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她。”
太后语气略有些烦躁,“最近东宫出了那么多事,她就那么闲?”
宫人不敢多嘴,只能重新去传话。
罗云夏态度坚决,在门外怎么都不肯走。
宫人只能继续去传话。
“那就让她在门外待着!”
太后也不是这么容易被威胁的。
罗云夏站在门外,脸色惨白。
幸好刚刚化妆就化得白了些,不然还真蒙混不过去,得在这一直站着。
本就化了妆,站得久了些,就更加显得楚楚可怜。
“她还没走?”
太后听到宫人传话,神色更加冰冷了。
“是,太子妃现在还站在外面。外面日头毒,太后,要不您见见吧?”
宫人有点害怕,“太子妃过来的时候脸色就不太好,眼下瞧着,似是有些不对劲。”
“让她进来。”
太后虽然狠,但这都仅限于皇室不稳之时。
现如今季玄北是太子,表现也不错,又确定了是嫡系血脉。
太后以往看季玄北不顺眼,现在却是下意识的站在季玄北这边。
尤其是皇帝越来越作死的情况下。
毕竟,如果太子脑子再不清楚,那皇室就真的完了。
“你不在东宫待着,到这来做什么?”
太后紧绷着脸,“哀家这你少来,虽然现在哀家没以前那么讨厌你,但不意味着,哀家会喜欢你。”
“太后,孙媳知道您不喜欢孙媳。可今天过来,着实是有不得已的事想求求您。”
罗云夏一脸委屈,把受气小媳妇的姿态,演绎的淋漓尽致。
“说,怎么了?你好歹是太子妃,谁还能给你气受?”
太后看不懂,但也猜得到,罗云夏来者不善,有的是麻烦。
“太后,孙媳本不想来的。可此事牵连到柔然那边,孙媳也不敢怠慢。”
“你说。”
太后听到罗云夏这么说,脸色也变了。
罗云夏的确有装腔作势的嫌疑,这点,现在也没几个人不知道了。
每次谁遇上她,她总能委委屈屈的把人给坑了,自己干干净净。
要是没点问题,那才奇怪。
“孙媳几次看见看见柔然王妃拦着太子。”
罗云夏的语气姿态,装得那叫一个像。
太后纵使是见惯了各样的人,也不是特别分得清楚罗云夏的意思。
“那太子是什么意思?”
“太子没搭理她,可是,有几次险些被宫人瞧见。还是孙媳出面出面去处置的。”
罗云夏一边说一边抹眼泪,“太后,孙媳实在是没法子了。太子忙于朝政,没有放在心上。这些小事,自然得我这个太子妃来办。
若是传扬出去,太子的名声,我实在是害怕。找了王妃几次,偏生跟她说了,她也不听。”
“昨儿个,听说太子在父皇那,王妃也跟着。”
罗云夏轻声道,“太后,孙媳的确多嘴了。可此事孙媳也不敢跟母后说,母后近些天正烦我没个主见。”
太后的脸色,已经黑得跟锅底一样了。
罗云夏跪在地上,“太后息怒。”
“出去!”
太后一听到罗云夏的哭腔,就浑身冒火。
罗云夏可以说是落荒而逃。
“太子妃,你也忒狠了点。”
秋瑟听了刚才发生的事后,忍不住吐槽,“这样一来,太后非得撕了许遥不可。”
“可是,有点我不明白。”
冬语围着罗云夏,“太子妃,你怎么确定,太后一定会信呢?”
“不需要一定信。”
罗云夏笑得非常嘚瑟,“太后不会容许谁再祸害太子。”
尤其是现在狗皇帝跟发疯了似的,更是麻烦。
但凡狗皇帝出事,太子就得坐上那个位置。临时换人,是大忌讳,很容易出大乱子。
“尤其是许遥现在是柔然人。”
罗云夏笑容灿烂,“太后以前或许会看在那么一点点的情分上,但现在,不可能了。”
“早点赶走他们也好。”
秋瑟感慨道,“柔然在这边也待得够久了。”
“他们明面上会离开,但私下里,不好说。”
罗云夏沉声道,“也术要的就是搅乱皇室,许遥是他的帮手。如今知道季轻涯的事,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能走就行,总好过光明正大的在这待着。”
秋瑟也烦他们,“只要不是名正言顺,我们动手也方便。”
“剩下的事,只能让季玄北来了。”
罗云夏灌了一大杯茶,“我能做的不多。”
“华老头呢?”
罗云夏想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他人在哪?”
“不知道,好像被院首大人找了出去。”
“他们俩的感情,没这么好吧?”
罗云夏总觉得奇怪,“莫名其妙叫他出去,总觉得有问题。”
“的确如此。”
秋瑟眉头紧蹙,“只是华大夫在东宫一向不受管束,我们也不清楚。反正他们师兄弟斗了这么久,华大夫有分寸。”
“希望如此。”
罗云夏实在是怕了,要是再出事,就麻烦了。
“华大夫应该不会的吧?”
冬语的话刚说完,很快就被打脸了。
“他喝醉酒,是不是容易说真话?”
罗云夏瞪着喝醉被送回来的华大夫。“你们觉得,我现在该怎么办?”
秋瑟跟冬语齐刷刷的往后退。
红若稍微一楞神,就站在了前面。
“太子妃,奴婢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