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言情总裁>凤穿残汉>第九十节 东西合围

偶又回来~\(≧▽≦)/~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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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若枯草碰上星火,随着长城内的武州诸县相继陷落,袁谭卷土重来的消息转瞬间就以燎原野火之势传遍了整个河朔地区,同样也挑动了诸多牛鬼蛇神蠢蠢欲动的心。一时间河北各郡县如雨后春笋般相继冒出了数股打着袁氏旗号揭竿而起的叛军。他们中既有不甘失败的袁氏余孽,也有不满曹、蔡新政的宗党豪强,甚至有些人只是单纯地想过一把土皇帝瘾而已。

不过由于曹操先前在推行新政的过程中,已用刀剑将其治下的州郡里里外外都“犁”了一遍。所以曹氏境内仅有两座靠近并州的边陲小城小打小闹了一番,还未成气候便被钟繇及时出兵镇压了下去。

至于曾被曹操重点“照顾”过的上党、河内世家宗党,这会儿更是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下。而一些与袁绍有过交情的大臣也纷纷上书朝廷表示自己与袁贼誓不两立。

反观蔡吉虽也在其治下的州郡推行新政,但相较作风铁血的曹操,她并没有借机大肆清洗河北地方上的豪强宗党,而是利用后世的先进理念与一些豪强达成了双赢的共识。一段时间里蔡吉的这种怀柔作风确实替她博得了好名声,也巩固了她对河北各州郡的统治。可是能共富贵者不代表就能共患难。更何况冀州等地还蛰伏了不少袁氏余孽。如今眼瞅着齐侯受困辽西生死未卜,袁谭又来势凶猛。也就无怪乎诸多心猿意马之徒会在蔡吉治下的州郡掀起大规模的叛乱了。

“故安赵犊、霍奴起兵附逆;河间民田银、苏伯作反,煽动幽、冀;另有湖贼叶伍聚众千人为寇高阳……”

冀州南皮府衙内,太史慈侧耳倾听着下属报上来的战报,面色阴沉得好似乌云压顶。仅仅十来天的功夫此起彼伏的叛乱已然席卷了小半个冀州。太史慈不管这些叛乱者是响应袁谭还是另有企图,他只知道自己受主上之托坐镇冀州就要保一方平安,绝不能丢失一城一池。但是如何分清主次将叛乱逐一平息,却是摆在太史慈面前的一道难题。

想到这里,太史慈不由将目光转向了正在低头凝思中的田丰,“主上受困,宵小肆虐,依军师之见,慈当如何平叛?”

作为曾经侍奉过袁绍的重臣,田丰在外人眼中多少也算是个“袁氏余孽”。但太史慈并没有因此而怀疑田丰,相反他还以军师之礼请田丰入府商议军情。此举让原本打算避嫌的田丰颇为感动,大有将太史慈引为知己的冲动。

须知田丰虽是袁绍的老臣,但他却并不认为袁氏的江山还能复兴。至于眼下正在并州兴风作浪的袁谭那更是个天大的笑话。在田丰看来从袁绍称帝的那一刻起,袁氏便已失去了号令天下的大义。而现在的袁谭更是天时、地利、人和无一不缺。纵观整场复兴大计唯一可圈可点的地方也就郭图设计的白狼之围而已。因为经此一劫,无论蔡吉能否脱身,这位女诸侯的声望都将受到极大的打击。此消彼长之下,坐镇一方的太史慈等人威望与实力则会进一步增强,并最终形成尾大不掉之势。不过真到这一天,郭图与袁谭多半都已成冢中枯骨。所谓的复兴大业不过是一场损人不利己的闹剧而已。

所以此刻面对太史慈的询问,田丰只是微微沉吟了片刻后,便拈须分析道,“北方吏民,乐安厌乱,服化已久,守善者多;田银、苏伯、叶伍乃犬羊相聚,不能为害。倒是赵犊、霍奴北通袁谭,若不及时处置,恐授人以柄。”

太史慈听罢田丰所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毫无疑问田丰所谓“授人以柄”指的是正在西边跃跃欲试的曹操。在过去的一个多月里,曹操一再放纵麾下将校侵扰蔡吉治下的郡县,其狼子野心早已昭然若揭。如今赵犊和霍奴乘涿郡太守张清北上之机,打起袁谭的旗号祸乱冀、幽两州,试问曹军又岂会不以此为借口乘势东侵!相较之下田银、苏伯、叶伍等豪强流寇虽人数众多,却终究是些乌合之众不足为虑。

想通了这一层利害关系之后,太史慈当即拍案决断道,“善,就依军师之见,讨伐熊燧,以儆效尤!”

眼见太史慈毫不犹豫地采纳了自己的建议,田丰在甚感欣慰之余,亦不得不在心中暗自感叹“蔡安贞确有知人之明”。从太史慈到张郃,从张辽到高顺,蔡吉这些年委派到地方的将帅在田丰眼里个个都是德才兼备的俊杰。因为正是有了这些将帅压阵地方,蔡吉治下州郡方能在此危难之际维持现状不崩析。怕就怕蔡安贞坚持不到最后,空负了太史慈等人的一腔热诚。

咯吱一声,鲜于辅手中的强弓被拉成了满月,箭尖直指正前方正在奔逃中的一骑斥候。随着弓弦自指尖撒放,箭矢如流星般飞射而出,将马背上的骑手射翻在地。一旁的一名齐军骑手见状赶紧拍马上前把那匹失去主人的战马给拽了回来。

鲜于辅一面皱着眉头将弓背回背上,一面扭头朝身后的张辽说道:“将军,看来吾等行踪已露。”

张辽不以为然地瞥了一眼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顺手将沾满鲜血的佩刀在其中一具尸体的皮袍上擦了擦,继而还刀入鞘道:“露了行踪也好。辽正愁找不着那票逆贼!”

话说就在袁谭祸乱并州的同时,地处幽并两州边界的上谷、渔阳、右北平诸郡却没有像冀州那般发生大规模的叛乱事件。这并不是说幽州边关的百姓比冀州百姓更爱戴蔡吉,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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