也相对简单。主要由上下两口铜锅组成,即甑体和釜体。其中甑体内有储存料液或固体酒醅的部分,并有凝露室。 凝露室有管子接口,可使冷凝液流出蒸馏器外,在釜体上部有一入口,用以随时加料。蔡吉亲自品尝过最初蒸馏出来的酒,差不多在三十度左右。倘若在此基础上再蒸酿数次,酒精度可以达到四十度左右,点上火何以直接燃烧。当然在粮食紧缺的汉末,蒸酿这等烧酒成本可想而知。所以像这样可以直接点火的烧酒,蔡吉眼下才一坛而已。
不多时府内仆从便抱着数只酒坛来到了堂上。只听砰一声脆响,随着坛口的封泥被掀开,一股浓郁的酒香顿时就溢满了整间大堂。刚才还在把酒言欢的众将士纷纷放下手中的酒杯将目光投向了那几坛看着不大酒坛。虽然众人都没品尝过这酒,可光是这诱人的酒香就足以将刚才众人喝的酒比成白水。
张颌自然也被这出奇的酒香引得满嘴生津。却见他迫不及待地为斟了一碗酒,深深地闻了一下之后,赞道“好香的酒”
“这酒不仅香,而且烈。张将军喝起来可急不得。”蔡吉特意向张颌提醒道。当然她也很清楚对方根本不会听的提醒。因为之前当初太史慈、张清、文锐等人也是带着同样的表情,一杯接着一杯的猛灌,结果统统醉趴下了。
果然张颌根本不在意蔡吉的提醒,却见他一仰脖子将杯中之酒干了个干净。跟着确如受了某种刺激似地打了个颤,长舒了一口气道,“唬好烈此酒何名?”
“烟霞烈火。”蔡吉微微一笑道。
张颌大约是在猛喝了三坛烟霞烈火趴下的。与之前太史慈的成绩不相上下。所以此番斗酒张颌没有输,但也不算赢。可以说今日的赢家只有一个,那就是蔡吉。经过此番宴席,张颌与他那三千步骑皆知东莱的蔡府君年纪虽小,却为人豪爽,出手大方,是个难得的女中豪杰。
兴平元年的冬天,东莱郡迎来的可不止张颌这一路兵马。就在蔡吉大摆筵席后的第二天,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林飞带着三百力士上门造访,算是“支付”先前那片船契资费。而蔡吉则让太史慈在人烟稀少的城北划出了一段城墙,疏散了闲杂人等之后,作为三百力士的演习曲。
“听闻蔡府君蒸酿了一种新酒。就连张儁乂那等猛将也喝不过三坛。”城头下的营帐之中,一身青衫的李飞好奇地向蔡吉打探着那日酒宴张颌的情形。
然而蔡吉却轻描淡写地回应道,“不过是几坛酒而已。若是林郎君的曲部今日能有惊人表现。本府也不介意赏诸君美酒。”
“哈哈,即是如此。今日儿郎们可得。”林飞说罢回头向站在身后的一名汉子吩咐道,“张继承下令吧。”
被称为张继承的汉子当下跨前一步,从怀中取出了一面黄色小旗,向着不远处早已等候多时的同伴挥了挥。跟着只见十名身穿夜行服,脸覆头巾的力士,一溜小跑着来到了城墙底下。跟着齐刷刷地取出腰间索勾朝城头抛了上去。刹那间十道绳索犹如弹射的蛛丝,紧紧扣住了高耸的城墙。紧接着这十名夜行人就如蜘蛛侠一般轻巧地攀上了城墙。不过当一干人等攀到一半之时,其中一个夜行人突然抽出白刃砍断了同伴的绳索。眼瞅着断绳的夜行人就要从数丈高地方掉下来,在场东莱将士无不发出了一阵惊呼声。
可就在众人惊呼之时,那名夜行人却借势一把抓住了城墙旁旗杆上飘扬的旗帜,在其即将坠地的瞬间硬生生地止住了身形,宛如轻燕一般在空中荡来荡去。刹那间城上城下迸发出了一阵欢呼声。在场的军士们无不为这夜行人高超的本领所折服。而这名夜行人也并没有就此沉溺于众人的欢呼,却见他在飘带上用力一绷,几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