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言情总裁>凤穿残汉>第二十二节 讲武学院
的书名之后,不用蔡吉多加解释。便已明白了她的用意。

只见崔琰、田丰、华佗三人不约而同地都陷入了沉思。郭嘉则眼观鼻鼻观心地坐在一旁默不作声。倒是身为数学、天文学大师的徐岳沉吟了片刻说道,“儒、道、法、医、兵五家,家家博大精深。寻常学子怕是终其一生也难参透一家。不知学子在讲武学院如何算出师?”

徐岳之所以会如此提问,是因为眼下讲武堂对学员的考核方式有别于寻常官学和私学。寻常官学和私学是学完经典后由授课的夫子随机出题考核。而讲武堂有统一的试卷,统一的答案,通过划分数线来决定学员是否及格出师。这样的模式虽方便启蒙扫盲。却不适合做学问。徐岳作为一个老学究自然是不希望讲武学院延习讲武堂的考核方式。

对于徐岳提出的问题蔡吉私下里可没少琢磨。不可否认单凭蔡吉一人的知识面无法撑起一座高等学府,更不可能像后世那样做到教育标准化。所以在考虑再三之后,蔡吉最终决定还是延续传统的师徒授课模式。于是她当即便向徐岳坦言道,“孤以为入讲武学院者。不限入学年龄和修学年限,学子出师与否由授课导师考核决定。徐老以为可行否?”

徐岳听蔡吉这么一说,自是不再有所顾虑,连连颔首道,“善,善。”

不过就在徐岳表示满意的同时,崔琰抬起头沉声向蔡吉问道。“那主上以为学院导师考核学员当以何为准绳?”

“学以致用。”蔡吉不假思索道。

“学以致用?”崔琰等人将目光集中到了蔡吉的身上。

蔡吉平视着众人点头说道,“是。孤以为劳心当与劳力合一,学问当与生计合一。此乃孤创建讲武堂之本意,亦是孤对学院之期望。”

确实,蔡吉之所以将新学馆取名为“学院”,而非更接地气的“书院”,是因为在后世“学院”一词在欧洲还有一个引申含义那就是“行会”。话说中世纪欧洲的学院起源于行会的投资。学院在接受行会资助研究学问的同时,也会为行会提供各种专业人才。经过一代又一代的积累。画师、石匠、铁匠等手艺人逐渐上升为了艺术家、建筑师、工程师。而这种教育与职业合一,学问与生计合一的理念恰恰正是中国古代高等教育所欠缺的。

当然蔡吉也知仅凭学院二字,并不能改变人们固有的一些偏见。但如果不去尝试。又如何能有突破。像是兵家与墨家相结合能发展出物理、建筑、机械等学科,医家和墨家结合能衍生出化学等等。

好在汉末正是一个人心思变的年代,崔琰、徐岳等人虽都是当世鸿儒,却没有一个人跳起来指责蔡吉离经叛道。华佗更是拍手叫好,“年轻人求学就该学以致用!”

不过众人的反应固然给了蔡吉一定的鼓舞,但是有一个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发话。那个人就是郭嘉。郭嘉不仅是蔡吉的首席谋主,同样也是讲武堂最早的教师,他的沉默让蔡吉多少有些介意。于是蔡吉跟着便向郭嘉询问道,“不知奉孝先生对讲武学院有何建议?”

面对蔡吉的征询,郭嘉神定气闲地撩起长袖拱手进言道。“嘉以为建讲武学院一事应暂缓而行。”

没料到郭嘉会反对建学院的蔡吉连忙追问道,“奉孝先生何出此言?”

“若嘉没有猜错,主上建讲武学院,置明师,旨在养天下之士。然则东莱乃滨海偏郡,区区莱山又如何能承接主上之志?”郭嘉语重心长地朝蔡吉反问道。

郭嘉这一问让蔡吉陷入了沉思。同时也让一旁的田丰和崔琰眼前一亮。虽说龙口在蔡吉六年多的经营下已然由一座偏远小城发展成了北地第一大港,可在田丰、崔琰等人眼中龙口再繁华依旧只是一座缺乏政治影响力的滨海边城。蔡吉若想加强对徐、青、冀、幽四州之地,特别是黄河以北地区的控制,就需要将幕府迁往一座与其地位相符的城池之中。这里所说的幕府并非后世倭人的幕府将军,而是指将帅之府。在中国古代将帅出征所设最高指挥机关以帐幕搭设而成,故人们称将帅之府署为“幕府”。最初幕府只是临时而设。但到了汉代,外戚多以大将军、车骑将军职辅政,均设幕府,召署名人学士,与参政事。“开府”便成为一品的荣衔。如今蔡吉受封大将军自然已有资格开幕府。而放眼她现今所治之地,又以淄临、蓟城、平原三城最适合安置幕府。

淄临既是春秋战国时期齐国国都,又是汉五王都(南阳、洛阳、临淄、邯郸、成都)之一。据说直到西汉前期临淄的规模任大于国都长安。蓟城是春秋战国时期燕国的国都。燕国的国力历来不如齐国,蓟城的规模自然比不得淄临。但蓟城是蔡吉在黄河以北最有影响力的一座城池。蔡吉若将幕府迁往蓟城,不仅能加强对冀、幽两州的控制,同时也能有效地威慑边地异族。当然田丰等人并不知晓蓟城在后世乃是五朝帝都北京,对蔡吉有着极为特殊的意义。所以田丰与崔琰更看好青州目前的郡治平原。平原城同样地处黄河以北,毗邻青、冀两州,又比蓟城更靠近中原,是田丰、崔琰等人心目中逐鹿中原的理想之地。

然则田丰和崔琰都是冀州系的谋士,又初到蔡吉阵营,出于避嫌的考虑,两人都没有向蔡吉提过迁幕府一事。不过这会儿身为谋主的郭嘉既已开了个头,田丰自然是抓紧机会向蔡吉进言道,“奉孝言之有理。龙口城过于偏远,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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