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瑟跟沈二出去,就站在院子里。
黑衣男子站在廊檐下,神色淡漠,注视着远方。
“你”
沈二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没事,在这个地方不要多嘴。”
秋瑟站得笔直,“要是误了太子跟太子妃的事,谁也担待不起这个责任。”
“好。”
沈二也不多嘴了,“那我们就等太子妃吧。”
罗云夏过来,只是想找季挽玉说柳家的事,让天机阁去找柳家的问题。
所以说的很快,没多久就离开了。
“秋瑟,秋瑟,秋瑟?”
罗云夏喊了好几声,都没见秋瑟反应。
“太子妃。”
秋瑟被罗云夏掐了一把,这才清醒过来,“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
罗云夏沉声道,“这都快回宫了,不如跟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看你这样,也不像是没事的样。”
在罗云夏的印象当中,秋瑟是最沉稳冷静的一个,“当年你们俩要是真的互相爱着对方,季玄北也不会坏到棒打鸳鸯,要拆散你们吧?”
“太子妃说的没错。”
秋瑟沉吟片刻,“当年,我跟他年纪都还小,年轻气盛的情况下,闹了矛盾,也不愿先开口认错。
到后来,就越走越远,想挽回的时候,也来不及了。现在再遇见,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态。若说爱,也算不上。”
“我明白了。”
罗云夏也没法劝。
这就是两个傻子,年少时期的懵懂,却又阴差阳错,还没分清楚什么是爱,就被迫分开。
“太子妃尽管放心,奴婢刚刚看见他,也就想明白了。”
秋瑟面露苦笑,“虽然当年是有过一丝好感,可到现在,我差不多是放下了。唯一的悸动,就是看着他,会怀念一下当年。”
“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罗云夏听到秋瑟这么解释,也大概懂了,“我还真怕你们会有什么问题,到时候把你自己搭上去,那就不值得了。”
“太子妃,你尽管放心。”
秋瑟轻声道,“我们俩现在各自分开,为太子做事。从决定好的那天开始,一切就差不多成了定局。”
“没事,以后我给你找个好的。这个男人既然选择了那条路,那就与你没关系了。”
罗云夏安慰道,“没必要为了这么个男人,把自己憋死。”
“好。”
秋瑟明白罗云夏的意思。
如果真的有爱,那就不会选择离开。
从离开的那一刻开始,所有的事情就都变了。
罗云夏劝归劝,也看得出来,秋瑟始终没有言语当中那么洒脱。
这点,罗云夏也明白。
“冬语,你这几天,要多盯着点。”
罗云夏找来冬语,“秋瑟身上的担子,你给分担一点。别累着她,也别追问,去刺激她。”
“奴婢听沈二说了,知道该怎么办。”
冬语跟秋瑟一处长大,自然知道前因后果,“太子妃尽管放心,秋瑟没有那么脆弱。”
“的确没有那么脆弱,可是每个人都是**凡胎。”
罗云夏沉声道,“所以,表面上的恢复不能代表什么,她必须完完整整的。”
“是,奴婢明白了。”
冬语记下罗云夏的话,主动分担了好多事。
“是不是太子妃要你这么做的?”
秋瑟眉头微蹙,“我没事,不是都说好了,不要管我。”
“秋瑟,你要是真没事,就不会一路走神了。”
冬语一开始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可是秋瑟接连做错事,“秋瑟,你要是难受,就哭出来。找个茬发泄一下。”
“冬语,你觉得,哭能有什么用呢?”
秋瑟放下手里的活,“本来,我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该忘记的,也忘记的差不多了。”
“我也以为你忘了,没想到,你还是老样子。”
熟悉秋瑟的人,近些年都不爱说这些。
大家都当做这些事没有发生一样,尽量忽略掉他。
“我也以为我忘了。”
罗云夏沉声道,“我现在这样,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没事的,谁还没个为情所困的时候。”
冬语安慰道,“熬过去,什么都过去了。”
“要不,你换个人,换个法子?”
冬语提议道,“这世上那么多男人,总不至于就他一个。你应该多看看别人,就没这么多事了。”
“冬语,这要是那么简单就能解决的事,齐王跟咋们太子殿下,就不会至今僵持不下了。”
秋瑟起身,“算了,我现在想也没用。他现在那样,也不会说回来。指不定,他哪天就出了什么事。”
“那这么说起来,他也算是有良心了。”
冬语故意道,“知道自己可能会死无葬身之地,先把你给推开。”
秋瑟:“你这张嘴,信不信我掐你。”
“得得得,我不说了。反正太子妃也不让你过去,你就好好歇歇。”
冬语态度坚定,“反正你想去,这两天我也不能让你累着。”
“那我出宫,去给他们上香。也好久没去了,他们该怪我了。”
秋瑟说的他们,是他们当年,同时进府的那批人。
多年来,他们的安稳,靠的是一批一批人的死亡。
秋瑟跟冬语两个人重感情,每隔一阵,都会去上香祭奠他们。
“行啊,你去吧,我在宫里照顾太子妃。红若也不差,能帮我的忙。”
冬语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