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罗云夏还以为有什么,吓的脸色都变了,“你们俩没什么吧?”
“没有,但我从他身上,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云意弱弱的道,“当然他只是问路,所以我也就没多嘴。在宫里嘛,不该问的最好别问。”
“你做得对,不管他做什么,但凡跟我们无关的,都不要多嘴。”
罗云夏并没有跟云意多嘴,说柳元朗的关系。
“至于血腥味,我会去查的。走吧,我们先回去,别走开了,否则没法跟皇后交代。”
罗云夏觉得,这次无论是她还是云意,都不适合再乱跑。
必须跑回去,免得一会再出事。
罗云夏拉着云意回去,瞧着柳元朗还没回来,不由得皱眉。
云意顺着罗云夏的视线望过去,“太子妃,是不是真的出什么事了?”
罗云夏紧握着茶杯没吭声。
云意见状,也不敢再多嘴。
什么可能都想过,罗云夏一直不敢想那个最可怕的可能。
皇后扫过罗云夏跟云意,瞧见她们的脸色,不免好奇。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脸色如此可怕。
正心事重重至极,宫人来报,太后遇刺,命悬一线。
皇后跟罗云夏瞬间反应了过来。
婆媳俩互相看了对方一眼,都装作刚知道这个消息,忧心忡忡的赶了过去。
云意也在场,自然得跟过去。
她胆子小,并不代表笨。
几件事联合起来,几乎就能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罗云夏一边琢磨事,一边装伤心,实在是没空管云意,一点也没注意到云意的不对劲。
温倩到底是什么时候,跟柳元朗牵扯到一起去的?
突然间出了这么大的事,一时间,大家都乱了阵脚。
折腾到大晚上,罗云夏才有空回到东宫,见到季玄北。
“怎么回事?”
罗云夏一直想着这个问题,就怕在外面露馅。
“你也知道,我从小跟谁学的。温倩兵行险招,威胁柳元朗,两个人做成了这件事。”
季玄北的语气,压根就听不出安危与否。
罗云夏瞧着,更担心了,“那他们做得完美吗?这要是出事,不好解决。”
“温家柳家,到时候会一并被牵连进去。”
罗云夏实在是不想看见温倩为难自己,“她何必呢?这么快。”
罗云夏巴巴的说了一堆,季玄北一点反应都没有。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罗云夏嘴角微微抽搐,“季玄北,你们这样做,也太冒险了。”
“不是。”
季玄北抱着罗云夏的手紧了紧,“我一开始不知道,后来才了解他们俩之间的交易。柳元朗的确为了权,可是他也有着一个死穴。
温倩找到这个死穴威胁他,他只能照做。今天动手的就是他,温倩的手是干净的。只是装昏迷,把人给引走。”
“幸好,我就说嘛,不能去看她。”
罗云夏庆幸自己的选择没错,“现在这样,怕是越来越乱了。柳元朗到底是有什么把柄在她手里?竟然能够让他这么干脆?”
“柳元朗的生父是柔然人,生母是一个歌姬。当年柳夫人没法生育,就把柳元朗带了回去。”
季玄北这么说,罗云夏就懂了。
“怪不得柳元朗那么不择手段,他的身份不能暴露,尤其是现在。但若是爬的够高,那这些威胁就不复存在了。”
罗云夏恍然大悟,“也难怪,温倩让他做这种事,他也肯。明明是风险很大的赌,他偏偏要去拼。”
“太子妃,现在该担心的,是我们自己。”
季玄北伏在罗云夏耳边,轻声道,“太子监国期间,太后出了这么大的事,命悬一线,太子首当其冲有责任。”
“你们俩演个戏不就行了。”
罗云夏随口道,“太子缉凶受伤,谁敢再造次?”
“云夏,我现在很庆幸,不是跟你作对。否则,我可能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季玄北由衷的佩服,“想让你说两句软话都不行,我这个太子过得也真是可怜。”
“少在这贫嘴,赶紧去吧。我也该换一身素裳,赶紧去那边站着了。”
罗云夏推开季玄北。
说句残酷的话,太后的死活,关心的人没有。
大家想的,只是如何确保自己平安无事。
假惺惺的装担心,罗云夏虽然觉得难,可也得稳定发挥。
苦苦的熬了两天,太后还是去了。
温倩高烧,一直不醒。
太子受伤中毒,卧病在床。
罗云夏本来很想偷懒,站个一两天,然后装病。
可是,全部倒了,她要是再躲在宫里,就真的很说不过去。
“按照规制准备葬礼,你身为太子妃,必须得跟着。”
皇后也担心罗云夏有躲懒的心思,操劳之间,还不忘提醒。
“母后放心,儿臣明白。”
罗云夏演技是很不错的,眼泪汪汪,看起来是真伤心。
“跟着本宫。”
皇后正起身,准备离开。
罗云夏随后,眼尖的扫过墙角,瞬间愣住了。
“怎么了?”
皇后察觉到罗云夏的不对劲,顺着视线望去,声音陡然尖锐,“去,让他们都出去!”
“是。”
罗云夏松了一口气。
这下不用到处怀疑了,肯定都认为是季挽玉,天机阁的印记都在。
皇后发现了印记之后,立马就让人八百里加急,传信给远在千