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吾乃堂堂太子妃。岂容尔如此放肆”
女孩大声呵斥着打断了陈登的言语。却让吕布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对劲。于是他一把扳过女儿的肩膀,郑重地宣布道,“绮儿,从今日起汝已不是太子妃。汝与袁术之子也再无瓜葛。”
“可……可是太子待绮儿很好。太子说只要绮儿在这等着,他会接绮儿的。”女孩一脸不解地望着的父亲。她不明白为甚当初欢天喜地将嫁来扬州做太子妃的父亲会说出这样的话。
但吕布却再一次打破了女儿的幻想道,“那小子根本不是太子。他就是个叛贼。吕奉先的女儿不能嫁给叛贼。绮儿,汝要随爹爹回下邳,爹爹会为汝找个当世英雄做如意郎君。”
“不要”女孩尖叫要从父亲的怀里挣脱,但她挣扎都无济于事。
陈登见此情形,连忙向在场的几个宫女使了个眼色,下令道,“小娘子不舒服。尔等要安抚好小娘子。若有差池提头来见”
那几个宫女听陈登如此一言,连忙凑上前对女孩儿又哄又抚。吕布见状也只得长叹一声,将女儿交给了那几个宫女照料。而则铁青着脸随陈登走出了宫舍,抱怨道,“早知如此,真该将袁耀那小子斩了干净”
无怪乎吕布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汉朝对女子改嫁十分宽松。世家豪门为了巩固各自的关系,一女历经数次改嫁并非稀奇之事。若是成了寡妇那更是有充足的理由再嫁他人。相比之下反倒是平头百姓间的婚姻更为自由一些。不过眼下陈登可没心思去管吕布如何安排女儿改嫁。他所在乎的是如何利用此事改变局势。
所以在沉吟了片刻之后,陈登拱手进言道,“主公,袁耀叔侄已逃离寿春,现在去追怕也来不及。不过主公大可将城内没来得及逃走的袁术余党枷送许都由天子问罪。这一来可以彰显主公对汉室的忠诚,二来也不失为一个向曹操讲和的契机。”
吕布听罢陈登所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而今既然已同袁术撕破了脸,那就得尽快再次举起朝廷这杆大旗才行。说起来,我吕奉先这可是在为复兴汉室,忍辱负重啊。就像当初杀董卓时一样,曹操、刘备非但不应该责怪我,相反还应该感谢我才对。若非有我吕奉先偷袭寿春,曹操能对付得了袁术?想到这里,吕布的心情顿时舒畅了不少。
且不论吕布究竟是怀揣着怎样的心思再一次反叛了他的盟友,至少正如其想的那样,他的这番举动从客观上为曹操解了汝南之围。原本正在围攻汝南的袁术在得知的老巢被吕布抄家之后,立马放弃了眼前的恶战,调转枪头火速驰援扬州。然而两军对垒岂是儿戏,袁术的决断非但扰乱了自家阵营的阵脚,同时也让曹操有了可乘之机。
这不,就在袁术军拖着庞大的身躯从汝南撤军之际,早已在外围徘徊多时的曹仁、曹真部如饿虎扑食与汝南城内的曹操前后夹击袁术。本就已惶惶不安的袁术军哪儿经得起如此折腾,那些半路依附而来的流寇几乎一触即散。袁术见状吓得魂不附体,当即留下大将桥蕤断后,则在亲随的护卫下一路向南逃窜。并在刘勋、纪灵等大将的接应下渡过淮河赶回了寿春。
只不过此时的寿春早已不是袁术当初称帝时的寿春。吕布不仅将袁术多年来积蓄在寿春的粮草财富,席卷一空,还将他精心修建的宫殿付诸一炬,用以嘲笑他的愚蠢。当然遭受损失的可不止袁术一人,寿春城内的扬州世家无一例外地都受到了彻底的洗劫。吕布军带走了一切可以带走的,粮食、钱财、珠宝、锦缎、,还有袁术的部分“重臣”。
与喝凉水都塞牙的袁术相比,被堵在汝南城数个月的曹操这会儿可谓是意气风发。他先是在汝阴大破桥蕤部,并将桥蕤等将领全部斩杀。后又将袁术留守在淮河以北的张勋部赶回了淮河以南。而之前同样被吕布压制在小沛动弹不得的刘备亦亲率兵马连续从吕布军手中“收复”了萧县、梧县、竹邑诸县。诚然世人皆知吕布已与袁术翻脸,正同朝廷处于敌我难辨的微妙时期。可多一块地盘,就多一份助力,因此刘备一点都不为拣现成便宜而感到脸红。反倒是以豫州牧的身份四处张榜,接受豫徐边境各方势力的投诚。不过刘备的扩充并没有持续太长。建安二年的盛夏八月,曹操率部进入小沛与刘备部胜利“会师”了。
“数月不见,刘使君清瘦了不少。”
小沛城前,红袍白马的曹操热络地与刘备攀谈着。而后者则低着头以谦恭的姿态回应说,“司空过奖了。备不过是与吕布对峙了数日。怎及得上司空为抵御袁术二十万大军而日夜操劳。”
“刘使君此言差矣,若非使君此番在沛县拖住吕布那厮。孤又如何能在汝南安心对付袁术。”曹操说罢环视了一番刘字大旗下纪律严明的兵卒,咂嘴感叹道,“看来刘使君经此一役,已然在小沛锻炼出了一支劲旅。真是可喜可贺。”
面对曹操一番话中有话的赞扬,刘备心中可是暗自叫苦。却见他慌忙向曹操摆手道,“司空说笑了。这些都还是些新兵,未加历练,未加历练。”
“刘使君莫要谦逊。新兵老兵孤还是看得出的。”曹操说着直接抬手指着刘备身旁的一员青年将领说道,“像这位壮士就是难得的猛士。以前没见过,可是使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